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太觉得沈金宝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谁家不是疼儿子
也就许家的人奇怪,非要疼许小满这么个丫头片子
但那是以前。
现在许有武和梅娘有了自己的儿子,还能放着自己的儿子不疼,去疼爱许小满这个丫头片子
许小满又不是他们两个人生的
这么想着,沈老太太看向许小满的眼神,就充满了同情。
这个小丫头,被一家人疼了这么些年,以后许有武和梅娘不疼她了,她的好日子就该到头了。
沈老太太的眼神,许小满当然感受到了。
但许小满只觉得奇怪。
许小满拉了拉许天登的衣服,“六哥,咱们走吧”
他们家的事儿,跟沈家的人有什么关系
许天登就觉得许小满心太软,走的时候还不服气,路上还不忘了教许小满,“小满,你可不能这么好脾气,不然以后别人都欺负你怎么办”
许小满侧过头,看向许天登,“他这不是还没欺负吗”
要是沈金宝真的敢欺负她,她绝对把他送上天。
至于沈金宝刚刚说那几句,许小满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说就让他说好了,她又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儿吵架,那才是闲的。
她许小满,可是很忙的
余墨很赞同的点了点头,还对许天登道,“下次,你就让他说,最好是等着他动手,这样就能直接上去揍他一顿了比你说多少话都有用。”
听到许小满和余墨的话,许天登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怎么许小满和余墨想的是一样的,他怎么就没有想到
说话间,几人就已经到了学堂里。
一看李先生已经在上面坐着了,几人也不敢在说话,赶忙就回了自己的位置,拿出书本开始温习。
李先生看着学生们,面上是没有什么表情,眼中却是有笑意闪动。
洗三过后,这对双胞胎就有了名字。
八郎叫许天福,九郎叫许天禄,用的是福禄寿喜的前两个字。
许老爷子的原话是,这样取名,以后许有武和梅娘若是再生了孩子,就能接着往下取,好听还好记。
许小满每天闲着的时候,都要去看看许天福和许天禄。
就像是许周氏当初说的一样,许天福和许天禄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子。
每天许小满去看他们两个的时候,都能发现他们比着前一天,又好看了一些。
皮肤变白了,五官长开了。
眼睛不仅睁开了,还一天比一天大。
许天福和许天禄的脾气很好,除了饿了或者是拉了尿了,基本是不哭的。
他们还小,一天到晚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
偶尔醒着,也是睁着一双大眼睛,左右看个不停,看着看着就又睡着了。
余墨是过了好几天之后,才又来的许家,又一次见到了许天福和许天禄。
“他们怎么好看了这么多啊”余墨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许小满得意的抬起下巴,“好看吧是我弟弟”
余墨,“”
他那天回去之后,就跟余老爷说了想要个弟弟的事情。
结果就是被余老爷追着在家里跑了几圈,差点就被胖揍一顿。
想起这个,余墨就叹了一口气,“我就是让我爹给我生几个弟弟,他怎么就不愿意呢一次生两个,两次就生完了,又不是什么麻烦事儿。”
许有武就在一旁坐着呢,听到余墨这话,想笑又憋着,不一会儿就把脸憋的通红一片。
余墨根本没注意到许有武的样子,他还在跟许小满抱怨,“小满,你说是不是”
许小满眨眨眼,一脸的无辜,“我不知道呀”
反正她已经有弟弟了,说不定以后还会有。
至于余墨有没有,那是余墨的事情。
余墨伸手戳了戳许天福和许天禄的脸,他用的力气不大,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就赶忙收回了手。
“他们的脸好软啊”余墨感叹,“摸着好好玩儿。”
许小满闻言立即赞同的点点头,“是吧是吧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摸起来真的好好玩儿”
余墨满眼都是羡慕,又趴在悠车上看了好一会儿,余墨这才又问道,“他们是八郎和九郎”
“是啊”
“那七郎是谁”余墨满脸的疑惑。
许小满挺直脊背,高高的抬起下巴,“没有七郎,我是七娘。”
听到许小满这话,余墨这才想起来。
之前第一次见韩六郎的时候,许小满是说,自己是许七娘。
这两年,余墨经常在村子里行走,也听说了不少的事情。
其他人家,家里的男子排行和女子排行是分开的。
先是许小满这样的情况,在别人家里,都是称呼元娘或,许天福才应该是七郎。
许家却和别人家不一样,把许小满也排进了男子的排行里。
许小满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为什么不能一起排”
她觉得就应该一起排啊
余墨眨眨眼,“我哪里知道为什么不能一起排,你们家愿意一起排,就一起排反正许七娘也比许元娘好听。”
听到余墨这么说,许小满这才满意的笑了。
她也是这么觉得的。
两人说话的时候,许天福和许天禄慢慢闭上了眼睛,又一次睡着了。
见他们睡着了,许小满和余墨就走了出去,不再留在这里打扰他们睡觉。
春日里晒太阳是最舒服的事情了,尤其此时是半下午,金色的阳光周照在身上,暖和的不得了。
许小满和余墨干脆去了二楼,盘腿坐在蒲团上晒太阳。
被太阳晒着,原本还很清醒的两个人,很快就昏昏欲睡起来。
许小满用手撑着下巴,眯着眼看着对面的余墨,“你的幻术学的怎么样了”
余墨也是同样的姿势,同样眯着一双眼,声音有些飘忽,“还在学呢”
“还没学会吗”
“没有”
“那你身后飞过来那个人,不是你用幻术变出来的”
“什么人是师父吗”
“要是师父,我能不认识吗”
随着最后一句话说出口,原本昏昏欲睡的许小满,瞬间清醒了过来。
“鱼儿奴,小心”aatdiv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