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老朱陛下愣住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这样跑了
你娘咧
你眼中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老朱气坏了,怒喝道:“还不快把人抓回来”
禁军甲士如梦初醒,立刻乌泱泱地前去抓人。
毕竟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没有经验啊
李祺一边跑一边骂,狗日的朱重八,真不是个东西
结果身后的禁军甲士全都追了过来,李大少吓得腿肚子都快软了。
正当这个时候,李祺远远地看见前面太子爷走了过来,立刻高声呼喊道:“救命啊标哥救命啊杀人了啊”
朱标本在思索着老朱的深意,为何单单命李祺前去查抄陈宁府邸。
结果耳畔就突然传来了李祺的声音,他定睛一看,只见李祺正被两名禁军甲士强行摁倒在了地上,瞬间就勃然大怒。
“住手”
“你们在干什么”
朱标快步冲上前,厉声质问道。
禁军统领苦笑着解释了一遍来龙去脉,听得朱标目瞪口呆。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哪个臣子敢这样跑的。
朱标没好气地瞪了李祺一眼,然后对禁军甲士摆了摆手。
“行了,孤领他过去面见父皇,你们全都退下吧”
禁军甲士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识趣地散了。
朱标将李祺从地上扶起来,然后笑骂道:“你这混账小子,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标哥你不知道,陛下想要我保下那陈宁,我这肯定不乐意啊,所以才会直接开溜”
听到这话,朱标顿时一怔,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原来如此
难怪父皇要让李祺去查抄陈宁府邸
还真是打得好算盘
太子爷冷哼了一声,随后带着李祺回到了大殿。
老朱正脸色阴沉地坐在龙椅上面,见到李祺和太子一起来了,脸色顿时更黑了几分。
“父皇,您为何要这样做”
“陈宁贪赃枉法,结党营私,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情,您为何还要授意李祺保下这样一个贪官墨吏”
“愚蠢”老朱怒斥道:“你以为朕不知道陈宁贪腐吗你以为朕不知道陈宁结党吗”
“朕当然知道,但陈宁对朝廷还有用处,所以朕才要保他一命,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简直可笑”朱标怒斥道:“一个贪官墨吏,一个严苛酷吏,他对朝廷还能有什么用处”
“我泱泱大明难道就没有人才了吗父皇您非要重用这些严苛酷吏不可吗”
“先是杨宪,现在又是这陈宁,那下一个会是谁”
“父皇啊,您该醒悟了啊”
朱元璋气得暴跳如雷,抓起桌上的荆条就要动手。
好在朱标早有防备,跑路之前还没有忘记拉上李祺。
李祺整个人都傻眼了。
不是大哥,你不是来给我撑腰的吗
怎么现在跑得比我还熟练啊
“标哥,什么情况你可是太子啊”
李祺一边跑一边抱怨道。
朱标没好气地骂道:“我是太子,他是我老子,那我还能怎么办”
“跑吧,等他气消了,就能好好交谈了”
李祺:“”
牛逼
老朱家的家风果真是一脉相承。
欢乐一家人啊这是
半晌之后,眼见老朱累得气喘吁吁,额头上也满是汗珠,二人这才停下了脚步。
“父皇,不能因个人喜好而乱了法度纲纪啊”
老朱原本都快气消了,结果朱标这一句话,直接将他心中的无名怒火再次点燃。
“两个兔崽子”
“再跑咱打断你们的狗腿”
话音一落,老朱举着荆条就冲了过来。
那荆条上面密布尖刺,看起来就很吓人,这要是真打在了身上,那不得成筛子啊
所以李祺和朱标果断跑了,不带丝毫犹豫的。
跑着跑着,二人就跑到了坤宁宫外。
看着大殿上面的匾额,李祺这才如梦初醒,向身旁的朱标竖起了大拇指。
“标哥,你是真的牛逼”
朱标得意一笑,学着李祺的模样,道:“基操,勿六”
随即太子爷就急匆匆地冲进了坤宁宫,一边跑一边还在大声呼喊。
“母后,救命啊母后”
李祺:“”
你娘咧
这真是唯一能够管住老朱的人啊
“兔崽子,站住”
听见身后老朱的声音,李祺也不敢多想,麻溜地蹿进了坤宁宫。
片刻之后,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坐在一起。
老朱陛下正在接受马皇后的思想教育,李祺和朱标则是大眼瞪小眼,时不时扯了扯嘴角,发出低笑。
没办法,这种场面可是真不多见了。
“大明慈父”朱元璋,遇到了他的马皇后,只有认怂的份儿。
可惜,等到洪武十五年,马皇后因病逝世,一代贤后就此与世长辞。
而朱元璋这把天子之剑,自此以后再无剑鞘,开始了血腥屠戮
嗯,老朱是天子剑,朱标是剑柄,而马皇后则是剑鞘。
最后连剑柄和剑鞘都先老朱一步而去了,他也彻底沦为了孤家寡人,不发疯才是怪事。
想着,李祺就觉得,有必要给太子朱标好好调理一下身心健康了,至少得找个名医给他看看病,府上的戴思恭就很不错,算是洪武年间独一号的神医了。
“行了行了,妹子你别说了,咱都知道了。”
“重八,孩子还小,你别动不动就打人,还拿这布满尖刺的荆条,万一打坏了怎么办呢”
对啊,那尖刺是假的嘛,打着多疼啊
“你真要教训他们,拿木棍多好,一棍下去瞬间就老实了。”
朱标:“”
李祺:“”
啊
这
这不对吧
皇后娘娘你坏掉了
朱标和李祺缩了缩脑袋,齐齐露出了哭丧表情。
马皇后见状“噗嗤”一笑,随后狠狠瞪了二人一眼。
老朱陛下慢吞吞地起身,随手将荆条交给了赵永。
“李祺”
“臣在”李祺立马跪了。
“陈宁不可杀,其他你自己想办法。”
“父皇”朱标还想据理力争,却被马皇后扯了扯衣袖,最后只能颓然坐回了原位。
老朱冷冷地瞪了太子一眼,这才解释了缘由。
“江南那边一直不安分”
“陈宁这个酷吏还有用处”
“朕会将他关在诏狱一年,才会重新起用”
这个结果,不好也不坏,不过是眼下最好的结果了。
李祺心中叹了口气,但还是恭恭敬敬地领旨。
“陛下放心,臣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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