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深山老林的,难不成他们住山上
“走吧。”
张海客看着她惊讶又诧异的模样,心中觉得好笑。搞得他们好像那什么拐卖的一样。
“等等,等等等等你们住山里头啊”
“有什么问题”
张海楼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副眼镜,看着活像个公子哥,还是个无框的,他肯定装逼呢这人不正经得很
两人二话不说,迈开长脚就打算进山,却发现某个人没跟过来,转身。
“”
“哥,两位大哥,咱们打个商量,咱们直接去找你们族长行不这时间紧得很呐”
我估计他们肯定是想把我带回张家审讯,要不就是抽血啊验血啊什么的乱七八糟,万一还有惨无人道的实验什么的
这深山里是他们的老宅,我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手机也被他们拿走了,现在跑来得及吗
张海客没说话,只递给张海楼一个眼神,身形修长的两人便一同朝她走去,压迫感十足。
“慢你们不会要把我拿去做实验吧,别啊你们想知道什么我说还不行吗”
她就差跪下了,真要进了张家还不得任他们摆布,这张家会吃人啊
“噗,你这么怕,刚刚不是那么神气呢嘛”
张海楼抄着手站着,微扬了下眉,忍不住笑意。
“我这叫识时务,张海客张大哥,我就这一个要求行吗别拿我开刀行不行,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我保证,不过你要乖乖的,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嗯”
他随意地解开脖颈处的纽扣,露出了一截脖子,微微点头,随后默不作声地按住她。
“那走吧。”
两人没等她回答便直接架着她胳膊往前面抬,进山里还有好大一段路程,最好在天黑前能到,不然会遇到什么他们也不能保证。
“我能走啊,我能走”
我能走个屁
累了,毁灭吧
这山里的路弯弯绕绕不说,她底下可是露着,虽然这山里的蚊虫因为这血倒不能把她怎么样,关键是这草啊树啊的硌人呀
她都没心思管这些了,她只觉得累,从在新月饭店吃了点东西到现在她已经饿慌了。
关键是可恶的张海楼还说这山里头有野猪啊什么的,要是晚上待在山里会有危险。
“休息会儿。”
张海客转过身看了眼身后的人,无奈地停下脚步。
他倒觉得新奇,她看起来走不了二里地的样子,走到现在居然也没喊一声,估计是在憋着气呢
看不出来,这人小,脾气倒大着呢
他不知道的是,她是怕一停她就不想动了,所以一直坚持着呢,她可太懂自己的尿性了。
他们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喘都不怎么喘一下,听听这静谧的森林里,除了时不时的鸟叫,就属她的喘息声大。
在树底下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她就直接靠着闭上眼,抓紧时间眯一会,也没管两人怎么看她。
他们俩就静静地站着,看到了她腿上被划出的阵阵血痕,已经算得上乱七八糟了,眼神微闪。
她这般弱不禁风,按照以往张家的规矩,早就被杀死了,弱者不配生存。张家能活下来的都是经过重重考验的。
但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又只不过是意外而已。更何况,张家现在大不如前,急需人,他们不能按照以往的情况来。
她的身手一看就知道是半路出家,练的还行,但就是力气小了点,体力差了些,倒不至于不能自保。
她身上很可能还是麒麟血,虽然不知道有多纯,但在张家麒麟血的女性可不多见,所以
无论如何,她都逃不开张家人了。
正沉浸在美梦里的她哪管那么多,她累得不行,梦里枕着阿宿借给她的大尾巴,又凉快又舒服
知道她爱睡觉,所以阿宿叫她安心睡,有什么他在呢,她也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一双手突然在她头顶上支着,悄无声息地及时接过从树上砸下来的松子,离她的脑袋极近的距离。
脖子上盘着的蛇头微动,及时收回自己要出手的动作。
她纹丝未动。张海楼挑了挑眉,不是吧有这么累吗
“咱们得走了。”
张海客嘴里衔着根草,眼眸动了动。他的声音不算小,但是她一点醒的迹象都没有。
年轻就是好哇,倒头就睡,张海客心里感叹道。
“啊要走了吗”
悄悄被阿宿叫醒,她打了个哈欠,擦了擦眼睛,看着张海楼一脸古怪。
他啥时候站到自己面前的想搞事情是吧
“还能走吗”
张海客询问道,侧目看她。如果不能,他就另有安排。
“能,女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她暗暗给自己打气,不就是爬山吗小小张家,拿下
张海楼忍不住想笑,有一搭没一搭地抛着松子,似笑非笑的嘴角不经意地翘了一下。
看不出来,倒还有副烂骨气呢。
为了将就她,两人刻意将步子放得慢了些,她倒也争气,一声没吭地埋头走着,不禁让他们有点改观。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她真的太饿了,感觉身体已经不是她的了,全靠灵魂出走。
他们真的不是蓝精灵吗住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那么远,怪不得思想封建呢,住的地方都不通路
一个走神,不小心脚下一绊,膝盖便直直地跌落在碎石上,疼的她冷汗直冒,一摸,手上是一片湿润,其中还混杂着小石块。
“海楼,背她,累了换我。”
张海客皱着眉查看了一下她的膝盖,撕了一节布料包扎好。看她白着一张小脸喘着粗气,想到她一路上还算乖巧,心里也不免生了点恻隐之心。
倒不是因为她的秘密和跟族长有关而急着打好关系,就算她拒绝,他也不打算顺着她了。
对她的考验已经差不多了,勉强过关。
张海楼轻声叹息了一声,微微摇头,蹲在她面前,抓住她的手把人往背上一揽,手不小心蹭过她裸露的大腿,细腻的皮肤触感让他目光微微一凝。
“娇气。”
她已经懒得反驳他了,说她什么她都无所谓了,她又累又困又饿又疼,只希望梦里来个大鸡腿让她流流口水,睡着了脚就不疼了
他背起人,懒洋洋地看着张海客,她倒是轻得很,一上背就自然地倒在他肩膀上,两手垂在他前面,果真是累极了。
她完全不担心自己亲密的动作会有什么影响,生死面前还管这些干嘛,最好一觉醒来就在温暖的大床上
“还真是个麻烦的,走吧”
张海楼虽然嘴上骂骂咧咧,但还是一步步踏的极稳,平缓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打在他的脖根处。
张家人看似身形消瘦得很,实则力气大的出奇,即使背了一个她也没喘气。
他盯了胸前垂落下来的小手几秒,又移开视线,若无其事地往前走着。
等到她再次转醒,已经是在另一个人的背上了。依旧是令人安心的宽肩,但味道与张海楼身上带着的淡淡木香不一样,这人身上是古龙香。
“哟,快到了,人终于舍得醒了”aatdiv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