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在看见自己的帝皇境师弟师妹倒在血泊中后，袁瞳无能狂怒，气息一阵紊乱。
而在看见碧落和白晨曦气血亏空，倒地不起的时候，秦牧歌同样内心慌乱，神色担忧。
虽说拼的两败俱伤，好歹也稳住了如今的局面，剩下的，就要看秦牧歌和袁瞳的仇恨如何爆发。
不过转念一想，袁瞳又变得慌乱，因为天书在手的秦牧歌，已经处于不败之地。
这一战，还怎么打
哪怕帝皇境巅峰，都不可能抗衡封天阵图的封禁
“天书，果然厉害”
“那小子和天书的契合，居然到了如此境地，恐怕说合二为一也不为过。”
“两百岁都未到的他，倒地是如何做到的”
通天门，秘境中。
五大自在境各怀心思，表情晦暗不明。
如今通天门手握完整的地书封神石碑，而云雀宫获得了另外半页天书，只是他们研究了上百年，都未曾解开其中的奥秘。
而秦牧歌的表现，显然是触动了他们的某种心思。
“天书认主，气运灌注，是镇压一方大陆还是镇压五方大陆”
此言一出，气氛微妙。
众所周知，如今五方大陆最强的存在就是自在境，而自在境之上呢
会不会还有更加强大的存在
上万年的时间，四方大陆都在窃取东大陆的气运，想通过气运这琢磨不透的力量来寻求突破。
尝试踏足更高的境界。
不过万载时光已过，他们所收集的气运值也不少，只是那玄之又玄的，猜测中的境界始终未曾触摸到。
而天地二书的存在，让他们决定转换方向，如今在看见秦牧歌和半页天书的联系后，心中蠢蠢欲动。
有没有一种可能，只要成功掌控天书或者地书，亦或是同时掌控天地二书，就能以自在境之身，踏足全新的层次
这，值得他们尝试
当然，也值得他们冒险
哪怕发起自在境大战，哪怕大陆崩碎，哪怕无极湮灭
“天地二书，本就是当年用来封禁三大禁地的，镇压的也只是鬼物和居心叵测之辈，何来镇压一方大陆之说”
“镇压五方大陆，更是无中生有。”
这几个老家伙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无双至尊了如指掌，只是如今，还没有能力彻底撕破脸。
只能一边虚与委蛇，一边等待时机。
这个时机就是，至少东大陆还要再出一位自在境。
到时候两大自在境，整体实力直逼中央大陆，要是有摩擦的话，也会有实力更低的大陆作为缓冲。
“呵呵，咱们接着看戏吧。”
“这场气运之争，应该快分出胜负了。”
独立空间中，秦牧歌表情残忍的对着袁瞳笑了笑，那即将恢复的气血，是他最大的底气。
而袁瞳极其被动，气血恢复的速度不如秦牧歌，如今在见识到天书之力后，更是一阵无力。
看出了袁瞳的内心，秦牧歌挺直了脊背，缓步而去。
不过背在身后的双手，在告诉众人，他并没有打算现在出手。
“那小子怎么不下手”
“这么好的机会，趁袁瞳气血还未恢复，胜券在握啊，他在犹豫什么”
“太自大了，他不会在等袁瞳彻底恢复吧”
“怎么可能，这可是生死战啊”
议论纷纷中，秦牧歌环顾一周，随即那贯穿天地的气势，道出了众人的猜测。
“袁瞳，此战你敢和小爷我一对一来决胜负吗我不再动用天书”
神色一愣，眉眼凝重。
这是有多大的信心，才会在如此局势下选择最不该选择的路
“你想和我放手一搏”
“前辈，如果袁瞳愿意，这独立空间就交给我和他来一决生死，如何”
没有迟疑，眼神坚定，迎着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秦牧歌苍穹独立
那冷峻的神色，那肃杀的气息，以他为中心交织成一道魔影，竟然形如无上自在的法相真身
虽说威压还远远不及，但已有其形。
“这是什么”
“魔族的天赋吗”
“法相真身，这是自在境的无上手段，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帝皇境的小子身上。”
面对众人的惊异，秦牧歌只是等着无上自在的答复，而他自己，也未曾发现自身的变化。
只是在绝对自信的加持下，隐隐知晓自己有所不同。
“师尊，请让我和他决一死战”
青龙纠缠着琉璃护卫的身躯还在不断翻滚，万法境阵营的碰撞还在声嘶力竭。
这边，出奇的安静
安静到众人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眸光汇聚出实质，想要看穿秦牧歌的本质，一时竟忽略了袁瞳的话。
直到秦牧歌再次出口。
“前辈是否应允”
“好，既然如此，等袁瞳完全恢复之后，这方天地，就由你们二人来主导”
“小蛟回来”
话落，青龙摆脱琉璃护卫的纠缠，直接出现在秦牧歌上空。而琉璃护卫则是闪身到袁瞳身前，横剑在胸。
“把碧落老婆她们带出去，这里就由我来完结。”
没有丝毫迟疑，青龙如是照做。
而万法境的阵营也不再拼命，纷纷退出独立空间。
因为他们清楚，这接下来的碰撞，势必会波及到他们，与其留在场中碍手碍脚，还不如将自己的生死，交给最信任之人。
通天门最为信任的，无疑袁瞳，这位帝皇境巅峰至尊。
而东大陆最为信任的，肯定是秦牧歌，那个频频创造不败战绩的魔族皇室血脉。
以一人之生死，定全队之存亡，这是气运之争举办这么多届以来，第一次。
“三大分身，至尊玄技，天书之力，那小子除了五行玄气还没有动用之外，恐怕没有底牌了吧。”
“不好说，他缔造的惊人瞬间，已然让老夫麻木了，说不定还有更强大的杀招”
时间如风，转瞬而逝。
袁瞳那不可一世的巅峰气势，再次荡漾，巅峰至尊的威压，浪潮迭起
“小子，不得不说，你还真有种，为了承认你的勇气，琉璃护卫我也收回了。”
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秦牧歌只是低语了几声，三大帝皇境中期的分身，再次和本体一般，银发纷飞，双瞳猩红。
“袁瞳，这是我曾灭杀巅峰至尊的第一杀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藏着掖着了，小子，一招定胜负”
“好，一招判生死”
“这小子，是想在我面前立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