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时已经睡过去的夏春兰,丝毫都没有预料到危险的来临。
见状,张贵眸光攒动,一股异样的火苗止不住地跳动了起来。
虽然心中已经快要按捺不住那份急迫了,但他依然强迫自己要先镇定下来。
好好地排查一翻,将所有可能阻碍他行动的因素全都消灭在萌芽之中。
思及至此,他的视线又往旁边移去。
只见整张炕被一分为二,中间挂了一个帘子。
大妮与二妮二人就睡在了帘子的另一边,听那个动静,应该也已经睡着了。
自打张福这两天回来之后,中间就挂起了帘子。
只因为他总是不安分,夜里每每都想折腾夏春兰一翻。
而两个女儿又小,如果没有任何遮挡的话,实在是太方面。
但却是不曾想,如今却也给张贵以可乘之机了。
见状,张贵心头一喜。
如今看来,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因素可以阻碍到他了。
轻轻地蹭了两步之后,他直接就来到了夏春兰的头顶上方。
站定,低下了头,不怀好意的目光肆意在夏春兰的身上游走着。
带着强烈的掠夺感,一寸一寸,没有一点的遗漏。
最终,瞳孔猛缩了两下之后,直接定格在了那微开的领口处,却是再也离不开了。
喉咙干涩,身体紧绷。
猛的一下,一股劲头儿直接冲击上了脑门。
这一刻,张贵的目光变得猩红了起来。
泛着炙热的幽光,疏忽不停地跳动着。
灼热的感觉,使得他浑身上下都变得躁动不安。
第一次,他离她如此之近。
第一次,他终于有机会可以一亲芳泽。
下一刻,迫不及待的他赶忙蹲下身来,将鼻子凑到了夏春兰的头发边缘上。
顿时,特有的一股淡香,缓缓地弥漫了开来。
争相恐后地往张贵的鼻子里钻了去,带着某些说不清也道不明的诱惑。
“嘶”
情难自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他的表情变得陶醉不已。
血气不停地向上翻涌着,下一刻,头脑一热的张贵,却是直接伸出了手
不得不说,他真的是胆大妄为。
精虫一上脑后,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了。
但张贵不知道的是,夏春兰一向睡眠都很浅,一点什么动静,或者是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之后,保准就会醒。
而这一次,当然一点也不例外。
迷迷糊糊之中,她感觉有人正在摸自己。
一下一下,用了不小的力道。
下意识的,夏春兰以为是张福回来了。
但转瞬之后,她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人身体是最为诚实的,又何况是两具契合了许久的交叠与纠缠。
在迷迷糊糊的感觉之中,夏春兰觉得如今的这种碰触很陌生。
没有往日划过时的那种粗糙质感,只是轻轻撩拨过后,便好似是有电流蹿过一般。
张福因长年干着重体力劳动,搬搬抬抬的缘故,而导致指腹与掌心布上了一层薄薄的茧子。
触感有些粗糙,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接触之后,才会造就不一样的美妙感觉。
而张贵呢别看长得结结实实的,也正当壮年。
可是为人吊儿郎当,终日里游手好闲,根本就不务正业。
怕苦怕累,偷奸耍滑,手上自然不会有那勤劳的象征。
所以,乍一接触之下,便会产生很大的不同。
当即,夏春兰产生了短暂的愣怔与迷惑。
虽然意识已经逐渐清晰,但过于疲倦的她,仍是紧闭着双目,并没有睁开双眼。而就在这时,一股令人极其作呕的烟油子味儿不受控制地传了过来。
是那般的清晰,又是那般的刻骨铭心。
对此,夏春兰根本就无法忘记。
且不就是张贵身上最为标志性的特征吗她只要是一闻到,就会感到恶心不已。
长睫猛然颤动了几下之后,夏春兰登时心惊不已。
指尖下意识大力地收紧,不知不觉间,直至轻微地嵌进了肉里。
当那疼痛感清晰地传来的时候,夏春兰就更加地确定了此情此景根本就不是在梦中。
急促的呼吸了几下之后,她强迫自己要镇定下来。
看来是因为张福追出去了的缘故,所以这才给予了张贵这个歹人以可趁之机。
强忍着心头的恶心感,夏春兰的思绪在电光火石之间极速流转着。
愤怒如她,在快速思考着脱身之策。
既要顾着睡在旁边的大妮与二妮二人,又要防着张贵气急败坏,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看来,是不宜马上就“清醒”过来,而后直接抓张贵一个现行的。
思及至此,夏春兰当机立断。
“呜阿福,别闹。”
抬起了胳膊,直接扒愣开了张贵那支令人做呕的爪子。
夏春兰一边含糊地嘟囔了一句,一边紧闭双目,直接缓缓地翻了一个身。
看那个样子,是在梦呓。
一副似醒非醒,但又随时都有可能会醒来的样子。
见状,张贵心中“咯噔”一下子,吓得脸色都白了。
下意识地,他猛然收回了手。
想都未想,“蹭”地一下直接就蹿出了门外。
心口噗通噗通直跳,与先前那般陶醉而又猥琐的样子简直就是两人。
往往坏人在做坏事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非常心虚的。
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首先就会好似那惊弓之鸟一般,被吓得够呛。
而此时的张贵,正是这种情况无疑了。
他害怕,莫名的恐惧,说什么也不能叫夏春兰发现了他。
而听到了脚步声之后,夏春兰知道张贵暂时离开了自己的身边。
可即便如此,她仍然不能放松警惕。
因为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张贵是彻底离开了,还是暂时又躲了起来。
静静地等待着时机,准备再次出手。
死死地咬着唇角,只是略略思考了一下之后,夏春兰当即便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下一刻,没有任何的征兆,她猛然睁开了双眼。
当即,一道极其锐利的精芒直射而出。
在幽暗的灯光下,缓缓流转。
缓缓地坐直了身体,夏春兰立着耳朵,仔细地听了几秒钟。
门外静悄悄的,一点的动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