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说“我去查他到底签给了谁,如果不是独家,说不定还有机会。”
到了晚上,助手带回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签的是独家合同。不过好消息是,对方跟咱们一样,都是中国人,我打听到的不多,只知道是个收藏家。”
娄帆瞥他一眼,“都是中国人算什么好消息,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小谢眼睛一亮,说“或许我们可以拜访这位收藏家吗如果能从对方手里借到雷普利的作品,运回去放在xe展几天也行啊。”
助手道“确实比空手回去强。”
娄帆点头,“你们先联系对方询问意愿吧,看能不能拜访。”
交代完工作,娄帆就联络了在泰国本地的朋友,纸醉金迷的玩了一个通宵。
他手里夹着烟,坐在沙发c位,看着昏暗的灯光下大跳钢管舞的美女,笑着往她们黑色网格丝袜里塞了一卷钱,然后听着美女们一个个用粗犷的男声说谢谢。
他一整晚都在笑,不管好笑的不好笑的都会笑。
他也不知道怀里揽的是谁,摸过来一个就夹住人家的脖子,在人家美女耳边说“哥们,你胡子长出来了。”
他大笑着与众人推杯换盏,仿佛不曾以泪洗面过。
玩到最后,招待他的朋友们一个个都有些招架不住了,娄帆还拿着酒杯,一把接一把的撒钱,要所有人说爱他。
来的朋友里有一对情侣,男的开玩笑,对自己女朋友说
“你也去跟娄少说句我爱你,反正你老翻我手机,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能给翻出来说我出轨了,这日子也过不下去了。”
众人嘻嘻哈哈接茬开玩笑,可娄帆突然不笑了。
他失去了表情,目光没有焦距,明明身处热闹之中,可坐在一群人里显得极其孤独。
也不知道是谁先注意到他的,诧异的喊“哥,你怎么哭了”
娄帆一摸自己的脸,发现湿了一手,下一秒笑了一下,可那笑却无尽悲凉。
他站起来,拒绝了众人的搀扶,跌跌撞撞的到洗手间吐了一会儿。
洗手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没了。
一瞬间,娄帆醒了。
他砰的踹开帝王包的门,神情利的像一把刀。
“把戒指还我谁他妈偷的”
一个人妖在用泰文说着什么,娄帆听不懂,上去一把按住人家的脖子,按到大理石桌上。
“我戒指呢”
他的狠厉和刚刚吞云吐雾间打赏他们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有人好心为娄帆翻译道“他说可能是酒保拿走的,这地方经常有这种事。”
娄帆立刻大步出去,每遇见一个酒保,就把他们按在地上搜身,过程里不知道又撞到了谁,和另一伙客人起了冲突,直接动了手,场面顿时混乱成一团。
娄帆出拳毫不留情,自己也被打了,他也不知道打的谁,反正谁都该死。
他躺在地上看着旋转的天花板,想
无所谓了,反正她不在了,他可以尽情烂下去。
他又开始笑,笑的胸腔震颤,笑的眼角的泪滑到耳朵里,笑着自言自语。
“到底怎样才能不想你啊”
第二天一早。
初夏接到中间人的电话时,以为自己听错了。
因为中间人说有个画廊的投资人想带着工作人员拜访她。
“我没听过那个画廊,叫xe。”
初夏的眼睫一颤,又听中间人体贴的为她解释对方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