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不想这么说的,但见他这么质问她,她着实是有点忍耐不住。
对她,就是冷声质问,对秦意晚,就是呵护备至这对比差距未免也太大了一点吧
凭什么秦意晚坐在原本属于她的位置上逍遥自在作威作福
司太太的位置本来应该是她的
闻言,司遇愣了一下,显然是有些没想到,但很快就回过味儿来“所以你今天害得意晚受伤,就是为了报复我去孟家拿回本就应该属于意晚的龙骨”
“孟绒,你这个弯子绕得可真是够大的,连我都被你一开始的伪装给蒙骗过去了”
傅墨和宋礼赶来,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几乎都快是惊呆了,尤其是宋礼,更是惊呼出声“孟绒,三哥他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是抱着这个目的才来司家的”
说实话,他不太相信孟绒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眼前的孟绒,熟悉而又陌生,根本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孟绒了
“是又怎么样”孟绒毫不犹豫的承认,随即拿起手里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发出了砰的一声
玻璃杯的碎片四溅洒落在孟绒的脚边,看得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在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孟绒蓦地捡起一块很尖锐的玻璃碎片,捏在手心里,刹那间,殷红的鲜血从她白皙的指间里流出
与鲜血同时落下的,还有她那坚韧不屈的嗓音“阿遇你说你为什么要骗我明明是为了把我故意支走,却还是干出这等偷盗之事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她是用了全身心去爱他呀
为什么要这么欺骗她明明她都是为了他好,而他却坚定的站在秦意晚那边她到底是比秦意晚差在了哪里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司遇对她流出的鲜血却无动于衷,眼底闪过一丝残忍“我骗你是因为你偷盗意晚的头骨在先我帮她拿回属于她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错又何来的偷盗这一说”
而且要说偷盗的话,应该是她先偷盗秦意晚的头骨,是她自己先偷的,怎么到了她的嘴里,一切都变得那么不一样了呢
“连你也这么说”孟绒的眼底闪过一抹失望,原本殷红的唇色因为血液的流失而变得渐渐苍白起来,她却一点知觉都没有“你就这么喜欢护着她吗可是你扪心自问,她配得上你对她的好吗”
“你是不是忘了,在海城的时候秦意晚怎么说的她说她一点都不在乎司太太的位置她都这么不把你放在眼里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护着她而却选择伤害我这个真正爱你的人”
知不知道她也会伤心的
她就算是再怎么佯装坚强,她也是会伤心的
她没有他们眼中看到的那么坚强,她也是有伤心的时候的别把她的好当成一种理所当然好吗
傅墨被她这般激烈的话语给激得回神了,连忙劝道“孟绒,你先把玻璃碎放下好好说话行不行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说。”
这个孟绒,陌生得让他害怕。
他印象中的孟绒并非这么疯魔的人啊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不”孟绒的话音刚刚落下,秦意晚悄然引动天衍之气,用一张符纸封印住她的印堂,孟绒刚才因为体力不支和封印,彻底的晕了过去。
宋礼连忙接住孟绒倒下的身体,脸色很难看,冷冷的扫了秦意晚一眼,就说“我先带她去医院,有什么事,等她伤好以后再说吧”
说完,他就抱着孟绒离开了司家。
见他走了,傅墨才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觉得孟绒像是变了一个人看得我凉飕飕的。”
尤其是刚刚孟绒发疯的时候,看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太吓人了。
“她被邪祟控制了,当然不像以前的她了。”秦意晚静静地解释道“不过我刚刚跟她决斗的时候,发现她身体里还有另外一股力道在控制着她,并非单一力道。”
而且她手里还有冥符作为武器。
冥符这种东西是只有冥界才会有的她怎么会有
决斗
司遇愣了一下,才说“所以你手腕上的伤口是跟孟绒决斗的时候才留下的”
“对啊要不然你以为呢”
司遇“”
他还以为是孟绒单方面欺负她了呢
谁知道会是这样
他居然冤枉了孟绒。
傅墨一看司遇略带歉疚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轻咳一声,算是消解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算了三哥,那也是孟绒造成的伤口,你没必要这么内疚。”
“不过嫂子,刚刚你们可真是把我们吓坏了,我以为好端端的突然地震了呢”
秦意晚淡淡一笑“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只是孟绒现在的情况有点特殊,我不得不用天衍之气来保护自己。”
“多有得罪之处,还请你们谅解。”
她本意也没想惊动他们,只是没想到那张冥符的力量会是那么强大,搞得她也受伤了。
如果只是邪祟的力量,她还是可以与之一战的。
但如果加上这张不知从何而来的冥符,那就不好说了。
冥符的力量,比邪祟的力量更加强大,她能感觉得到,冥符背后所承载的能量,绝非她所能抵抗的。
看来,她还是得回天衍观一趟,请教一下师父。
司遇不管他们,他只关心她手上的伤势如何“先别谅解不谅解的了,我先带你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
男人说着就想带着她走,谁曾想她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让他前进的脚步蓦然顿住,回头问道“怎么了”
“我手腕上的伤是被冥符所击中,医院处理不了这个伤口的。”秦意晚如是说道“不如你直接把我送回天衍观吧我去找我师父处理伤口好不好”
司遇没有拒绝的道理“好。”
男人带着她离开,只留下傅墨一个人站在原地叹息“唉果然最后还得我去跟宋礼解释”
尤其是宋礼最后离开时,留下的那个眼神
别人没看到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