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接下来的三天,十分安静。
谁都知道三天之后要举行葬礼,没有谁敢在这个时候闹事。
就连城内的公子哥都不敢作威作福,还有许多风月场所都选择在这三天闭门谢客。
三天的时间,京都城内十分压抑。
太子,皇妃,皇子纷纷身亡,普天同哭
为此,在三天之后葬礼开始时,城内街道上自发聚集了许多百姓。
他们披麻戴孝,手中拿着纸钱,等候送葬队伍。
很快,远处街道上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
一支送葬队伍在士兵的护卫下,缓缓而来。
队伍中,有三口巨大的棺木。
最前面一座棺木,通体金色,金光闪烁,令人不敢直视。
后面两座棺木是银色,在阳光照射下,灼灼生辉。
这三座棺木,自然是太子,德妃和四皇子的。
而在棺木的后面,皇帝策马而行,满脸面无表情,令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一旁皇后同样策马与皇帝并肩而行,旁边有侍卫牵着战马,只不过和皇帝不同的是,此刻的皇后泪眼婆娑,啼哭不已。
再后面则是凌非烟。
作为太子妃,她此刻的地位仅次于皇帝和皇后,所以她的位置在两人之后。
再后面则是以三皇子为首的一众皇子,以及王公大臣。
此次太子身亡,事关皇家,就连老秦王都来了。
只不过老秦王年迈,所以用轿子抬着。
最后面则是满朝的文武大臣,乌泱泱的数百人,街道一眼看不到头。
百姓们看着送葬队伍,顿时痛苦不已,纷纷扬起手中纸钱。
顿时,漫天纸钱飘落,哭声不断,整座京都城都陷入了悲痛之中。
楚宁一脸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幕。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百姓肯定是三皇子安排的,目的就是将此次丧事办得漂漂亮亮。
不得不说,三皇子还是有一套的,连这法子都能想出来。
皇帝本就是好面子之人,如此大的阵仗,必定会让皇帝高兴。
不过,调动这么多城内百姓,就是为了让皇帝高兴,而不是真正为了丧礼,三皇子这路走远了啊。
就在楚宁心中感叹自己,漫天飘落的纸钱中,忽然有暗器落下
“啊”
在惨叫声中,数名官员竟是被暗器所杀。
楚宁脸色大变,看着漫天落下的纸钱,怒吼道“小心暗器”
随即,双袖一旋,一道巨力将落下的纸钱全部卷飞。
但身后的有些官员却没这么好运,竟有数人被暗器所杀。
就连贾羽,此刻也阴沉着脸,不断躲避。
可漫天纸钱实在是太多,令人防不胜防,许多暗器落下,他虽然避开要害,但肩膀上还是中了两把暗器。
刚想躲开,谁知更多的暗器呼啸而来。
贾羽大惊,心中暗呼“吾命休矣”
就在这危急之刻,忽然一道怒喝声传来“贾大人小心”
只见一人身形闪烁,手中袖袍狂旋,落下的暗器竟是被全部扫飞出去。
贾羽定神,这才看清楚来人竟是赵羽。
“多谢赵将军”
“贾大人先躲到屋檐下,我还要去保护其他人”
赵羽身形不停,直奔远处云建业和吕修文两人而去。
只不过当他来到这两人身边时,对方已经受伤不轻,浑身雪白的丧服被染成了红色。
“两位大人,速随我来”
赵羽让两人跟在自己身后,保护两人冲到一旁屋檐下。
“赵将军,你你快去看看楚王殿下和楚王妃。”吕修文捂着受伤的肩膀,沉声道。
赵羽皱眉,看了远处一眼,摇头道“楚王妃有楚王殿下保护,而且那边有许多禁军,不用担心。”
吕修文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旁边云建业左手受伤,鲜血不断流下,但他却还是死死盯着已经混乱的现场,冷声道
“究竟是谁敢在此刻行刺,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话音刚落,赵羽伸手指向远处“陛下那边也遇到了麻烦,看来对方是想制造混乱,真正的目的是陛下”
云建业和吕修文两人对视一眼,脸上浮现一抹惊骇之色。
此时此刻,居然有人敢对皇帝动手
“真是胆大妄为”
吕修文沉声道“虽然是送葬,但此地禁军也有许多人,他们怎么敢在此时行刺”
赵羽摇摇头“目前太过混乱,送葬队伍挡住了禁军,现在陛下身边没有多少人,对方可能是想以混乱来行刺”
云建业皱眉“如此下去,陛下是否会有危险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忙”
可赵羽却苦笑一声“现在我们想过去都过去不了,如今局势大乱,到处都是人,只能自求多福了。”
三人很是无奈,虽然很想过去帮忙,但他们离皇帝和楚宁实在是太远了。
而且中间到处都是混乱的大臣和百姓,加上禁军也想过去,以及此刻混在其中,现场顿时混乱不堪。
远处策马的皇帝见状大怒“禁军,快将这些此刻给朕拿下”
说话间,他还不忘记安慰一旁皇后“莫要惊慌,有禁军在此地,无人敢放肆”
周围的禁军汇聚在一起,将他们两人保护起来,凡是靠近之人,不管是百姓还是刺客,都会被他们击杀
此时此刻,他们也顾不得百姓还是刺客,只要是靠近之人,一律格杀勿论。
很快,这一边空出一大片地方,皇帝和皇后也被迫下马,来到一旁屋檐下躲避。
可就算如此,还是有刺客从周围街道上,巷子里,甚至是屋檐上纷纷杀来
对方全部都是身材高大,武艺超群之辈,仗着人多的优势,竟是将禁军一点一点蚕食。
远处的楚宁也发现这一幕,他一边保护身边的沈婉莹,一边冷声道
“这群人还真会挑选时机,居然懂得制造混乱,以此行刺父皇”
旁边沈婉莹皱眉不解道“行刺陛下是灭九族的大罪,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
谁知话音刚落,数名刺客竟是从屋檐上一跃而下,将楚宁和沈婉莹包围了起来。
楚宁看着杀气腾腾的刺客,脸色微变“看来对方的目的不单单是父皇,还有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