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时遇到这种情况,丁兰自己就能处理,要么是给冯宇打电话,要么是给李秘书打电话。
李秘书是黄长征的秘书,这间私厨开业后黄致远请他来吃过好几次饭,专程托对方要多照顾着点。
但今天黄致远本人就在这儿,丁兰自然是不会自作主张,遇见了这种事肯定是要给黄致远说,让他拿主意,这点分寸丁兰还是有的。
说话间,三人就到了前厅,人还没见到,就听见外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趾高气昂的声音
“既然开了门又不做生意,那干脆就别做了,不懂规矩我今天就教教你们规矩,你这店要是超过三天关门我的姓倒过来写”
哎不管是什么年头,总是有很多这种蠢货,可能是手里有些小小的权利,也可能是有一些硬实的人际关系,平日里被人吹捧惯了,作威作福惯了,就总喜欢开口闭口的规矩, 喜欢动不动拿姓氏出来打转。
“哦什么规矩你说来我听听”
此刻的黄致远眉头微锁,眼神如电,颇有几分威严,隐隐有几分神似他家老子,和往日里那和善且有些逗比的三哥完全判若两人。
“哪蹦出来的野孩子你是在命令我年龄不大,口气还不小”
对方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而且看着像是喝了酒,明显因为年轻而看不起黄致远和江来,话说的极为轻蔑。
黄致远眉头皱的更深了,只是扭头对丁兰说道
“打110。”
很显然,对面的几人不知道黄致远让打的110意味着什么,反而是听到他这话后哈哈大笑起来,不光之前出言不逊的那个人笑,就是旁边的几个人也都笑了。
他们可能以为这是一种很无能的处理方法,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有些事一旦进入正规程序去办,那便是不讲人情了。
要是对方只是酒后狂语、失态,直接报出自己的身份或有什么牛逼亲戚和关系,那黄致远可能会让人联系他们上级或关系压对方,给对方一个难堪这事儿就过去了。
但偏偏他们要讲什么规矩,还骂黄致远是野孩子
出门在外,狂可以,但别随意骂人。
只见黄致远吩咐完丁兰后,也不搭理大笑的几人,而是走到一旁的博物架上寻摸了一会,顺手拿起一个花瓶朝着为首那人走去。
“小b崽子,你还想用花瓶打我哈哈哈,你知道我是谁么”
黄致远当然没兴趣知道他是谁,对方可能是人带人,不知道隔了多少层来这里参加过饭局的人,从对方的做派来看,应该也是个gan部。
只不过有些gan部喝了点逼酒,就真觉得老天老大他老二了,而且这种人还不少。
“我没想打你,我就是想请你鉴赏一下我家的花瓶,好看不”
黄致远已经走到中年男人两步的距离,直接把手里花瓶递给那男人,男人微微一愣,随手就打了一下,不屑说到
“我qnd,老子来这儿看花瓶来了”
“啪”
花瓶落地应声而碎,黄致远看都没有去看,又去拿了一对花瓶的另外一个,递给笑的最欢的另外一个人
“你看看不”
“滚n的”
啪
另一个花瓶也应声而碎。
这一次黄致远没有收回手,只是冷冷的看着对方,把对方盯得浑身刺挠,极为不自在。
“看nb呢看”
黄致远笑了笑,这才转移了那笑容都遮不住的阴冷目光,再次转身拿了一对如意,一人一个,递给最后两人
“来,请你们也鉴赏一下。”
说实话,黄致远的表现透着一股邪乎劲儿,他不恼不怒,就那么面无表情的做一些奇怪的事,已经引起了四人的惊疑,后两人竟是不伸手去接。
但是
“啪啪”
两个玉如意还是摔地上碎了,是黄致远主动的松的手。
这时候那名领头的中年人不屑冷笑
“哦明白了,这是栽赃咱们,准备讹咱们呢,哈哈哈老子玩这一套的时候里还穿开裆裤呢哈哈哈”
黄致没有丝毫被嘲讽的羞恼,依旧很冷静的看着对方,一直等到对方笑完才淡淡开口
“既然你不讲你的规矩,我就讲讲我的规矩。”
“你的规矩好好好,说来听听,我听听你有什么规矩”
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一些不寻常,那为首的人竟然没再说脏话,只是双手环胸,装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问道。
黄致远又盯着他看了好几秒,这才缓缓开口
“第一,我这人喜欢公事公办,不会接受调解,你们就不用费那个功夫了。”
不管对方再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也都还是被黄致远这话给逗笑了。
公事公办谁是公他们四个是公,你个毛头小子是私才对
但是黄致远一点不以为意,继续说着自己的规矩
“第二,我不喜欢哭天喊地抹眼泪的人,特别是大男人。”
好家伙,几人是真的忍不住,笑的更开心了,这小子在威胁自己几人说自己几人会哭天喊地抹眼泪
“这第三,我不喜欢别人求我,谁越是求我,我就越是想要狠狠地收拾他。”
为首的一人笑的眼角都有泪痕了,但黄致远没有别的表示,只是转头对江来说道
“四弟你有啥要说的没”
理应如此,虽然店是黄致远的店,黄致远也自称是东道主,但真正的东道主还是江来,今天是为了接江来,又是江家有喜事儿才聚在一起,被搅了场,他当然得问问江来的意见。
但一直在旁边吃瓜的江来哪有啥意见
他只是一摊手,说道
“我有啥意见开始吧你们还在等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前厅里多了五六个人。
为首双手环胸、两脚齐肩而站的人不是社会你彪哥是谁
他旁边的年轻人正是社会你远哥。
再旁边的精神小伙,就是豫省散打亚军,刘远的表弟王大飞了
也就是王大飞,第一个盖特到江来的意思
“阿达”
“嘭”
“啊”
真是的,废什么话,那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