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些钱,倒不如省下来充作军饷。”
或者送她刀剑之类的武器,更合她意。
毕竟,她嫁给他,就是皇后,自然要住在宫中,送她宅子,并无多大用处,放着放着就发霉生虫了,还得花银子让人来洒扫,不值当。
萧煜牵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深深地凝视着她眼眸,淡笑着解释。
“你总觉得宫中无自由,朕送你这处宅子,就是你的自由居所。往后你若想出宫办事、透气,就住这儿。
“毕竟,客栈不安全,住着也不舒服。”
他深知,让她做皇后,剥夺了她的自由。
这宅子,是他想到的、能给她的自由。
凤九颜听了他这个解释,豁然开朗。
再看这自在居,莫名多了几分喜欢。
她反握住萧煜的手,颇为认真地对他道,“多谢。”
萧煜的眉眼间没有丝毫帝王威严,只有在心爱的女子面前那满心喜悦溢出,流淌到眼角,成了温柔笑意。
她就像铡刀,生生砍下他的刺,磨平他的尖锐暴戾。
两人进了自在居,吴白见状,当即也要跟上,身前横过来一只胳膊。
陈吉冷着脸反问。
“你不是挺有眼力见吗”
吴白就好像一个下棋高手,突然被个刚学棋的小童教训了。
自在居里的陈设,许多都和逍遥居的差不多。
倒不是萧煜有意照搬,这是他打听到的、按照凤九颜的喜好所建。
里面有专门的兵器库,用以存放各样的武器。
还有一个较大的练武院。
甚至,连专属于孩子的小院都备下了。
萧煜牵着她的手,带她进主屋。
她意外地发现,主屋竟设有浴池,与紫宸宫里的十分相似。
那浴池和主屋连通,只用一扇屏风隔断,用的是温泉水。
水已经蓄上了。
凤九颜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上前。
萧煜看出她对浴池的喜欢,勾唇一问“试试”
凤九颜眉心蹙起。
“现在”
萧煜从后面搂住她的腰,“嗯。试水温,也试试朕。”
听着萧煜的后半句话,凤九颜神色微变。
试他
凤九颜转身,明知故问。
“怎么试”
萧煜抓着她的手,从他胸膛移到小腹,同时视线牢牢锁着她,要看明她的神情变化。
凤九颜的呼吸微乱,眼眸半垂,却叫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
萧煜凑近她耳边,哑声轻笑道。
“打趣你的。”
她总是这样清冷淡漠,想看到她害羞的模样,真难。
说完,他松开了她的手,遂又正儿八经地道。
“朕想留在新婚夜。”
大婚前,他得禁欲。
就在他要退开时,凤九颜忽地上前,揪住他衣襟,眼神富有侵略性,如同战场遇敌。
“若我非要呢”
萧煜后退了一步,面上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错乱。
“九颜,你冷静点。”
他也想与她温存,但又着实想要一个完整的大婚。
凤九颜将他上下扫了眼,目光略带不明笑意,语气淡淡的,所说的内容却有几分轻挑。
“脱吧,皇上。”
萧煜眉峰紧皱,“你真想要”
他实在纠结。
凤九颜点头,眸子清冷又决绝。
“嗯。给吗”
萧煜叹了口气,“你一个女子,怎么如狼似虎的。”
最终他还是妥协了。
管他什么新婚夜,和她在一起,夜夜都是新婚
片刻后,萧煜脱了衣裳,下了浴池。
但,等了许久,也没瞧见凤九颜。
转头一看,人不见了。
倒是陈吉走进来,在屏风外禀告。
“皇上,凤姑娘让属下送进来的衣服,她还说,您原来那件太太丑了。”
萧煜
“凤九颜”
他衣服都脱了,她耍他
另一边。
北燕。
被囚禁的燕太子怒笑,眼尾发红,语气极尽疯癫。
“父皇总说我蠢,他还不是一样,落入那杨连朔的圈套
“二十万大军,只回来一半不到,新兵都死了,这下谁还敢参军父皇老糊涂了
“对了,听说,那杨连朔是国师引荐的”
侍卫点头。
“是的,殿下。也是国师劝说皇上与杨连朔联手。”
燕太子把玩着手中的黄金盏,冷笑。
“如此说来,那国师很值得怀疑啊。定是收了杨连朔不少好处。”
殊不知,他能想到的,燕皇也想到了。
杨连朔造反失败后,燕皇就命人捉拿国师,然而,国师早有预料,提前逃了。
如今整个北燕都找不到他的行踪。
东山国。
边境。
北燕国师的马车被人拦下。
他掀开车帘,只见前方的迷雾中站着个男人。
那男人手持弯刀,一眨眼功夫,他长臂一挥,弯刀脱手,如同长了眼睛,凌厉地割下了北燕国师的头颅。
车夫吓得屁滚尿流,跑了。
杀手上前,揪起国师的脑袋,重新折回迷雾。
迷雾深处,停着一辆马车。
杀手将头颅交给马车里的人。
后者缓缓道。
“国师失败,北燕元气大伤。看来,让北燕和南齐自相残杀的做法行不通了。”
杀手一言不发,只等着命令。
不多时,一只纤长净白的手挑开车帘,露出男人尖俏的下巴、冷色的唇。
“步步棋子皆废。告诉尧娘,隐世而居的日子,结束了。”
“是。”
男人放下车帘,轻笑。
“听说齐皇要成婚了,正好,送他一份大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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