第280章古代权谋文权倾朝野摄政王的傀儡皇帝6
亲贤殿内素来是安静的。
可是此刻不止一个人的笑声,秦肆酒听了谢玄的话后竟也笑了起来。
秦肆酒的眼神从谢玄的锁骨处一寸一寸落到他的脸上,直到对上那抹玩味的眼神才停下。
而谢玄则是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即使被人牵制,他却依旧从容。
秦肆酒松开谢玄,缓慢地站起身。
“人人都称渊王体弱,整日逗鸟听曲,端的是风雅二字。”
仿佛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秦肆酒忍不住嗤笑出声。
“若是被世人瞧见你这副模样,又该如何说”
谢玄悠悠抬眸,扫了一眼秦肆酒的背影。
“皇上当真以为臣在乎”
谢玄站起身,用扇子抬起秦肆酒的下巴,“乖乖做个不懂事的皇帝,别妄图做那些无用功。”
他将扇子合上走到门口,微微侧头,声音似笑非笑“不然”
“古有指鹿为马,今有臣指白为黑。”
秦肆酒看着谢玄的背影,轻轻拍了两下手。
“好一个指白为黑。谢玄,没人告诉过你太过自信不是什么好事吗”
谢玄刚将大门打开一个缝,有风灌进来。
他边咳边笑了一声,“无人。”
秦肆酒慢悠悠走到谢玄身边,将一只手贴在门框上。
他点点头“好啊,那朕今天便教教你”
秦肆酒猛地将门合上,声音里是越来越凉薄的笑意,继续说完了后半句话“何为谦逊,何为尊卑。”
秦肆酒的动作快极了,几乎是在大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就将桌旁立着的一柄长剑抽出,直指谢玄的心脏。
谢玄的身子骨看起来柔弱,风一吹就能倒,可动作却毫不拖泥带水,十分凌厉。
他一个转身让秦肆酒扑空,紧接着手中的羽扇也直指秦肆酒的心脏处。
垂眸看去,那上面的羽不知道何时被锋利的利刃所代替,只需再往前那么几分便能将秦肆酒贯穿。
秦肆酒眸子中逐渐沾染上疯狂。
像这种互相僵持的画面,通常来说双方都会选择各退一步。
但秦肆酒不。
秦肆酒紧盯着谢玄的眼睛,一步一步往前走。
谢玄也没有退让半分,表情都没变地看着他此时的模样。
羽扇上面的利刃离秦肆酒越来越近,只听见一道利器刺穿血肉的声音响起,秦肆酒忽地勾唇笑了。
在羽扇贯穿胸膛的同时,谢玄的心脏往上也被秦肆酒的长剑贯穿。
“尊卑二字,便是我为尊,你为卑。”
说完,秦肆酒一把抽出利刃,带出一朵朵鲜红的血花。
利刃贯穿身体乃是锥心之痛,偏偏二人脸上的神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谢玄微微垂眸,鸦羽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就那么看了好一会,他才笑道“本王自诩从未看错过人,不过今日”
他的手轻轻抚了一把胸膛之上的伤口血迹,“皇上倒真是让臣刮目相看。”
这话说完,谢玄身体晃都没晃一下,步伐依旧稳健,推门走了出去。
亲贤殿内重新变得安静下来。
1001看着不断向外涌的血迹,连忙说道
宿主,您赶紧宣太医啊
“用不着。”
秦肆酒脸上的血色淡了些。
他将手缓缓放在伤口上方,一股凉意顺着皮肉钻进身体。
那处伤口竟然在缓慢地愈合,直到最后一丁点受过伤的痕迹都没有。
自从那日秦肆酒和谢玄将心思摆到了明面上,二人再没见过面。
秦肆酒整日被政务闹得头晕,谢玄不知道是在养伤还是在搞些什么名堂。
有的大臣是实实在在讲问题上奏折,有的则是雷打不动的一句话
恭请皇上万安
多亏了有上个世界打下的基础,卷子做了数不清多少套,秦肆酒才能忍着烦躁看完奏折。
最开始他还能回复个朕很好。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半个月,秦肆酒变成了回复已阅。
到最后,秦肆酒只要看见这人的奏折就扔到一边,有时候烦得不行还得去踩两脚。
最近的日子十分平静,浪潮在水面之下蠢蠢欲动。
燕国一事,还不等秦肆酒定下最终决策,燕国竟然就派使者来了。
外国使者前来,理应举办宴会。
秦肆酒将筹办宴会的事情交代给了光禄寺。
而他则是趁着最近公务不多,换了身平民,出宫去了。
这是秦肆酒早早就想好了的。
宰相金寿与渊王谢玄表面互相制衡,实则早就被谢玄给压得死死的。
此时他与朝廷命官互相勾结,抱团。
说得好听,是为了皇上的江山社稷,为了铲除不忠之人。
实则以公谋私,只要谢玄倒下了,这朝堂还不是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秦肆酒就是要搞垮他们这个刚刚建立起来的党派,叫他们互生嫌隙。
而这第一步
秦肆酒勾勾唇,混入了集市的人群之中。
“蒸梨膏,新鲜的蒸梨膏”
“呀这位公子快来看看新摘的果子保准个个都甜”
秦肆酒身穿竹月色上好丝绸袍,衣服上绣着的是雅致竹叶花纹,乌黑的长发随意束起,整个人带着一股矜贵淡雅的气质。
他先是往酒楼的方向去。
酒楼外面的空地上有人正在变戏法,周围的百姓们个个神色惊奇,鼓掌声更是没断过。
正在此时,一道叫嚷声引得众人停下拍手叫好,回头看去。
秦肆酒也顺着声音的来源寻找,最终在酒楼旁边的角落看见了几名壮汉,壮汉身边站着一名衣着华丽的微胖男人。
男人的衣服边都是镶了金丝线的,略显雍容。
秦肆酒仔细看去,终于将这人的脸和脑海中的人对上号。
此人正是户部尚书之子,左和颂。
巧的是,宰相党派中数户部尚书最为忠心,是柄利刃。
而被壮汉包围在内,是一名身形清瘦,穿着看似普通却衣料上好的小厮。
秦肆酒身处皇宫,自然什么稀奇玩意都见识过。
可若是让普通百姓来瞧,还真瞧不出个所以然。
秦肆酒心下了然,这定然是某个高官贵族家的小厮,只不过背后之人行事低调。
这小厮旁边还有个被压扁了的鸟笼。
笼子里没看见鸟,倒是满地的羽毛。
秦肆酒只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倒是从鼻腔之中轻哼了一声。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