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抓我干什么”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把截住手臂扯过去,小哥把她带近,仔细地盯着她看,好像她被鬼上身了一样。
旁边的张海客走在她刚刚站的位置看,转过头与小哥对视一眼,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嘘,你们听。”
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往这边过来,这张家古楼里最危险的就是那些密洛陀,得赶快离开这里。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这些东西似乎是在有意阻拦我们,一路走过来的几人都受了不少伤,可是这楼层才走到一半。
在场的几个张家都还是能挺住,但就是苦了胖子,本就被粉末搞得不行,这下更是有些撑不住,小哥一边保护他,不小心被划破了半边衣服。
密洛陀非常灵活,极难杀死,对付起来很棘手。
好不容易停下来了,所有人都不敢懈怠,包扎的包扎,胖子坐在地上,已经咳出血了。
这样下去不行,他会死的。
“胖爷你听我说,你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待在这里了,必须离开,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永远相信你,如果我们出了什么事,还得需要你搬救兵。”
我相信他能知道我在说什么,那么大个汉子,沉默站定了好久,抬手抹了把眼泪,边收拾东西。
“放心,佳佳妹子,小哥,你们放心,我一定叫人过来。”
“对了,把这个撒在身上,可以让密洛陀暂时靠近不了你,不过效果有限,你必须尽快出去。”
不过是靠阿宿施了些小东西在上面,能够让密洛陀暂时不能靠近他。
胖子走后,剩下的我们休息地差不多了,便决定继续往上走。这层倒是正常了许多,有着许多隔间和长廊。
木制的窗户已经腐朽,一碰便化成了碎末,不难想象其年代已经过于久远,黑压压的一片,腐木的味道很重。
“这里的房间怎么这么多不嫌挤得慌啊你们张家人一如既往地给我大大的震撼,连自己人都差点搞死了。”
“希望你还记得,你也是张家人。”
张海客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
“你你你个封建大家长”
我直接怼回去,他居然一点生气的感觉都没有,甚至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表示同意。
“这里头能不能进”我自言自语道。
这隔间里一定放着东西,我用刀戳破其中一个隔间的窗户,里面太黑,打起电筒一照,透过小孔一照,里面放的居然是一口棺材
“小哥你看这你人呢”
我正想拍拍旁边人,却发现根本没人回应我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怎么几人突然就不见了一点声音都没有,我顿时心下一慌。
“小哥大伯小张哥千军哥你们去哪了”
不行,不能慌张,可是不行啊,说到底,来了这儿这么久,我这正儿八经的盗墓经验跟我的钱一样少
“阿宿,你在吗”
我试图抓住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想到这里所有的隔间里都放着一个个棺材,我呼吸都要停滞了。
“我在。”熟悉的少年音响起。
呼,还好,你不知道这两个字对于我来说有多么大的份量。
“放心,我一直在,但是我现在不能代替你,这里是你的意识。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必要时我会出手。”
由于紧张过度,我简直没有精力去仔细思考他说的话,只知道没有威胁。
阿宿的话给了我几分安慰,我便鼓起勇气照着光往里看了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
里面看着很小,只够放下一口棺,似乎有字,或许记录着主人的生平,不过看不懂啊,我的知识水平有限
“这写的什么呀好阿宿能不能给寡人翻译一下,比如这位前辈叫什么活了几岁啊”
忽然一阵轻风吹过,朽木的碎渣差点飘进我嘴里,我下意识往旁边避了一下,却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这这这这特么哪儿来的风啊
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捏紧手里的电筒,开始悄悄摸上大腿处的匕首,心里直打鼓,鼓起勇气往走廊方向照去。
什么都没有。
大惊小怪了,移开电筒,我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猝不及防瞥见了一个人影。
两两相望,唯我绝望。
人在情绪达到顶峰的时候是会做出出乎意料的反应的,比如我现在害怕达到了顶点,但在那一刻我反而心里极度平静。
有些人看着还在呼吸,实则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这这这位前前前辈,对对对不起,我不是来偷东西的,你你你”
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这么结巴过,因为那哥们儿居然留着教材书上的清朝的鬼辫发型,又是一身长衫,长相没看太清。
这打扮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是什么了,阿飘啊
“你是张家人”声音听着很年轻。
我哆哆嗦嗦地交代了自己怎么成为一个不合格的张家编外人员的所有经过,丝毫不敢隐瞒,当然阿宿还是得隐瞒的。
“原来如此。”
他说完就没下文了,我也瘫倒在地不敢动,连头也不敢抬,直到面前出现了一件青色长衫下摆。
“前前前前辈,您到底是谁我绝无冒犯之意,我胆子小得很,如果打扰到您了,对不起,我马上滚”
“抬头,你刚刚不是在看我吗我是张瑞行。”
这下我看清了,他确实长得很年轻,眉清目秀,有种学问很高的先生气质,高高瘦瘦的。
心一惊,他居然就是她刚刚在好奇的那口棺材里的人。
这下好了,人家直接出来给她打招呼,给不给力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跟我走。”
“等等前辈,你还见过其他的张家人吗有四个人,他们不见了,我得找他们,他们是不是也”
“你跟他们不一样。”
他头也不回地开始走。
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因为我们的张家人身份不同,所以他们去了其他地方
算了,先跟上去再说。
我才意识到这隔间也太多了,少说也有上千不下几百了,不敢想这些人要是都像前面这人一样起来跟她打招呼,那场面该有多壮观。
跟阅兵一样,她想想就想笑。
越走越觉得累,因为总在不停地绕,不停地在上楼下楼,感觉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
“等等。”
她想说她快吐了,身体越来越觉得烫,感觉脑袋好重,越来越无力,爬完最后一个台阶。下意识地拉住前人的衣摆,只一秒钟就想起什么又放开。
她居然能碰到他什么鬼
她没听清阿宿前面说这里是她的意识,所以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是阿飘,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到了。”
面前是一个雕刻着纹路的漆黑木门紧闭着,长衫男人停住脚,看她一眼,手轻轻推开。
她犹豫着不敢进,她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
是传说中的终极吗还是里面是一口棺材还是什么呢
她的脑子疯狂叫嚣着危险,下意识地有种不受控的感觉,自己知道这些秘密会不会完蛋啊
正犹豫不决时,阿宿的声音突然在脑中响起,她觉得他的声音从未如此安心过。
“别怕,我在。”aatdiv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