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决赛前一天,也就是昨天晚上,她临时赶工做了一套还算看得过去的演出服。
她一说完,全场都鸦雀无声了。
沉静过后
“江尽染,你在搞什么”时绘终于绷不住了,明显的怒意爬上她的脸庞,“谁允许你这样胡作非为一点也不听指挥”
“江尽染,我们的舞台剧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你别想一出是一出”其他人跟着开始责备江尽染。
“服了,你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吗这不是过家家,你搞清楚”
一旁的老师面露为难之色,不解地看向江尽染,“江尽染,其实你压根没必要”
江尽染抱紧了自己的演出服,语气强硬,“我的这身衣服,明明更符合主题。”
“不让我穿,那我也没必要上场了。”
时绘闻言,手指忍不住捏紧了。
她的心头一阵烦躁,无处发泄。
她的算盘似乎打错了。
一开始,她只是想让江尽染难堪,本以为这个闷葫芦答应参演以后,会乖乖听话,任自己拿捏
但没想到,现在她被江尽染拿捏了
如果江尽染罢演,那么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时绘深深地呼着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好半天她才开口道,“随你吧。”
其他人见时绘松口,也只能跟着转变口风,“可别把自己给玩进去了你那些破布,哪有我们的道具服好”
江尽染懒得继续搭理他们,自顾自走进了更衣室。
她准备换衣服。
江尽染的这套演出服,是一条透着森林绿意的森女系长衫,穿上以后她给自己头上戴了灵动的枝叶头饰。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江尽染满意地点点头。
这样看起来,并不滑稽,也不搞笑,反而像一个灵气十足的森林精灵。
江尽染走出更衣室。
许多束目光,瞬间齐刷刷地落在自己身上。
时绘和那几个女同学,见江尽染换了衣服出来,刚准备出声
然而,眸光落在江尽染的全身,她们微微睁大了眼睛,讶异从她们的眼底划过。
空气有那么一瞬间的寂静。
与此同时,工作人员突然来到门口,敲了敲门,“要轮到你们了,赶紧准备上场。”
要上场了。
一时之间,原本静谧的空气像是被笼了层紧张之色。
大家的脸色都紧绷了几分。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不管怎么说都只是十几岁的孩子,第一次来到这么大的舞台
唯一不紧张的,恐怕只有江尽染了。
对她来说,上台表演是顺便,解开那些铁片的秘密才是真正的目的。
“好了,大家不要紧张,按照我们排练的那样做就可以了。”在临上场的最后一刻,女老师声色温柔地鼓励道。
众人点点头,然后沉默地走出了后台。
江尽染跟在最后面,他们一行人来到舞台后方,距离正前方的舞台只有一块幕布。
后来,幕布被揭开,明亮热烈的光线涌了进来。
工作人员招呼他们上台,时绘第一个走了出去,江尽染最后一个入场。
走到前台,江尽染才发现
舞台下面的观众席,好多人啊。
从上而下,层层叠叠,像是广袤的人海,一眼望过去尽是人头。
许多台专业的摄像机,架在舞台正前方。
希望杯的决赛,会在电视台实时转播。
而观众席的最前方,则是评委席。
评委席上,一排看过去,全是江尽染不认识的老头老太太,一个个戴着眼镜,头发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