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针还打吗”张富贵好像没事人一样,随意的问。
“不必了,你先忙别的,我去药房一趟。”
沈诗韵说完,往药房走。
还没走到药房门口,就听见小吴大夫焦急的声音“娟儿,你刚不是说是昨天闹洞房,睡得晚了吗我怎么看着不像只是困啊”
沈诗韵脚步一顿,朝着声音走去。
药房里,小吴大夫正扶着娟儿。
娟儿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脖子上还隐隐有些红疹。
小吴大夫看见沈诗韵,焦急告知,“娟儿早上说脑袋昏,有点困。刚眯了会,醒来走路都不利索了。”
沈诗韵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娟儿的手腕,纤细的指尖搭在她的脉搏上。
娟儿的脉象紊乱,跳动无力。
沈诗韵眉头微蹙,是过敏
她立刻松开娟儿的手,语气急促“小吴,快去拿抗过敏的药是过敏。”
小吴大夫不敢耽搁,飞奔着去了药房。
王大夫闻讯赶来,看到娟儿这副模样,也是担心坏了。
他接过小吴大夫递来的药,给娟儿服下。
娟儿服药后,情况稍微好转了一些,但脸色依旧苍白,浑身无力。
王大夫叹了口气,对沈诗韵说道“诗韵,我得请个假,带她回家照顾。”
沈诗韵点点头“王大夫,您放心去吧,娟儿好些了再来上班。你是大夫留在家里,也好照顾。”
王大夫感激地看了沈诗韵一眼,扶着娟儿离开了卫生院。
沈诗韵开始盘点药房的库存药品,仔细核对着每一项药品的数量和有效期。
她一边盘点,一边交代小吴大夫“小吴,你先去问诊大厅盯着。特别是看着张富贵,别让他又整出什么事,有什么事情就来叫我。”
小吴大夫点点头,认真地记下了沈诗韵的嘱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两个小时后,问诊大厅里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声。
一个护士慌慌张张地跑进药房,脸色煞白“沈大夫,不好了出大事了”
沈诗韵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放下手中的药品清单,快步走出药房。
问诊大厅里,村民们围成一圈,议论纷纷。
沈诗韵拨开人群,只见一个孕妇躺在地上,脸色青紫,人事不省。
这个孕妇是村里的刘婶,是老来得子,吃了好多中药,最近好不容易才怀上的。
沈诗韵心头一紧,连忙上前查看刘婶的情况。
刘婶的脉搏微弱,呼吸急促,情况十分危急。
沈诗韵转头问护士“怎么回事”
护士惊魂未定地说道“刘婶是来找小吴大夫问诊的,张富贵按照小吴大夫的指示,给刘婶进行了治疗。治疗刚一结束,刘婶就昏倒了。”
沈诗韵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张富贵又是他
她心里涌起一股怒火,这个张富贵,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周围的村民们议论纷纷,七嘴八舌地说着
“这可怎么办啊刘婶可是老来得子,要是有什么意外,那可真是伤天害理,一尸两命啊”
沈诗韵第一时间,将刘婶送进病房,亲自诊治。
卫生院病房里,刘婶躺在病床上,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呼吸也平稳下来。
沈诗韵给她扎了几针,又开了几服中药,这才放下心来。
但听着外面的议论声,沈诗韵眸光流转。
何不趁着这个机会,让张富贵长点教训。
不然他这种狗屁不通的继续行医,根本就是害人。
沈诗韵走出病房,轻轻地关上门。
她秀气的眉毛紧紧蹙着,眼神里透着几分寒意。
问诊大厅里,小吴大夫和张富贵正焦急地等待着。
小吴大夫不停地搓着手,脸上写满了担忧。
张富贵则低着头,一言不发,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沈诗韵走到他们面前,目光如炬,语气冰冷“说吧,怎么回事”
小吴大夫连忙开口“沈大夫,刘婶是来开安胎药的,手上也有些过敏,我就给她开了些安胎药和外敷的中药。”他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药方,递给沈诗韵,“这些药应该不会有问题。”
沈诗韵接过药方,仔细地看了看,又问“张富贵,你做了什么”
张富贵抬起头,声音有些颤抖“刘婶说手痒得难受,问我有没有什么效果快一点的药,我就开了消炎的药,给她涂在了手上。”
张富贵的声音越来越小,“涂完药没多久,刘婶就晕倒了。”
沈诗韵的脸色更加阴沉,她盯着张富贵,一字一句地问道“你难道不知道孕妇不能用功效性的药吗”
张富贵愣住了,他张了张嘴,半晌才说道“我没想那么多,我以为外用的药不会影响。”
“治病救人,不是靠你以为不以为的”沈诗韵厉声打断他,“如果技术不过关,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出来当什么医生”
张富贵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卫生院病房外,人越聚越多,嗡嗡的议论声在走廊里回荡。
刘婶的丈夫,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精瘦的男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念叨着。
“这可咋办啊,这可咋办啊”
他嫂子,一个膀大腰圆的妇人,叉着腰,嗓门比男人还大“医生呢医生出来我弟妹要是出了事,你们卫生院得负责”
沈诗韵秀气的眉毛拧成一个疙瘩,眼神冷得像冰碴子。
今天好歹是她在。
要是不在,谁天天在这给张富贵收拾烂摊子。
“医生,我媳妇咋样了是死是活,你倒是说句话啊”刘婶丈夫抓住沈诗韵的衣袖,语气焦急。
沈诗韵轻轻拂开他的手,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病人现在还没醒,具体情况要等她醒来之后再做判断。”
“啥还没醒这都多久了你们卫生院到底会不会治病啊”
刘婶嫂子扯着嗓子喊,引来更多人围观。
沈诗韵不为所动,眼神扫过众人,语气依旧冷静“请大家保持安静,不要影响病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