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动作打乱。
只见他突然一把揽住她的肩头,将她抵在围栏上,控制住她的半边身体。另一只手轻松地托住她的后脑勺。
两人靠得极近,巧克力的味道在呼吸交错中蔓延。他欺身而下,鼻尖与鼻尖相抵。
但并未进行下一步。
“你你你放开我有话好好说,你个老狐狸”
她开始挣扎,两人突然开始动起了手,招式被一一堵住,她全然不是张海客的对手。
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还挂着欠揍的笑,看她毫无威慑力的进行反击。她气不过想踢他一脚,还没实施就被张海客像拎猫一样捏住后脖颈。
这个动作就像唤醒了她什么记忆,大脑已经可以形成条件反射,连忙出声制止“别捏别捏,别捏晕我”
还好,他的目的也不是这个。
他没有捏晕她,只是手指看似胡乱地按了几个部位,她便觉得瞬间手脚发软,使不上力,全靠身后的围栏和面前的人支撑。
全身上下只有那张嘴还硬着,一直在不停地咒骂。
他不以为意,甚至还恶劣地出声调侃。
“看来你对于张家人的观察确实有点效果。起码对于我本人来说,我很高兴能听见你对我的那些评价,猜的不错。结合你刚才的话,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
他俯身:
“你说的理想型,其实说的就是我”
她瞳孔骤缩,心道,玛德,老狐狸,自己只是客观地评价而已,他还真会给自己挖坑。
“不行啊你确实很好,但咱们要是这么做可不对,你把小哥,你们族长放在哪呢你可算是他哥哥了,大逆不道大伯咱们有话”
她企图唤起他那么一丢丢的良知,但可惜,他没有。
“确实不正常,早就不正常了。想想,我比你大了一百多岁,供着哄着你开心,钱也由着你随便花,我们要是有了关系还不能公之于众,怎么不算是一种uy和daddy的关系呢嗯”
“那既然如此,叫声我听听。”
他不紧不慢地说着,一手托住她的后背,就这么耗着。
她摇摇头,咬紧牙关,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
她不敢叫,这也太羞耻了
不愧是活的久,脸皮都不是一般人能比地。
救命,她现在严重怀疑自己那次根本不可能占到他便宜,反倒是他更不对劲才是她怎么可能斗得过张海客这个老狐狸呢亏她还愧疚了好一阵子。
“想到谁了,还能分神”
不可否认他有温柔的一面,但在此刻至少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见她分神还不满地轻掐了一下腰,引得她惊呼。
“你讨厌我吗说实话。”
她摇摇头。
“乖,只要你叫一声,我就放过你。”
他引诱着她,一步步掉入自己备好地陷阱。
夜晚的风有点大了,他感受到手掌底下微颤的单薄身躯,默不作声地揽紧她,转了一个方向,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住吹过来的晚风。
紧张之下的快速眨眼反映了她此刻的心里非常不平静。
或许还在挣扎,他只需要等待。
她抬起眼撞进他视线的那一刻,鼻尖也不自觉跟随肌肉漫不经心地划了一瞬,好像某种信号的暗示。
就像,小狗一样在亲昵地蹭了他,慌乱又无措。
真可爱。
“daddy”
她还是天真了,相信了他的话。
回应她的是一句细若无声的轻叹。
她以为自己会遭到赦免。
他不由得心里惋惜道,她到底没把她哥哥的话听进去啊,不过应该也有不少人告诫过她这个道理吧
男人的话不能信啊
说“只要怎么样就放过你”的这种话,都是男人再正常不过的谎言,她也忘记了自己早已经听到过好几次了。
果真是一如既往地不聪明,也不长记性。
“奖励乖仔”
海浪轻拍的岸边,人影交缠,黏腻绻缱。
连云好像也羞涩了起来,悄悄遮住了月亮的眼。
片刻的温存过后,两人就这样缠抱在一起不动,严格来说是她被抱着,靠在张海客心口,听着他扑通扑通地心跳,好有节奏催眠
发软的脚早已站不住,嘴硬也被治理的死死的,已经没有余力骂他了,还全靠这个恶人撑着她。
“张海客,那我们以后算什么关系”她喃喃问道。
“怎么问我,难道不是看你吗你要是讨厌我,我们就形同陌路不复相见,要是不讨厌,起码还有更多的可能,不过我不会让前一种情况发生。”
他脱下了西装外套,披在了她身上,见她睡意要来了,便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
“未来的事谁也说不清,我知道不能奢求太多,我也知道族长他们在你心里的位置,不想自欺欺人,时间太漫长了,现在就挺好的。关系已经不重要了,你也不必对此有顾虑。”
“你的爱是自由的,我的爱也是。”
“你的心跳好吵”
耳朵一直咚咚咚的,吵到她睡觉了。
“见到你它才会这样,你喜欢现在吗喜欢我吗”
“喜欢”
至于是前者还是后者已经不重要了。
意识陷入混沌的最后一秒,她好像听到了一句话,反应了一下才知道是什么话。
“bb我好中意你”
好吧,谁让他说的是粤语,听得她真的心动了。
直到人已经倒在他身上彻底昏睡过去,平缓的呼吸声传进耳朵,他才抬手看了看腕处的表。
快凌晨了,是到了她睡的时候。
心里不由得觉得想笑。
他今天心情确实有些不好,领头人的位置不好坐,但他可是张海客,以前那么多艰难的时刻他都挺过去了,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事就抑郁。
他也无非就是想借此机会将话题挑明了,而他也很确定,她不会讨厌他,但没发现喜欢,需要自己点醒她。
毕竟平时的那些功夫不是白做的,她对他的信任值已经拉满了。
至于正常的关系有没有不重要,至少以后只在他们两人面前,这份感情是正常的,当然被发现了就更好了,他想。
更何况张家人本身就不正常,族内通婚又何尝不是一种病态的关系。
或许等明天之后,她又要开始“大伯,大伯”地叫着,但是他从此可以光明正大地诉诸自己的感情,不再藏着掖着了。
把人稳稳地抱进副驾驶后,调好座位又关上门。
他并没有急着坐回驾驶,而是独自又站在围栏处待了一会儿。
手指点起了火,烟雾缭绕间,那双眼静静地注视着大海。
不多时,轿车在黑夜中静静驶离。
早上
她还在柔软的床上深度昏迷着,一阵电话铃声响起,被窝里慢慢地伸出一只手四处摸索,终于抓到了手机。
眯起眼睛,迷迷糊糊间看见个备注,好像是“daddy”。
脑子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按下接听,手机懒懒地放在脸上,闭着眼睛半梦半醒地撒娇道:
“爸你这么早打电话干嘛呀”
“好孩子,我是你大伯,现在在外面,打电话只是想问你早上想吃什么。”
她猛地睁开眼,意识一下就清醒了。
“当然,叫daddy也行,那么baby早上好,想吃点什么”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他也不恼,轻笑一声收起电话,自顾自地打包了一份肠粉。
另外一边的她在床上不顾形象地撒泼打滚,疯狂大叫,气得捶床
天杀的,个臭不要脸的老狐狸
怎么趁她睡着了不干好事,暗中把手机里自己给他的备注给改成这玩意儿的害得她丢人
“啊啊啊啊张海客我要拆了你的房子”aatdiv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