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奕不想倾尽全力杀死另一个,斗得两败俱伤,结果被其他兽神,诸如头脑聪明喜欢捡漏的狐离捡了便宜,才勉强进入休战期的。
但是如果到时候白虎奕发现杀死自己根本不用他倾尽全力,甚至可以说只是需要再追赶上面花些时间。
以那头白虎过于凶残的性格,一定会追着他不放,倒时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聪明的九尾狐神是不可能把自己放在那种位置上的,毕竟到时候总不能让他去求云螭救命吧
狐离就算是再能屈能伸,也还是有点儿创世兽神傲气的。
有些时候,他甚至比傻子白虎还要讨厌云螭掌管兽世的所有。
因此留着自己的亲族隐姓埋名活在寒凉地带也挺好的。
并且他也早就让他们自生自灭了,毕竟他们带过来的力量也只是鸡肋中的鸡肋。
于是面对自己亲族犹犹豫豫的联络声,狐离果断按下爪子,亲手劈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结。
比起亲族什么的,狐离现在有更好玩儿的东西了。
既然他力量提升无门,获得不了那至高的位置。
那么干脆就让兽世大乱好了,越乱越好。
反正在这一堆强大兽神之中,谨小慎微地活了几百年狐离也算是活够了。
他跟所有雄兽都一样,对于实力和地位的野心甚至只多不少。
一直屈居其他兽神的下位,那还不如让整个世界毁灭。
九尾狐的琉璃七彩眼珠子四下转了转,俯身仔细看了一下有些模糊不清的巨山石海正中心。
身影化作一道浓白的光影,闪身出现在了凡兽世界中,中央大陆内。
“还是不肯吗”
雪鸮神兽族的族长很是忧心。
他们一族向来都是选定自己的血脉继承兽人,不会随便让其他雄性兽人沾染权利。
因为在足够安逸的外部环境中,其实实力的强大与否的重要性便被削弱了。
事实上,除了朱雀一族,其余神兽族群们统统采用的都是这种模式。
只认血脉不认实力。
但这就出现了另一个问题。
雌性实在是太太太少了。
即便是没有环境胁迫的中央大陆,雌性不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丧失性命。
却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的数量仍然常年得不到改善。
怀孕的雌性们依旧是剩下雄崽子的几率比雌崽子大。
这也导致了物以稀为贵,雌性崽子就是珍贵。
雌性一珍贵,选择伴侣方面也肯定都是由着她们的性子来。
想选谁选谁,想选几个选几个,只要愿意生崽子就行了。
但这种观念就与他们选择的下一任族长的传统冲突了。
谁不想给自己家崽子找个生育能力强的能怀许多崽子的呢
但生育越多的雌性肯定越不缺雄性兽人做兽夫,而选下任族长这种掌握了族群权利的雄性当兽夫,雌性可能会受到颇多限制。
其中最重要的一条限制可能就是找不了其他更多更好看的雄性做兽夫了。
毕竟只要是雄兽,哪个没点儿嫉妒心的
当了族长以后肯定会公权私用,不让其他凶兽靠近自己的雌性。
这也就导致了珍贵的雌性们往往不愿意选择族长之类当自己兽夫的习惯。
雪鸮族长此时就是在头疼这件事。
因着自己当初也是死皮赖脸求来的雌性给他生崽子,好不容易得了这一个雄崽,那可不得当眼珠子般疼宠吗
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导致养出来的雄崽子与其他普通雄兽一点儿都不一样,有时候竟然娇气得跟个雌性似的。
连独自处理死掉的猎物都不肯。
别的雪鸮爪子尖锐,可以提起千斤的石块儿。
偏偏他这崽子,那爪子是比寻常长耳兔兽的牙齿更加迟钝,连个小树苗都得磨上半天。
如此弱小的雄兽,就算是在中央大陆实力已经不太重要。
也没有雌性会主动看上他这个弱小的崽子了。
更不要说什么生育力强大的。
现在雪鸮老族长就是发愁自己的权利血脉会断在自己的这一代。
因此准备了许多资源,甚至答应给予灵树,只要有部落的雌性愿意为他的崽子生下个一崽半崽的
但就算是这样,尊贵又高傲的雌性们也不愿意。
反正左右都是不愿意,就是看不上他这个小崽子。
愁得老族长一个脑袋两个大,眉毛就没有舒展开的那一天。
甚至都在暗自考虑着靠自己再去死乞白赖一个雌性,再为他生个新崽崽。
这个崽崽他保证一定一定吸取教训,再不会这么养雄崽子,真真把他给养费了。
也就是在雪鸮族群,现在每日都得进行一次的全族讨论,为成年已经许久的少族长找雌性这一问题上,雪鸮老族长再次发出了这个拷问。
底下的雪鸮们面上都没有什么表情,他们早就对这种废物雄当下一任族长这种事情颇有怨言了。
即便面上没有显露很明显,但内心早就将他们骂了个兽仰马翻。
就那白痴废物雄兽,就不用想着找雌性给他生崽子了,就连他们这群正常的都找不到好不好。
看出底下兽人族群面上恭敬内心愤骂的雪鸮老族长,习以为常地再次重重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有没有比自己崽子好找雌性一点儿,毕竟如果有灵树加成的话。
好歹自己崽子母雌多少还是会给一点儿面子的吧
老雄兽内心忐忑。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众面露不愉,眼睛也没有几分真心的雪鸮雄兽之中,冒出来一个与众不同的雪鸮雄性兽人。
至少老族长看得出这个族人眼中有那么几丝真情实意,好像是在出主意,也真的想要帮助他这个老族长,以及未来即将上任的新族长。
雪鸮老族长心中不由一暖,赶忙让这个雄兽开口说话,看向他的目光中也透出几分感激。
感激这种无条件信任他们一脉的族人。
“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
“你说你说。”
老族长搓了搓手,也没有不耐烦他卖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