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宸扫了一眼呵斥他的言官,“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直呼本王名讳”
“宁宸,你所做的丑事已经败露,还不认罪”
言官大声说道。
宁宸冷笑,“我做了什么丑事”
“你身为大玄镇国王,与武国女帝有染,还诞下一子你就是武国潜伏在大玄的奸细,通敌叛国,你罪无可恕。”
宁宸淡漠道“证据呢”
言官一指妇人,“她就是人证。”
“她是武国太子的乳娘,曾在武国晴王府见过你数次。”
宁宸冷哼一声,“随便找个女人,就敢构陷本王你们这构陷的手段有点低能啊”
“先生,她的身份已经查明,的确是武国太子的乳娘。”
太子开口说道。
宁宸扭头看向他,“那又能证明什么”
太子道“她曾亲眼看到你跟武国女帝深夜前往晴王府,看望武国太子并且,你与武国女帝留宿晴王府。”
宁宸沉声道“太子殿下,武国太子的乳娘,怎么会出现在大玄皇宫的金銮殿上”
“一个武国女人说的话,值得相信吗”
太子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愿意相信先生通敌叛国,可证据摆在眼前,不由得我不信。”
宁宸冷笑,“证据,就凭这个女人”
太子沉声道“先生出使武国归来后,武国将士装备了一种弓,名为复合弓,正是宁安军所用的那种。”
“先生大可以说是偷取了武国的技术了复合弓可先生出使武国带回来的玻璃,牙膏,细盐,又作何解释”
“大家都知道先生擅长创造,先生出使武国后,武国便出现了这些东西,要是说巧合,怕是难以服众”
“据潜伏在武国的暗探调查,这些东西是突然出现的,但又查不出是何人发明创造”
“最重要的一点,当初先生被贬,武国大军压境给大玄施加压力先生重返朝堂后,武国大军退去,这又怎么解释”
宁宸面露不屑,“本王无需解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了这么多,全都是猜测。”
太子沉声道“监察司金衣潘玉成,银衣冯奇正,陈冲这些人都随先生出使过武国想来他们应该知道些什么”
宁宸眼神一沉。
但他没有解释,这个时候越是护着潘玉成等人,大家越会怀疑,他们也就越危险。
“那太子真应该去好好问问他们。”
“边关二十万大军,也曾随本王踏上过武国的国土,殿下不妨也顺带着问问他们。”
太子眼神一缩,“先生是在用边关二十万大军向本太子施压吗”
宁宸淡漠道“边关二十万大军,是陛下的将士,是大玄的将士,又不是本王的私兵,何来施压一说”
一个言官跳出来,大声道“宁宸,休要巧言善辩,人证物证俱全,你还不认罪”
“陛下,宁宸通敌叛国,罪该万死”
“陛下,宁宸身为大玄镇国王,却与敌国女帝有染,还诞下一子如此国贼,当凌迟处死”
“陛下,宁宸就是潜伏在我大玄的奸细,企图动摇国本,求陛下下旨,将宁宸斩首示众,以正国法。”
“臣附议”
“臣也附议”
言官御史全都跳了出来。
这时,李瀚儒站了出来,“陛下,老臣有一件事不明白诸位大人都说王爷通敌叛国,是国贼可老臣思来想去,也想不出王爷有做过不利于大玄的事。”
纪明臣跟着站出来,道“陛下,王爷发明了火枪,火炮,壮大我大玄军事力量难道这也叫通敌叛国”
厉志行紧随其后,“王爷南征北战,震慑诸国,保大玄寸土不失如果这都被称为国贼,臣倒是觉得,这样的国贼应该多来几个。”
右相宗思柏咳嗽了几声,站了出来,道“陛下,老臣才回京不久,跟王爷不是很熟但他的事迹,老臣倒是听说过。”
“别的不说,就说前段时间陛下病危,王爷万里奔袭,替陛下取回无垢冰莲,保陛下无忧老臣当时看到的王爷,遍体鳞伤,浑身染血,这样的国贼,让老臣大为震撼。”
“容老臣说句大不敬的话,这满朝上下,除了王爷,没人能做得到吧”
玄帝微微点头。
说宁宸贪财好色他信,但说宁宸通敌叛国,他一个字都不信。
“陛下,功是功,过是过这妇人乃是武国太子的乳娘,身份已经确定,她的话不可不信。”
一个言官站出来说道。
“陛下,宁宸现在是没有多出不利于大玄的事,可他跟武国女帝诞下一子,而如今宁宸权倾朝野,若有一日生出异心,谁人能挡”
“陛下,且不可养虎为患啊”
厉志行怒道“屁话,没发生的事让你们说的跟真的一样,你们是能掐还是会算”
一个言官突然间冲到宁宸面前,大声道“宁宸,你敢用武国太子的性命诅咒发誓吗你若敢,本官就信你。”
宁宸脸色一沉。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言官脸上,抽得他原地转了好几圈,狠狠地摔在地上。
砰
宁宸又补了一脚,直接将他踢飞数米远。
满朝文武目瞪口呆,满脸震惊。
“宁宸,你放肆朝堂之上,你敢殴打朝廷命官,你目无君上,罪该万死”
“陛下,宁宸无视龙颜,扰乱朝堂,实乃大不敬求下旨严惩”
“陛下,若不处置宁宸,陛下威严何在国法何在”
玄帝眉头紧皱,看着上蹿下跳的言官,心里厌烦至极。
太子突然道“先生刚才为何大怒,不顾朝堂威严,殴打朝廷命官”
宁宸淡漠道“他嘴贱,我手痒彼此成全而已。”
“莫不是涉及到了武国太子的性命”
宁宸一字一顿地说道“生而为人,为何要如此恶毒,去诅咒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太子道“虽是婴儿,但也是敌国太子而且,这是证明先生清白最好的办法,只需先生说一句武国太子早夭,便可”
不等他的话说完,宁宸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
“啊”
太子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因为宁宸的脚狠狠地踩在他那只受伤的脚上,眼神阴冷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刚才距离太远,本王没听清,太子殿下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