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音也没拒绝,对着电脑打着哈欠敲着字。
直到深夜,她才困倦昏睡。
谢鹤予正在看书,只听见身边呼吸声渐渐重了,一侧头,她睡颜安详。
“阿音。”
在她睡着了,他才敢如此越矩,轻语呢喃。
陈音没有反应,谢鹤予浅浅一笑,将四足敦放在床榻之上,就好像她陪在自己身边一般。
翌日一早,明媚的阳光,倾撒在陈音的脸上时,她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昨晚睡得莫名舒服。
一睁眼,她却忽然看见谢鹤予的睡颜安详美好。
她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指“做梦吗我竟然会做这样的梦,居然会梦到你,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忽然间,她反应过来。
是四足敦的通道还开着眼前之人并非是做梦,而是真真实实的。
她猛然翻身而起,吵醒了谢鹤予。
谢鹤予似乎因为睡眠而弄乱了衣衫,露出锁骨和半片胸肌。
“你怎么不关闭通道啊”陈音有些不适应。
谢鹤予轻轻咳嗽了一声。
“忘了”
陈音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揉了揉发痛的脑袋。
就在此时,谢鹤予那边忽然间有人来报。
“爷,新战况”
是夜白的声音。
谢鹤予立刻翻身而起,“好,我这就来。”
他转头看向陈音,“那我便先行离开了。”
陈音揉了揉发蒙的脑袋“那你快去忙吧。”
第一次做策划书,她力求完美,还好时间还算宽裕,也不会耽误课程。
上午的大公开课上完后,她看了一眼下午的课表,下午只有一节课,还是可翘可不翘的那种。
她在想到底要不要翘课的时候,一道人影忽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一抬头看清此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王姿蝉我还当你消停了呢”
王姿蝉扯了扯嘴角,“你以为我想来找你啊,社团活动,要我联系所有社员。”
确实,新学期开学之后,陈音也没有去过社团。
她稍稍平和了一下,“什么活动”
王姿蝉白眼翻上天,“大家聚一聚喽,一起去出游,之前有一次你就没来,这一次还不来吗你要是不来,自己跟大家说去,我可不替你传达。”
“我会去的,不过我要先确认一下。”陈音淡淡说道。
王姿蝉瞥了她一眼“随你便。”
陈音知道王姿蝉没安好心,特地跟团长求证了一下。
确认了社团活动的真实性后,陈音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栾都城墙之上,眼前风光一览无余。
夜白站在谢鹤予身后,如实禀报。
“爷,自从昨天晚上烧了营帐开始,高良就一直在部署,所有的兵力布置,将我栾都围的死死的,天未亮,又派了一支小队来城墙处骚扰。”
谢鹤予冷笑了一声“看样子他们想用这种小招小数,来让我们疲于应付。”
夜白冷哼了一声。
“他们倒是聪明,将营账搬的那样远。”
“接下来可有的耗了,不过没关系,他们能做的,我们同样也能做。”谢鹤予微微深思。
陈音给他看的那些书中有打游击战的办法。
正好昨晚把他们的营帐逼退了,到时候派出精兵小队,进行侵扰,到时候他们也不会太舒服。
谢鹤予简单的巡视了一下,一脸沉思。
“你和卫琅两人武功最好,各从军中挑出数十名武功好的,悉心调教。”
夜白点头。
“是”
他转身离去。
远处,硝烟弥漫,山色在风烟中若隐若现,如同一幅用画笔勾勒的美景。
公孙恪一去也有许久了,不知他如今如何
乾城,公孙恪好不容易悄悄潜入,本欲直接去城主府,却没想到看见段高崇的近臣,从府中出来。
慕岳山亲自迎送。
“公公,京都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让陛下放心就是。”
“慕大人忠心耿耿,必定是前途无量啊。”公公悄悄竖起了大拇指。
慕岳山笑意吟吟,“但愿这份忠心,公公能替我带到。”
公孙恪在一旁廊柱下气的不轻。
“没有骨头的东西”
如果乾城遣兵派将,运送粮食,那么他们迟早会被围困在栾都之中,情况简直是大为不利
也是,如果慕岳山不尽心尽力,又怎么可能被安排在乾城,这也算是栾都攻打往帝都的其中一个要塞了
自从先帝起,便忌惮公孙掣功高盖主,又怎么可能没有防备
只是好不容易来一趟,他有些不甘心,或许能说服慕岳山。
是夜,他悄悄潜入,书房里,烛火未熄。
他闪身一飞,便入了这书房之中。
感受到异样气息的慕岳山,抬起头来紧盯着他“怎么又是你上一次好歹知道递了名帖来拜见,这一次,倒做起那翻墙的勾当了,真不愧是乱臣贼子。”
公孙恪冷笑一声,目光如刀,直直刺向慕岳山“乱臣贼子慕大人,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未免太过讽刺了吧你与段高崇勾结,背叛朝廷,难道就不是乱臣贼子”
慕岳山冷笑一声“我可从来没忘记乾城是谁人天下如今,栾都之事,朝中已有定论,我自当奉命行事,你今夜来,到底意欲何为”
公孙恪本来想大闹一通,可又想起临行之时,祖父的谆谆教诲,只好压住心中的邪火。
“慕大人,刚才是我冲动了,朝廷之中的猫腻,您未必不明白,可为何在此时忠心耿耿如今正是群雄逐鹿的大好时机,六殿下骁勇善战是绝佳人选。”
慕岳山坐了下来,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原来你是为了六殿下当说客的。”
公孙恪平复下来。
“慕大人,是小侄不懂礼数强闯入府,但此事事关重大,不能让人得知,所以才出此下策。”
慕岳山只是吹了吹茶水上的浮沫,并未发一言。
公孙恪耐住性子,继续往下说。
“慕大人,如今朝廷内外,段高崇一手遮天,陛下虽在位,却已形同虚设。六殿下英明神武,心怀天下,若能得乾城之助,必能扭转乾坤,还天下一个清明。”
慕岳山依旧不紧不慢地品着茶,仿佛对公孙恪的话充耳不闻。过了片刻,他才缓缓放下茶杯,抬眼看向公孙恪。
“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