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毅听她这话,微微拧了拧眉,就要撕掉图纸,花妮忙护住,拿着图纸,屁颠屁颠的往外跑,边说道“我再拿两个包子给你吃,虽然说你长的瘦,可大病初愈,该多吃点补一补。”
夏昭毅瞧着她离开的背影 ,没有表情的面上浮现出些不明意味的浅浅笑容。
花妮这一锅包子只吃了一顿,便就没了。
她自己还只吃了一个。
包子刚下肚,成才闹着要睡觉,还未哄睡他,便有两个夫人一前一后闯将进来,面色不善,气哼哼模样。
“二位婶子,咋得了什么官司”花妮抱着成才,笑问道。
“妮呀,若是论起来,我跟你娘可沾着老亲呢,你娘的堂姑母的闺女嫁给我姨家的表兄,咱们可是老亲怎么有好事不想着亲戚,倒往那不相干的人身上贴呢”有财家的一脸肃穆神色开口道。
“对呀,妮,成才可是我接的生,为了给你娘接生,我娘家侄子叫我去我都给推了,我那侄媳妇难产差点送了命。”富贵家的忙接着说道。
花妮听了个稀里糊涂,微微张着嘴望着她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妮呀,做人要讲良心,可不能过河拆桥呀”两个妇人又一齐说道。
花妮吐了吐舌头,指指堂屋地上仅剩的几个地瓜道“就剩下这几个地瓜了,婶子不嫌弃,拿走分了吧。”
“你以为我们是来要饭的”有财家的不满说道。
花妮更加疑惑,笑道“婶子有话直说,我究竟也不明白你们是什么意思。”
“那个煤斗子”有财家的正色道。
“对呀,为啥只给平安家的用难道只有她对你有恩”富贵家的道。
“煤斗子怎么了成才奶奶说煤斗子坏了,婶子拿去让大能哥修理修理,怎么变成给她家用了”花妮奇怪的说道。
“胡说这个老婆子真是晕了头,竟然瞒着你”有财家的拍手嚷一句。
花妮正要问,却只见陈婆子一头闯进来,一手拽着一个往外拉,边说道“这事我家妮儿并不知晓,二位随我来,我跟你们详细说。”
不由那二位妇人再开口,便被陈婆子推搡到院子里去了。
花妮望着三人在院子里交头接耳,叽叽咕咕模样,忽然就恍然大悟
她跟系统买煤,系统不肯一骨脑给她,说是每天给她一煤斗够用便是。
因为煤斗里的煤总是满的,大约陈婆子发现了这个秘密,以为这是个神奇的煤斗子,能自己生出煤来
想到此,花妮不由心里暗自发笑
这倒是她的疏忽,卖弄了这一顿神通,惹出这场荒唐的祸事来了
“你也是,这等机密事,为何要让那个婆子发现这下子可怎么收场”花妮抱怨系统道。
系统嘎嘎乱叫一通,哔哔半天,无言以对。
“也有你宕机的时候”花妮恨恨怼它道。
系统哗哗两声,表示现在就关闭这个供煤系统。
“不是吧,煤斗子拿别人家去,你就把煤给别人呀怪道都往家抢那个煤斗子呢”花妮嘲笑道。
果然,机器就是机器,不晓得变通
“非常时期,不能冻死人。”系统认认真真的回了一句。
回的花妮目瞪口呆
这丫的竟然还是个慈善家呢
“你真有意思,你要想当慈善家,干脆弄一堆煤炭趁天黑丢到各家门口,你这个老抠门可不要忘了,我用你的东西,是要付钱的。”花妮不满抗议道。
系统哔哔画画一阵子,遁了。
陈婆子与二人在院子时叽咕完事,一脸尬笑着走回来,弄手弄脚的对花妮道“一个破煤斗子,你争我抢的,都以为是好东西呢我跟她们俩个说清楚了,不劳妮儿操心。”
“我劝你夹紧你的嘴,别出去胡说八道,否则得罪了神录,受了惩罚,可别怪我丑话没说到前头。”花妮冷声道。
陈婆子被她说中弊病,憋出一脑门子汗,抬袖子擦一擦,找个借口溜了。
成才因为被这两个妇人来这一顿搅合,一点睡意也无,睁着两只大眼睛,叽里骨碌的乱转,手脚并用,满炕乱爬,一进将花妮拿出来的要做衣服的那匹缎子给扯了出来,揪着布头,往外扯,边扯边乐的咯咯笑。
花妮躺在旁边看,懒得管她。
看到这缎子就生气,她还真做不来衣裳不会裁剪,更别说缝针线了。
想起这个缝衣裳,花妮又想起图纸来,拿过来展开看,画工甚好,结构图画的十分工整,不知道他拿什么比着画的,横是横,竖是竖,不比现在拿电脑画出来的差多少
花妮翻身起来,透过窗栊子,若有所思的盯着西厢屋,想着这夏昭毅究竟是干什么的。
一个人倒在海边,身上却盖着三四件貂裘,他一行分明不止他一个人,可现在看到的却只有他一个。
花妮躺在炕上,身子低下暖烘烘的热气让她昏昏欲睡,正这时,却听街上传来凄厉的哭声儿,一下子将她惊醒
接着家里的街门被撞开,一个小妇人哭嚎着撞进门来
“妮儿,救命则个”小妇人边往屋里跑,边大声哭喊。
花妮趿鞋下炕的工夫,小妇人已经跑进屋里来,两个彪形大汗也紧跟着跑进来。
“妮儿,救我”小妇人躲到花妮身后,薅住了她的衣襟。
花妮方看清楚这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小妇人竟然是福字
“小姑娘,我劝你少管闲事否则要你好看”一个大汉跟着冲进屋里来,恶狠狠的大声骂道。
“啥事呀官道通了能走了”花妮系着头发,淡然的问道。
“休要啰嗦,赶紧跟我们回去”大汉明显不想跟她废话,上前一步就要揪福字出去。
“有话好好说,清天白日的想明抢呀还有没有王法了”花妮气愤嚷道。
大汉哪里跟她讲这个,一把将花妮推个趔趄,揪住福字的衣领子,拎小鸡似的要把她拎走。
“把人放下”门口传来沉闷嘶哑的一声吼。
是夏昭毅走了过来,出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