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狂的新帝持剑起身,鲜血顺着刀刃往刀尖汇聚、滴落。

    他一步步走向太上皇,突然,“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宛如全身有虫子在爬,疯狂而痛苦。

    “父皇父皇啊求您别再逼朕了把兵符给朕,朕迎你回宫,您就信朕这一回,围攻之局绝不会有任何问题,只要您交出兵符,诸国发兵南齐,南齐就是我们的盘中餐啊

    “父皇”

    他好似孝子,含泪怒吼。

    仿佛,被逼上绝路的人,是他。

    太上皇沉静地道。

    “南齐,绝不会任人宰割。

    “他们四境将领充盈,且有那孟行舟,她还活着她用兵如神,北燕谁能与她一战”

    “那女人算个屁”新帝装不下去了,怒然起身,“她怀上身孕,上不了战场了就算她能,朕也会亲手杀了她”

    太上皇冷着脸反问。

    “你怎知这就是真的朕还是那句话,兵符,朕就是毁了,也不会给你。”

    “啊”新帝狂躁不已,双手抱着脑袋大叫,如同吸食五毒散一般。

    吼完了,他一挥袖,怒然道。

    “父皇,别怪儿臣。”

    随后,几名壮汉进入,听候差遣。

    新帝阴冷着眸子,“父皇啊,这是您最后的机会。再不交出兵符,朕就让他们好好伺候您。”

    太上皇无所惧怕。

    然,下一瞬,就见那些男人脱去衣服。

    他顿觉一阵寒意,不可置信地怒斥。

    “逆子你,你想对朕做什么”

    太上皇意识到不妙,发出惨厉的怒吼。

    “混账你想干什么朕可是你亲生父亲是这北燕的皇帝”

    但,他的儿子,现在的新帝,六亲不认,只认兵符。

    那些壮汉晓得太上皇武功高强,就给他喂下软筋散。

    太上皇年纪大了,双拳难敌四手,无法反抗。

    他眼看着新帝就要离开,任由他被这些人欺辱,生平第一次生出惧怕慌乱。

    “不要不要”

    新帝无情地望着他。

    “兵符,给吗”

    太上皇怒吼“天要亡我北燕啊”

    新帝阴狠着眸子。

    “父皇,朕再说最后一遍,兵符”

    太上皇的身子已经彻底软了。

    若是不给兵符,他今夜就会被

    没有一个正常男人,能够忍受此等折磨和羞辱。

    何况,他还是北燕的王。

    他眼中含着泪,那是屈辱与愤恨。

    “朕失悔”

    一刻钟后。

    新帝心满意足地拿着兵符,离开同华台。

    他上了马车,放下帘子前,瞧了眼同华台的正门,冷笑。

    “朕的父皇,原来也是个寻常人啊。”

    同华台内。

    太上皇虚软无力地靠在墙边,看着满地的妃嫔尸体,鲜血浸红他略显苍老的眸子。

    这短短几个月,他就像骤然老了十几岁。

    他痛悔,拿起地上的剑,想要自我了断。

    毕竟,他明知交出兵符,北燕的下场会是什么,他还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给了

    哐当

    那剑蓦地掉在地上。

    他终是不舍得死。

    他心存侥幸或许,上苍和祖宗保佑,这次围攻南齐,真能成呢

    太上皇强撑着起身,望向外面那血一般的月,眼中翻涌起阵阵沉戾。

    另一边。

    西女国。

    凤九颜对月饮酒,狂饮几大杯。

    那之后,她亲自给萧煜写了封信,告诉他,和西女国的盟约,成了。

    只要再为西女国国主解决心头大患,这盟约就不会再生变故。

    信的末尾,她特意添了句。

    愿相见,愿君常在左右。

    长夜过去。

    次日,西女国国主拖着病体上朝,只为宣布两件大事。

    “朕自重病以来,是丞相费心劳力,稳住朝政。”

    丞相赵汝兰作揖行礼。

    “为国主分忧,是臣当尽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