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夫洛斯和胡璇都惊呆了,尤其是胡璇。
阿夫洛斯毕竟是个囚犯,就算当下的祂已经跟自己的恩主取得了联系,但是“冷宫的皇子”和“殿前的皇女”身份到底是有区别的。
所以程实这番话与其说是面向两个诞育信徒,倒不如说是借着这个由头在问胡璇。
他只是考虑到私下问胡璇这件事,对方一定会同意去尝试,那样便少了从阿夫洛斯手中要筹码的机会,而眼下,只要阿夫洛斯想要祂恩主的回应,祂就必须先打点好胡璇,让这位诞育的小妹妹帮自己争取这么一个机会。
不过话说回来,程实并不是为了要筹码又或者帮胡璇才说出这话的,他是真的想要觐见诞育。
这事儿不是突发奇想,他已经计划了有些时日了。
到目前为止,程实对源初的了解还只限于阿夫洛斯的描述与命运的警告,他对这个“真正的造物主”除了不可多想的印象外,几乎没有认知。
而眼下他所知的一切又将这整个切片宇宙实验的“实验者”指向了那个祂,所以程实一直想知道,祂在诸神眼中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这个问题问虚无这两位必不可能得到答案,巧的是,融合过后的另外两个恩主,一个比一个没时间。
至于骨座上的那位大人祂似乎有段时间没联系自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眯老张被乐子神骗走生气了
总之,在觐神无数之后,程实竟然没有一位祂能问上一嘴这个问题。
所以他思来想去,将心思打在了诞育身上。
而之所以瞄准了诞育,是因为在程实的认知里,也只有这位神明能跟自己扯上足够的关系了。
首先,诞育是生命命途的神,而生命命途的另外两位,一位死后的权柄正由自己的朋友代行,且自己体内也有被分享的一部分,另一位就是那位大人,是一直照顾自己的老板。
有这层关系在,程实想着怎么着对方都不应该过于为难自己。
其次,诞育虽然在阿夫洛斯嘴中样是一位靠近派,可是祂靠近源初的步伐似乎并不激进。
腐朽在腐朽自我祈求怜悯,真理在疯狂拼合寻求真理,记忆在保卫自己的藏馆不让记忆受到玷污,这些,才是靠近派的“杰出代表”,可反观诞育祂干了什么
除了生孩子、找孩子,什么都没干。
甚至于祂的信徒程实到现在都没打听到一个有过信仰融合的玩家。
这种情况怎么看都不像是在靠近,而更像是独善其身。
最后,程实还记得扎因吉尔的实验当初之所以选择诞育和污堕的神性作为实验模版,就是因为这两者一个稳定、一个滞钝。
所以在综合了无数考量之后,程实决定去觐见诞育看看,试试能不能从祂的嘴里问出点有关源初的消息。
就算问不出,打个照面也好,至少能近距离感受一下祂真正的意志,好让自己更加精准的为祂在诸神阵营里分个类。
当然,这么做是有风险的,没人知道诞育会不会因此给程实判个渎神之罪。
但程实考虑到此时自己头顶有四个恩主的庇佑,哪怕是什么都问不出来,总不至于死在诞育面前吧
再说,以乐子神的谋划,如果这一步棋真有问题,祂总不至于放任自己去死。
毕竟连这位“唯一”的恐惧派都开始融合靠近派中坚真理了,在恩主试探方式如此激进的当下,自己步子迈的大一点又怎么了。
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说不定就没有这么好的借口了
所以,程实趁机说出了这个要求,只不过这不仅是一次大胆的尝试,更是一次对两位虚无恩主的试探。
他想试探乐子神到底在不在意其他神明知晓切片宇宙的事情,也想试探命运是否已经从过去的蛛丝马迹中得知了自己在其他切片宇宙中的命运。
“当然是认真的,我说了,我可以尝试去游说一番,但前提是,你们得有向祂举荐我的勇气。”
见程实的语气不似开玩笑,胡璇意识到了什么,把头一点直接就消失在了桌边。
程实眼角微抽,心道大姐你倒也不必如此着急,还没跟阿夫洛斯要点东西呢,可还没等他张嘴,下一秒,他也消失了。
被一股无法拒绝的力量直接抽离了多尔哥德。
“”
一时间,长桌之上只剩阿夫洛斯和木偶韦牧面面相觑,片刻后,阿夫洛斯哈哈大笑道
“我的兄弟大概不会骗我,这么说来,在这个崭新的时代,我是不是可以得偿所愿了”
木偶没敢随意接腔,但思索片刻后,还是决定把握这个机会,问问什么是时代,什么又是时代的落幕。
面对这熟悉的问题,阿夫洛斯笑的开心。
“既然你如此渴望知识,那么木偶先生,我们不妨来做个交易吧。”
“你刚刚也听到了,我的兄弟想要为即将到来的虚无留足退路,所以配合我好好研究这些真理的玩意儿,然后将你的研究完完整整的交给他。
作为回报,我给你说一点你感兴趣的东西。”
“阿夫洛斯大人,我很欣赏您的慷慨,但是,这样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我不需要好处,我只是个囚犯而已。
是我的兄弟带我见识了这个时代,给了我很多惊喜,所以也该换我给他一些惊喜了。”
木偶一愣,垂头道“虽然这话听上去像是小人,但我的理智告诉我,欺诈的令使嘴中未必有真言。”
“你确实是个小人。”阿夫洛斯哼笑一声,指了指韦牧道,“至少在大小上,比正常人小不少。
记住,当有人愿意骗你的时候,那意味着你还有用。
或许这句话你现在体会不深,但对于我来说,与其被无数个时代遗忘在这时间的囚笼里,被骗的感觉其实不错。
况且,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在放纵自己心中的欺骗欲,从而以此来靠近欢欲之门阿夫洛斯呢”
“”听到这,韦牧就知道自己该闭嘴了。
“好了,动起来吧,我对那些真理的东西并不精通,所以如何让渎神者在多尔哥德开启这实验的第一步,还需要你来帮忙。
希望下一次见到我的兄弟时,我们能让多尔哥德发生一些新的变化。
哦,对了,新建的裁判所不如就叫
诚实裁判所好了,但愿这位学者能在赎罪的过程中,少说谎少造假。”
木偶眼神一滞,总觉得这句话不是在说扎因吉尔,而是在点他。
另一边,在无尽的虚空之中,诞育的神柱肆意拍打周遭的空间,摩擦着发出了让人头昏脑涨的呓语。
“见吾何事”
程实躬身而立,脸色尴尬。
不是,原来无声的婴铃在这儿没用啊
对是对,但现在自己的状况有点不太对,程实强忍着心中的杂念,换上一副标准的觐见笑容,抬头“虔诚”道
“赞美”
“直说”
“”
您说话比那位大人都慢,性子倒是怪急的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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