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书听了杨大伴的话,温声道“本相明了,今日林太师与郡主骤然反目,想来也不是巧合”
杨大伴“咱家也就是随便在狱中说了两句罢了。”
他那会儿的确是挑拨了一句,这会儿相爷既然问了,杨大伴也是不会忘记邀功。
沈砚书的不可撼动,自然不是因为他自己事事都得亲力亲为,也是因为许多想追随他的人,都你一下我一下地自发帮忙。
正是因为如此,形成一个极其强大的网。
寻常是不可能被钻破的
沈砚书“本相记下了。”
杨大伴立刻笑起来“微末小事罢了,相爷不必放在心上”
到了宫门口。
杨大伴客气地目送着沈砚书夫妻上了马车。
上车之后,容枝枝瞧着沈砚书道“那姬镧应当是记恨上我们了,夫君后头得小心着他”
尤其此人年轻的时候,将人打到重伤的事,众人皆知,也不知会不会忽然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
沈砚书笑笑“本相明白,多谢夫人提点。”
容枝枝“至于赵王的事,夫君便不要放在心上了。既然事情已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夫君也不必为我树敌。”
赵王眼下对他们夫妻的态度已是极好,既然能够化敌为友,容枝枝觉得实在没必要再起冲突。
沈砚书皱眉“可他”
容枝枝笑道“他一时间气头上,维护自己的侄女说了几句话罢了,你不准找他报复。”
说着,容枝枝勾勾他的手。
这个小动作令首辅大人面色一顿,满肚子的气消了泰半,但也还是没开口应下。
容枝枝扬眉“怎么,不听我的了”
沈砚书沉眸“知道了。”
有些不情不愿。
容枝枝又接着道“也不准对他怀恨在心,背着我使绊子。”
沈砚书“”
见他绷着一张俊脸不说话,容枝枝知道这人是犟气发作了。
便是故意轻叹一声,开口道“罢了,想来是感情淡了,时间长了,夫君就不珍惜了,从前明明都说什么都听我的”
首辅大人“本相没这个意思。”
对上了容枝枝的眼神。
他最终败下阵来,服软道“罢了,听夫人的。”
容枝枝笑着捏捏他的脸“夫君还是听话的时候,招人喜欢一些。”
沈砚书握住她捣乱的手,将人拉到自己怀里,让她坐在他腿上。
接着环抱着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开始生闷气。
容枝枝“”
倒是第一回意识到,这家伙竟然还有点儿难哄。
像是揉大猫一样,揉揉他的头,她温声道“好了,夫君别气了,妾身与你说些正事。”
沈砚书语气冷淡“你说。”
容枝枝见他如此别扭,有些好笑,这才将申雅与自己说的陈氏的事儿,与沈砚书讲了讲。
沈砚书眉心微皱“倒是没听母亲和砚明提起此事。”
容枝枝“不如我们顺道去见见弟媳,问问她怎么回事”
沈砚书颔首“好。”
虽然他与二弟已经分家了,但陈氏到底是沈家的儿媳,对方狼狈落魄地待在外头,只显得他们沈家薄情寡义。
容枝枝立刻便吩咐了车夫前往。
到了申雅所说的客栈,与掌柜的说了一声,掌柜便去叫陈氏来了他们所在的雅间。
如今陈氏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头上没有任何珠钗翠环,脸上脂粉未施,憔悴不已,比起先前容枝枝所见,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她也知晓自己现下形容狼狈,有些难堪地一礼,问道“大伯哥和大嫂怎么来了”
容枝枝拉着她的手“坐。”
陈氏只是听着容枝枝柔和的语气,再想想自己近日来的遭遇,便是忍不住心头酸涩,眼泪掉了下来。
见她如此,哪里还看不出来,是受了委屈
容枝枝立刻将帕子递给她“且先擦擦。”
陈氏也觉得自己如此,有些没面子,不多时便已是整理好了情绪,接着红着眼眶问道“是夫君请你们来的吗”
容枝枝一时沉默了。
陈氏见此,便是自嘲一笑“是我糊涂了,竟然还以为他还期盼我回去,叫你们来当说客”
沈砚书语气清冷“若是他欺负你了,本相可以替你教训他。”
陈氏是在沈家最穷困的时候嫁进来的,便是真真正正愿意陪着砚明吃糟糠的妻子,对方若是辜负了陈氏,沈砚书也是看不下去的。
陈氏听了沈砚书的话,眼眶又是一热。
只觉着自己这大伯哥夫妻,都是好人,但遗憾的是,自己嫁的那个人,如今看来,却是没有半点良心。
她开口道“从前在府上,他总是维护公孙琼英,这一点大伯哥您也是知晓的。”
“前段时日,公孙琼英总是来闹大嫂,我忍不住说了几句,婆母和砚明就对我极是不满。”
“我与砚明为此吵了起来,他偏说我就是不将他的亲人当作亲人,容不下他的好表姐”
“公孙琼英走的当日,他还为了他的好表姐气我,我极是愤怒,失望不已,便要与他和离”
容枝枝没想到这事儿,多少还与自己有关系,陈氏一开始还是为了自己吵起来的。
亏得是他们夫妻今日来了,不然陈氏后头若是露宿街头,那自己心里便过不去了。
沈砚书盯着陈氏问“是气话还是真心要和离”
陈氏抹泪道“都有吧当时觉得心灰意冷,不想同他过了。”
“但另一方面又想着,左右公孙琼英已经走了,日后也不会再碍我的眼,若是他能改过,也不是不能原谅”
“他当日回来之后,起初还是与我说好话道歉的,我本看在孩子们的面子上,将要心软。”
“可后头他被婆母叫去,不知母子二人私下说了几句什么。”
“他回来便硬气起来,与我说让我想走就走,只是府上的银钱都是他挣的,我半点都不能带走”
容枝枝听完,脸就黑了一半,她那个婆母公孙氏,真是个搅家精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