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父亲转移到帝都去,要是能够找到国医圣手,肯定能救父亲的”
贺文浩一本正经,冲着中年人说道。
就算现在马上转移到首都去,也根本来不及救下贺鸿飞。
对于这一点,贺文浩心知肚明。
他必须要表现出,竭力想要拯救贺鸿飞的一面,不能让中年人看出半点端倪。
“林院长,麻烦你,立刻让你们医院,把我父亲送往帝都”中年人脸色难看,咬牙道。
林诗萱还未开口,就听到从贺文浩的身后,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嗓音,“不用麻烦了。”
嗯
所有人大惊失色,齐齐转过目光,落在病床上的贺鸿飞身上。
贺文浩浑身一颤,脸色骤然苍白如雪,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如机械般,转过身来,看向病床上的贺鸿飞,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爸,你醒啦”
贺鸿飞脸色阴沉,黑如碳灰,眼神锋锐如刀,直视着贺文浩,沉声道“我醒了,你很失望吗”
“我爸,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您醒了我高兴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失望呢”
贺文浩满脸虚伪的笑容,连忙卑躬屈膝,准备伸手搀扶贺鸿飞起身。
“滚”
贺鸿飞怒喝一声,坐起身来。
“爸”
贺文浩浑身一哆嗦,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内心涌现不详的预感。
他目光闪躲,不敢与贺鸿飞对视。
“爸你没事了”
中年人大喜过望,激动的上前。
“我没事了。”贺鸿飞看向中年人,冰冷的眼神,缓和了许多。
“太好了爸,你不知道,三弟为了你的病情,忙里忙外,紧张得不得了。”
尽管不知道贺鸿飞为什么对待贺文浩态度这么恶劣,但中年人还是把功劳推到贺文浩的头上,希望贺鸿飞能够夸赞贺文浩一句。
贺文浩低着脑袋,心中恐慌,干笑道“大哥,不只是我,你不也是吗大家都是啊,都想父亲快点好起来。”
说到这里,他目光一转,脸色阴沉的看向旁边的林诗萱,厉喝道“臭女人你果然是在欺骗我们,要不是我拔掉父亲身上的银针,父亲怎么会这么快醒转过来我看你就是图谋不轨,想要害死我父亲”
“恶毒的女人,我非得教训教训你不可”
说话间,贺文浩扬起右手,朝着林诗萱脸颊落下。
砰
巴掌刚刚举起,江非凡毫不客气,一脚踹了过去。
这一脚,直接踹飞贺文浩
贺文浩身体如一发炮弹,倒飞了出去,重重砸在病房的墙壁上。
整个病房,似乎都震颤了一下。
“噗”
贺文浩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胸口的肋骨断裂了好几根。
身子如失去了骨头,软软的滑落,瘫倒在地面上。
“混账你敢动手伤我三弟”
中年人见此一幕,陡然间勃然大怒,气急败坏的嘶吼道。
“怎么跟江先生说话的”
不等江非凡说话,坐在病床边缘的贺鸿飞,眼神凌厉的直视中年人,厉声呵斥。
“呃爸”
中年人一愣,满脸疑惑注视着父亲。
贺鸿飞抬手指向贺文浩那里,冷冷道“把那个逆子给我拖过来”
“爸您怎么了是不是脑子糊涂了那可是您的亲儿子,贺文浩啊”中年人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知道赶紧拖过来”贺鸿飞冷声道。
中年人不明所以,只得照做,快步走过去,把奄奄一息的贺文浩,拖到了贺鸿飞面前。
砰
贺鸿飞见到贺文浩,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了过去。
“啊”
这一脚,直接踹在贺文浩的双腿。
贺文浩发出凄厉的惨叫,双膝直接跪在地上。
“爸您怎么了”中年人大惊失色,战战兢兢的上前。
“你给我滚,我今天非要打死这个不孝子”
贺鸿飞一把推开中年人,喘着粗气,眼里密布血丝,状若疯狂的盯着贺文浩。
“爸,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贺文浩强行振作精神,痛哭流涕,泪流满面,满脸委屈的望着贺鸿飞。
他的内心里,依然残存侥幸。
“做错什么你这个狗东西,还有脸问我做错什么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没数吗”
贺鸿飞气急败坏,一巴掌甩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骤然响彻此地。
“说为什么要给我下毒你就这么盼着我死吗”贺鸿飞怒吼道。
什么
病房里的贺家族人,全都惊骇失色,难以置信的看向贺文浩。
下毒
贺文浩给亲生父亲下毒
“爸,你,你在说什么我我怎么可能给你下毒你可是我爸啊”贺文浩心中一激灵,结结巴巴,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踏马还知道我是你爸啊心肠歹毒的狗东西,我养一条狗都比养你好”贺鸿飞气得脸色铁青,剧烈的喘息,眼中的怒火几欲凝成实质。
贺文浩目光一闪,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一把抱住贺鸿飞大腿,哭喊道“爸,你是不是糊涂了,我怎么会想害你,我做不出这种事啊。”
“做不出你刚才不听劝阻,从我身上拔银针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想的”贺鸿飞怒道。
“刚才,刚才我以为,我以为是这个女人欺骗我们,所以我才”贺文浩连忙解释道。
贺鸿飞一脚踹翻贺文浩,冷冷道“哼事到如今,还想狡辩你恐怕不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我们一起做的局罢了,为的就是让你这个狗东西,主动暴露你的狼子野心,果不其然,你巴不得我立刻就死,任凭林院长如何阻拦,你还是不顾一切拔掉我身上的银针”
“做的局”
贺文浩眼神里浮现惊恐,侥幸的心理,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这一切,都是做的局,那么他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是无力的狡辩而已。
中年人大惊失色,不敢相信的望着贺文浩,“三弟,你真的想害死父亲”
“我”
贺文浩面色灰败,无力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