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总是想着把他往外推。
他可不想看着司遇和她渐渐变成彼此的陌路人。
成玉的这番话,让秦意晚很摸不着头脑“师父,如果这些真的都是发生过的真人真事,那么跟司遇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司遇被厉鬼撕咬,那也是我自己的经历”
不要总是把她跟司遇扯在一起
她有她的人生,她有她的使命,她不可能因为他一个人而活
她是为自己而活的
“小晚,我明白你防备心强,不想跟司遇牵涉过多的事情,但是你要知道”成玉几乎有那么一瞬间,就快要把事情给说出来了,但到最后,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有些事情就是命中注定的,你想否认也没用。”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她避免不了。
只能任由天命的驱使,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秦意晚没有否认他说的是对的“你说的对,但是我跟司遇之间的问题,师父您比谁都了解,你为什么对那些存在的问题避而不谈呢”
还要求她正视自己的感觉。
她一直都很直面自己的感觉,从来不曾否认和掩饰过什么,该什么样就什么样。
“角度不同,解读不同。”成玉无法完全说出个中缘由,只能这么说“剩下的,还需要你自己去经历,去领悟。”
她这样男女感情淡漠之人,需要的就是多经历。
经历多了,领悟自然也就多了。
到那时,她自然会明白的。
秦意晚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夕阳已经西下,由于她刚刚的晕倒过一次,所以司遇开车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开多快。
司遇看着她望着窗外失神的小脸“刚刚你跟你师父说了些什么怎么出来的时候一脸不高兴吵架了”
他也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做起了调解员的角色。
真是够新鲜。
“没有。”秦意晚下意识的否认道,她还真没跟他吵架“只是刚刚的梦境让我有些问题搞不明白,所以想问问我师父的。”
她知道,有些事情就是成玉知道,而她不知道的。
人生经历摆在这儿。
司遇也不意外,嗯了一声“嗯,然后呢你没有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吗”
“没有,天命不可违。”虽然秦意晚也不知道是什么天命,但这一条是他们作为修行之人的共识“那些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还有你被厉鬼撕咬,上贡给大魔头”
每多说一个字,她就愈发的感到心悸,身体的温度也在渐渐开始下降。
司遇看出了她的恐惧,将车里的空调温度调得更高了一点,却仍旧抵制不住她心底带来的那片寒冷。
他不缓不慢的问“你也看到大魔头了”
“难道你”他的话让秦意晚瞬间变得怔肿“你也看见过吗”
什么时候
跟她所看到的场景一模一样吗
闻言,司遇轻轻颌首,对此一点都不避讳“我也梦见过,只不过我做这个梦的时候,人还在海城,就是我住院的那时候。”
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还在吵架和冷战,哪里会注意到这个看似虚无的梦境,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这么多的影响
“那么,你在梦里看到了什么什么情景”秦意晚追问道,心仿佛被重重地提起。
“就是一个烈女,用烈火焚烧大魔头引来的各种魑魅魍魉,那里昏天黑地,我看不到什么光亮。”
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打斗,他什么都做不了,视线却被那个用烈火焚尽大魔头引来的魑魅魍魉的少女所深深吸引。
仿佛那一刻,他的眼底就只看得到她的存在。
有一种深深的羁绊,在控制着他的大脑。
场景很简单,内容很简单,但组合在一起的力量,在秦意晚的脑海里深深的炸开
大魔头烈火焚烧昏天黑地
这些不就是她刚刚所梦到的场面所出现过的事物吗为什么司遇也有这个记忆出现
难道她跟司遇早就认识了
可如果早就认识,那么为什么她第一次见到司遇的时候,会感觉那么的陌生一点熟悉感都没有
一系列的疑问在她的脑海中盘旋,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紧紧包裹住,沉闷得令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直到司遇将车开进司家别墅的时候,她也久久没有回神,直到司遇在她的耳边说“到家了。”
秦意晚才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一进家门,就看到两个她不想看到的人出现在这里秦崇海和林琳。
这一对打了她一巴掌,所谓的亲生父母。
他们坐在客厅喝茶的画面,让秦意晚瞬间冷下脸“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她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不满了,而是极致的不悦。
说出来的话也不怎么好听。
“秦意晚,好歹我们秦家也是你的娘家”第一个表达不满的就是林琳“你就这么对我们说话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果然是乡下长大的野丫头
一点教养都没有
哪里能跟她一手养大的霜霜相比
秦意晚却是白了他们一眼,连看都懒得看他们,更别说理了。
最后还是司遇,冷着脸问“那秦先生、秦太太大晚上的过来是所谓何意”
总不可能一点目的都没有吧
这也不符合他们的作风。
“我们这次过来是想跟司三爷谈一谈赔偿的事情”
秦崇海适时地出声,直接略过了秦意晚,而直接跟司遇对话“秦意晚她当众对付我们家霜霜,害得霜霜至今卧病在床难道她不应该赔偿一点精神损失费吗”
他虽然没有看到秦意晚对付霜霜的画面,但是有陈健这个人证在,他也不惧
保准司遇会掏出一点钱来解决这件事。
闻言,秦意晚一脸难以置信“精神损失费你们说反了吧应该是秦霜霜给我一点精神损失费还有我的名誉损失结果你们却掉过头来找我要精神损失”
她见过倒打一耙的,没见过像他们这么倒打一耙的
连脸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