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男人放开郑姬前,往她嘴里喂了一粒药。
郑姬想吐出来,被他掐住下颌,那药丸硬生生滑入喉咙。
刘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你给她吃了什么”
男人语气悠闲“当然是毒药。你女儿的命在我们手里。”
郑姬眼中满是恐惧。
她怕死。
她想活着。
“娘,娘你救救我”
刘莹的表情饱含愤怒。
“我都已经答应你们做事了,为何还要害我女儿解药呢解药在哪儿”
男人大笑。
“解药怎么可能现在就给你事成后,你们母女自然能平安。但眼下,你们最好给我乖乖听话”
他眼神里含着一抹狠毒,杀人不眨眼。
刘莹兀自恼恨。
但,受制于人,只能低头。
西女国。
这段时间,国主的病情再也没有好转迹象。
她的身体破败不堪,连药都无法消克。
国政,她暂且交由几位心腹大臣。
她则以出宫养病为借口,与凤母一起住在城郊。
但她还有气力时,一定会查看奏折。
凤母悉心照料她,见她那么痛苦,心里发慌。
国主深信,这凤夫人,一定就是夙鸢。
只是至今没有确切的凭据,令她们姐妹难以正式相认。
廊檐上摆放着一张躺椅,国主就躺在上面,看着院内的落叶,心中一阵凄婉。
“国主,这药,趁热喝吧。”莫辛嬷嬷在一旁侍疾,看着国主的眼神,充满不忍。
西女国在国主的治理下,愈发昌盛。
国主岂能就此撒手人寰呢
真希望,老天爷多给国主几年寿命。
“南齐,还没消息吗。”国主的眼睛变浑浊,失去往日的光彩。
莫辛嬷嬷握着药匙的手微紧,不忍抬头直视国主。
“回国主的话,还没有。”
国主的表情淡淡的,嘴巴微张。
“路途遥远,或许,好消息,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凤母坐在她另一边,劝说道。
“国主,还是先喝药吧。”
国主微微点头。
她早已厌烦了喝药。
左右也是无用了。
但,夙鸢说的话,她还是要听的。
她张开嘴,莫辛嬷嬷将药一口一口喂给她。
这时,门开了。
那一刹那,光也从外面投射进来,将院子里照得更加亮堂。
只是,那站在门边的人,面上落下些许阴影,只瞧得见她微喘着气,胸膛随之起伏。
可见那长途跋涉之疲累。
“九颜”凤母率先认出女儿,立马起身上前。
凤九颜调息片刻后,稳步走进院子。
秋冬的萧瑟,因着她的到来,平添几分盎然春意。
西女国国主挺起上半身,坐在那儿,一瞬不瞬地盯着凤九颜,眼中克制着急切。
凤九颜拿出那一路收好的供状,对着国主行了个晚辈礼。
莫辛嬷嬷立马双手接过那供状,转呈给国主。
凤母站在凤九颜身边,手足无措。
国主迫切地打开供状,一目十行。
看完后,她鼻中酸涩,眼眶微微泛红。
旋即抬眼看向凤九颜。
“孩子,辛苦了。”
凤九颜一路疾驰,冷风入鼻,窜入喉咙,嗓子似刀割。
她沙哑着声儿,郑重地回。
“真相,值得。”
唯独凤母不明所以,“这到底是”
国主深深地望着她。
“九颜已经查明,你,就是朕的妹妹夙鸢,千真万确了。”
凤母心里犹如千斤重。
竟然真是如此吗
她刚要有所反应,国主忽地往躺椅上一倒,同时,手中失了力,供状犹如翩飞的蝴蝶,离手而去
“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