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雷琛真的想哭,他好歹也是九冥榜排名两千多的天才,无论放在哪一个域,都可以称得上数一数二,怎么遇到的对手一个比一个变态呢
“饶、饶命”
他勉强挤出声音。
“如果你更强,你会饶我吗”
苏尘平静的反问。
不过,没等雷琛回答,他就用力一捏,啪,其颈骨便被折断。
而一股力量冲进对方的魂海,将雷琛的意识也完全摧毁。
进了镇元教,要么在筛选中死亡,要么通过之后成为镇元教的杀手。
所以,这家伙死了也好,免得去害人。
苏尘一甩,将雷琛扔了出去,又恢复了盘坐的姿态,眼观鼻,鼻观心,好像与整个世界脱节了。
“有意思。”
某一处,白允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这个区域发生的一切事情都逃不过他的感应。
当雷琛杀向苏尘的时候,他本想阻止,但又想看看两人的实力,因此他选择了旁观。
没想到苏尘这么强,一击就秒杀了雷琛。
“真没想到,这次选到了两个好苗子。”
“杀圣的种子,应该就是二人中的一个了。”
刺杀还在继续。
有人成功了,有人则是失败,反倒被刺杀目标的护卫杀死。
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竞争。
三天之后,时限已到。
白允的声音响了起来,回荡在上空“总计有七十一人完成了任务。”
“余下者,全部处死”
“不”
“我不想死”
“求求你,我什么都愿意做,不要让我死”
哀鸿遍野,一片恳求之声。
但很快,这些声音便戛然而止。
显然,白允已经出手处死了这些人。
“休息一晚,明天开始最后一轮的筛选。”
白允又说了一句,随后没有了声息。
只剩下七十一人。
这些人并没有聚到一起过夜,明天大家还会成为竞争对手,他们再无法相信任何一个人。
一夜无话。
第二人,天光大亮,白允便出现了,让所有人集合。
“这是最后一轮筛选。”
白允说道,“接下来,我会选出七个人为目标,每一个目标我会分配九个人去刺杀他。”
“这样的话,一共是七组,其中有一组会是十一人。”
“对于刺杀者来说,只要刺杀成功,即可胜出。”
“而对于被刺杀者来说,则需要将刺杀者全灭,才能过关。”
“除了过关者之外,其他人全部处死”
“明白了吗”
听到这样的规则,众人都是皱起眉头。
要是被分配为被刺杀者的话,那得杀死九人或是十人才能过关,压力自然大。
可要是成为刺杀者,其实压力也不小,需要抢在其他人前面杀死目标,才能活下来。
说白了,不管是成为刺杀者还是被刺杀者,反正每组只有一个人能活。
第一轮,七百多人选四百,存活率超过五成。而第二轮,四百人选一百人,存活率就仅有两成五。
而现在第三轮十剩一,存活率就只剩一成了。
这,比一开始众人所想象的更残酷。
然而,白允根本不给任何商量的空间,马上开始分组。
“现在,我先选出七个被刺杀者。”
“你、你、你、你还有你”
白允似乎是随意的用手一个个点,最后停在了苏尘面前。
七个被刺杀目标选了出来,没被选到的人松了口气,作为刺杀者来说,压力总归要稍小一点。
“现在是第一组的刺杀者。”
白允又开始分配,点出九个人分配进了第一组,然后是第二组、第三组。
因为苏尘是第七组,所以他这个组的刺杀者不是九个人,而是十个。
关键是,崔然也在这个组里。
第七组的九名刺杀者,发现崔然跟自己同组时,都是脸色一下子变得刷白,包括徐景胜。
这还怎么比,他们谁能是崔然的对手
不过,他们立刻想到,他们还有机会,那就是抢先将苏尘杀死。
这样的话,崔然再强,也只能按照比赛规则被处死。
“那好,开始吧”
白允脸上露出了享受和玩味的表情,仿佛很喜欢说出“开始”这两个字,让他有一种无所不能的掌控感。
下一刻,七个组的刺杀者已经如同虎狼一般冲向自己的目标,谁能第一个杀死目标,谁就能活着。
活着
最原始,最普通,最基本的欲望,但同时也是最强大的欲望。
每个人都是爆发出远比平时更强大的斗志和战力,一个个双眼赤红。这时候,不管谁挡在他们面前,他们都会无情的扫除。
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唰唰刷”
突兀间,剑光扬动,凌厉无匹。
崔然竟是已经开始大开杀戒,但目标却不是苏尘,而是第七组的其他组员。
惨叫声一片,九剑之后,倒了八个,只有一个人还活着。
是徐景胜。
但他也够呛,背上中了一剑,能清清楚楚的从伤口看到内脏。还有剑气在体内暴虐,若无法驱逐剑气的话,他还是免不了一死。
崔然居然强横如斯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是默默冒冷汗,庆幸还好没和崔然分在一个组。
崔然没有再做追击,而是看向苏尘。
苏尘负手而立,恍若未见。
此刻他也有些踌躇,镇元教应该对他不乏了解,所以,他不能动用自己传播度太广的杀手锏,只能动用“韩苏”的手段。
灭天术和出云掌可以,前者几乎没人见自己用过,而后者就是以韩苏的名义学到的。
但四神拳不能施展,阵道手段也不能用,这些都是自己很明显的特征,混沌道基和九层鼎也是同理。
就在苏尘盘算的时候,崔然也大步走了过来,剑身垂下,鲜血不断滴落。
如果换成其他人,这时候肯定会耍几句嘴皮子,嘲讽一下苏尘。
但崔然只是双眼血红,杀意如炽,好像化成了实质一般。
“唰”
他出手了,一剑斩出,如同一道血色匹练。
苏尘弹指,叮的一下,这道匹练便从中断开,分别苏尘的两边划过,连苏尘的一根头发都没有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