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看了一眼月灯,脸上有些不高兴“不然我睡哪儿。”
月灯冷笑,指着地上“自己去拿麦草在地上铺着不就抵一晚了”
沈昭昭不可思议的看着月灯“你让我睡地上”
月灯抱着手冷笑“怎么不想睡就站着”
说着月灯也不想理会沈昭昭,躺在凌霄给她织的厚厚草席上去睡。
那草席是用麦秆编的,凌霄还去找了枯了的针叶编在里面,厚厚的隔绝地上的冷,睡起来也舒服。
一直没有开口的沈微慈这时候看着沈昭昭开口“墙上挂着一个蓑衣,你可以垫在地上睡在火边。”
沈昭昭紧紧捏着手指,看着沈微慈冷淡的态度,咬着牙还是去拿蓑衣过来。
一夜过去,第二天一大早,月灯就气恼的从厨房气势汹汹的将沈昭昭叫起来“你把厨房的水用完了”
沈昭昭迷迷糊糊被月灯叫起来,一脸不高兴的看着她“不就点水你再烧不就是了”
月灯气的冷笑“就一点水”
“那水是热在火灶上早上给小主子和夫人净脸的,你知道将水烧热要多久吗”
“你多大一张脸竟然把水都用完了”
沈昭昭被月灯一通训斥,脸上难看,脸色阴沉“三妹妹的丫头管教得也不怎么样,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
说着沈昭昭侧头看向沈微慈“三妹妹,你就不管管你的丫头”
“容得她这么对主子说话”
沈微慈正在给清娪穿小袄和鞋袜,听了沈昭昭的话看她一眼“你算哪里的主子谁的主子”
“这个时候还讲究身份不如多考虑考虑怎么活着出去吧。”
“再说月灯不仅仅只是我的丫头,我都没凶过她,你就忍着些。”
沈昭昭脸上一僵,沈微慈这明显偏袒的话让她脸上一僵。
她忽的冷笑“看来你现在是半点都看不起我了。”
“但你又好到哪里去,还不是和我一样没逃出去么。”
“你得意什么”
沈微慈将穿戴好的清娪抱进怀里,看着沈昭昭皱眉“我在你面前得意,我能有什么好处”
沈昭昭冷哼“我是建安侯府正正经经的世家嫡女,而你只是个低贱的外室女儿。”
“你这个身份能比我过得好,可不应该得意么。”
沈微慈觉得沈昭昭当真有些无可救药。
她抱着清娪站起来,看了她一眼“日子是自己过着舒心,不是争来比去,比谁过得更好。”
说着沈微慈让月灯跟她一起去厨房烧水去。
月灯忙诶了一声,跟在沈微慈的身后,留下沈昭昭一个人站在屋子里。
到了厨房,一片狼籍。
地上到处都是昨天半夜沈昭昭洒下的水渍,和依旧放在盆里的污水。
月灯气的肚子要爆炸,沈微慈安慰着她,在灶台前生了火,让清娪坐在灶前取暖,又去倒污水。
月灯接过来,将盆子又洗了洗才罢。
沈昭昭跟进来,看见沈微慈在烧火,不由抱着手冷笑“果真是乡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