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远安保集团。
总裁办公室。
满脸疲惫的顾希瑶坐在沙发上,美眸中布满血丝。
而她对面,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穿着白色西装,器宇轩昂。
女的穿着红色包臀裙,容貌美艳。
两人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目光戏谑的看着顾希瑶。
他们是顾平安和顾自在的儿女,顾希平及顾希彩。
这时,两人签署完文件,随后递给顾希瑶
“大姐,我们已经签完字了,现在就等你了。”
看着眼前的两份文件,顾希瑶拿着笔的手颤抖着。
顾希平冷笑道“大姐,你以鸿远安保集团六成股份,请动我们父亲发动人脉,保下你那个废物老公,这笔买卖你不亏要知道,为了这件事,我们父亲也是付出了不小代价”
“不错,大姐赶紧签字吧,这样你就可以和你那个残疾老公团聚了。”顾希彩附和道。
“残疾”顾希瑶闻言,娇躯一震
“什么意思”
顾希平歪头道“你不会还不知道吧河东王虽然答应饶颜辰那个废物不死,但他必须自断一臂,然后跪在唐家三天三夜。”
“什么”
此话一出,顾希瑶猛然起身“这种条件,昨晚四叔和五叔可没说”
顾希彩双手抱胸,讥笑道“大姐,你醒醒吧,河东王不杀他,已经是我们父亲所能争取到最好结果了。”
“你不会以为,颜辰杀了关昊穹,废了唐少十指,还能安然无恙”
听着这话,顾希瑶跌坐在沙发上。
是啊,那可是河东王
得罪河东王的人,哪个能有好下场
能捡条命,已经是极其不易了。
顾希瑶深吸一口气,最终执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签字的手,都在颤抖
然而她的心中,更是一片惨然。
“颜辰,对不起,我只能帮你这么多”
河东,唐家。
宴会大厅外。
阳光照耀在黑漆棺材上,隐隐发光。
看到这一幕,李运发和刘有财面色狂变。
今天是河东王六十大寿,这个疯子竟然送来棺材
这简直是想和河东王不死不休啊
“在河东王寿宴上,送棺材疯了吧”
“谁人这么大胆”
一时间,全场沸腾,河东的富豪大佬们纷纷议论。
迎着所有人骇然与惊恐的目光,颜辰双手插兜,走进河东王府。
“放肆,竟敢来河东王府捣乱,简直不知死活”
“杀了他”
随着一声怒喝,唐家的护卫们飞速集结,如同蜂群一般,朝着颜辰杀来。
颜辰面色如常,丝毫不以为意,一步步走来。
河东王府的护卫,一个个的出现,阻拦颜辰,可惜尽皆被木兰的九环大刀挡下,纷纷被削去头颅,血染唐府
如此血腥一幕,吓得一众河东大佬们,拼命后退。
“河东王,三年前,你杀我养父”
“他只是一个老实巴交的钢筋工,一生勤恳,从不与人纷争,你为何要杀他”
颜辰宛如一尊魔王,每走出一步,便道出一句话。
所过之处,无人可挡
直到走进宴会大厅。
一名老者,端坐在大厅里最高处的宝座上。
此人正是河东王。
国字脸,留着胡须,双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威,一股上位者的气势在他身上流淌。
“你就是颜辰”
他看着颜辰走来,脸上毫不波澜,似早有预料。
“不错。”颜辰眸光冰冷一片。
河东王淡淡道“今日李运发和刘有财相继找我求情,我允了,只需你跪地三日,自断一臂,我便可饶你一命。但你不知好歹,乱我寿宴,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此话一出,李运发和刘有财摇头冷笑,看着颜辰的目光,好似在看一个死人。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刚才断一臂,跪三天多好
非要逞强
真以为自己身手不凡,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废话少说。”颜辰漠然道
“今日我来,只为葬你唐家满门,来祭我养父在天之灵”
“葬我唐家满门”
河东王冷冷一笑,看向身旁一个中年男子“姚军司长,此人私闯民宅,肆意行凶,还扬言要灭我唐家满门,你说该如何处理”
说完,他端起一杯红酒,一脸玩味的看着颜辰。
他并未直接动手,而是通过滔天权势,调用河东巡查司的力量。
权势,碾压
姚军想都没想,直接起身,走到颜辰身前“来人,立刻将此狂徒铐起来,押回衙门,如有反抗,就地枪决”
顿时,几个便衣巡查员,拿出手铐围了上来。
唐秋风脸上露出畅意“颜辰,你以为自己能打就无敌了吗现在时代变了,我爸一句话,就能让你生死两难,难道你还敢违法不尊,公然对抗朝廷吗”
就在这时,一声娇喝传来。
“谁敢动我主人”
只见木兰踏前一步,一股强悍的气势,在场中瞬间迸发,直接压盖住周围上百人的嘈杂声。
姚军面色一沉“竟敢阻我河东巡查司执行公务赶紧让开,否则,连你一起抓”
“滚”
木兰一步踏出,直接将走来的五名便衣击飞出去,狠狠砸在三四米之外,口吐鲜血。
姚军见状,面色大变,当即就想拔枪。
结果木兰速度更快,直接掐住了他的脖颈,将其整个人提了起来。
“放放开我,我可是河东巡查司司长,你们攻击巡查员,还敢伤我,这是死罪可以直接击毙”
姚军挣扎的怒吼。
颜辰笑了,笑的很妖邪。
“死罪击毙我你说的这般义正言辞。”
“当初唐踏云杀我养父时,你所谓的正义在哪你堂堂巡查司长,不为民请命就算了,却给唐家做狗,简直侮辱了你这份职业”
“你,该死”颜辰说罢,抬脚踢向脚边的石子。
嗖的一声,石子劲射而出,直接洞穿了姚军的喉咙。
死
“你”
周围一众河东大佬,吓得面色大变,惊恐无比。
那可是河东巡查司的司长啊
河东三把手
就这么被颜辰杀了
人群中的李运发和刘友仁,更是吓得腿肚子都在发抖。
这也太狠了吧
唐秋风也被这场面给惊住了。
“唐踏云,你常年待在河东,终究被束缚了眼界,你以为就凭这点权势就可压我”
颜辰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走到一旁的酒桌旁,施施然坐下
“还有什么依仗,全部拿出来吧。毕竟,此后,河东再无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