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么荒谬离谱的事,居然会有人相信。

    “岁岁,我要见这位覃蓁。”符今渊说。

    沈岁安“你觉得她是覃家后人”

    “是。”符今渊点头。

    “她受伤很重,不知能否起身,让人去看看。”沈岁安说。

    没想到随手救的人,居然有可能是关键人物。

    凝霜亲自去请覃蓁,覃蓁担惊受怕两天,还以为很快就会被带去问话,但她每日除了吃药换药,连吃食都非常丰盛。

    她心中都生出惶恐之意。

    直到看到凝霜出现在门外,覃蓁终于松口气。

    总算等到了。

    “你能下地走路了”凝霜看到覃蓁从床榻下来,上前询问。

    覃蓁嘴皮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捡回一条命,就算此时离开,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谁要你离开,你要是能走路,那就随我来,夫人要见你。”凝霜说。

    “是。”覃蓁低下头。

    凝霜见她一步一步走得艰难,过去搀扶她的手。

    “我见过不少伤口,像你这样皮肤溃烂几乎可见骨的第一次见,他们是怎么折磨你”凝霜问。

    “用不着怎么折磨,将我们丢在盐库中,不出三天,肌肤便开始溃烂。”覃蓁平静地说。

    “伤口永远无法愈合,因为空气全是潮湿的盐分”

    凝霜倒抽一口气,镇抚司审犯人有一狠招,就是在伤口浇盐水。

    那痛几乎钻心刺骨。

    这个小姑娘受了怎样的非人折磨。

    “所有盐寡妇都这么被折磨吗”凝霜问。

    覃蓁抬起一双有些苍白冰凉的眼睛,“不是啊,还有很多孩子,孩子肌肤娇嫩,更适合测试盐库潮湿程度。”

    “”凝霜的怒火直冲天灵盖。

    “丧尽天良”凝霜骂道。

    “是啊,可这些丧尽天良的人,却享尽富贵,想让谁死就让谁死。”覃蓁低声说。

    短短一段路,凝霜几乎冒火,扶着覃蓁的手却更加温柔。

    沈岁安看到凝霜进门,诧异看她几眼。

    刚才凝霜去接覃蓁,还不是这样的表情,是谁惹她了

    覃蓁进门见到沈岁安旁边还有个年轻俊美的男子,她的心猛地一提,眼角因为激动不自觉地抽了两下。

    她低下头,艰难行礼,“见过夫人。”

    覃蓁没有给符今渊行礼,沈岁安都没介绍过,所以她只认沈岁安是她的救命恩人。

    “覃姑娘,伤势好些了吗”沈岁安问。

    “多谢夫人救民女一命。”覃蓁真诚地感激。

    沈岁安笑了笑,“你伤势未愈,先坐下说话,这位是陆守备,有几句话想问你。”

    “只要是民女知道的,民女定知无不言。”覃蓁微微垂首,双手紧握成拳。

    “覃姑娘,你与盐湖城五年前的覃家有关系吗”符今渊单刀直入发问。

    “什么”覃蓁大概没料到符今渊会这么直接,一下子愣住了。

    符今渊目光锐利地盯着她。

    覃蓁不自觉地坐直身子,“我是覃善之女。”

    沈岁安怔了怔,转头看向符今渊。

    符今渊似乎并不意外,依旧面色端严冷淡,“所以,你想做什么”

    “”覃蓁局促地捏紧衣角,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压迫感十足,让她本来胸有成竹的想法几乎溃不成军。

    她是不是算计错人了

    沈岁安沉默不语,默默看着覃蓁。

    “您,是摄政王吗”覃蓁突然低声地问。

    符今渊冷笑,“你为何觉得我是摄政王”

    覃蓁“我猜的。”

    “在你们之前,我遇到过一个年轻女子,从她言语之中,提到要前往肃州的摄政王,那日在城门见到你们,我我便觉得是你们,我只是赌一赌。”

    “什么女子”沈岁安问。

    覃蓁说“我只知道她的丫环喊她霞姑娘,她救过我,否则我还在盐库中出不来。”

    沈岁安吃了一惊,霞姑娘

    难不成是阮照霞

    那丫头不会跑到肃州来了吧

    沈岁安目光惊疑不定,和符今渊交换个眼色。

    附一会儿还要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