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魇只是呲了呲牙,不反驳。

    它可不想再尝试一次那遭瘟的青天神炎。

    这鬼东西比想象中的还疼

    “镜影台,让你们查的东西呢”

    陆桓站了出来,呈上了一份卷宗。

    “父皇,此人此魇名为刘宇,是永州刘家的旁系子弟。”

    “刘宇此人原本在刘家并不出众,只是中流水准,直到两年前的某一天突然开了窍,才凭着过人的能力挤进了刘家核心阶层,有了代表刘家参与各种活动应酬的权力。”

    “此魇恐怕就是在两年前占据了刘宇的身体,窃取了他的身份。”

    “而其所作所为想来是为了入主刘家,掌控刘家人,好在关键时刻发起叛乱,对付我大虞皇庭。”

    “这是刘宇蓄意叛乱的证据,他曾多次接触过茶会一案中涉案的多个奸臣和叛逆分子。”

    “这些年太平教这般猖獗,横行霸道,其背后恐怕少不了这些鬼东西的推波助澜。”

    老皇帝接过太监递来的卷宗,翻开看了看。

    片刻,老皇帝便气得浑身发颤。

    撕啦

    他一把将手上的卷宗撕得粉碎。

    “魑魅魍魉”

    “乱我大虞,该杀该杀”

    “来人”

    陆桓忙劝道,“父皇息怒,息怒”

    “我们目前对魇的目的与相关信息还不明了,正是需要刘宇情报的时候。”

    其他人也连忙跪下请求老皇帝,“陛下息怒息怒啊”

    老皇帝的脾气都知道,他们还真怕这位昏君被气得冲昏了头,一怒之下把刘宇给斩了

    眼下就这么一个突破口,可万万使不得。

    众臣劝谏,老皇帝的怒火这才消了些。

    “好,就暂时饶你一条狗命”

    刘宇没说话,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老皇帝,那空洞的眼神好似在表达自己的不屑。

    老皇帝强忍着怒火,“朕问你,你们这样的魇,在我大虞之境还有多少”

    刘宇摇摇头,“不知道。”

    “你说什么”

    它再次强调,“不知道。”

    “放肆”

    “大胆狂徒当真以为我等不敢杀你”

    “你以为这是你能撒泼的地方吗”

    “”

    刘宇瞥了一眼众人,嘴角微微咧开一条放肆的血口,“我说的是实话。”

    “像我这样的,很难说得清到底有多少,我只能告诉你们,无论是你们看得到,还是看不到的地方”

    “都有。”

    “这种事情我没必要骗你们,也不需要。”

    “因为你们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都已经改变不了这即将到来的大势。”

    说着,它看到了朝他瞥来如神灵般漠然无情目光的陆辰。

    它放肆的血口笑容瞬间收敛。

    身上仿佛又充斥了那痛苦至极的灼热感。

    刘宇的话让众人眼皮一跳。

    这话说得

    老皇帝又问,“你占据刘宇之身的手段是你们这类鬼物皆有的古籍中为何不曾记载”

    刘宇忌惮的看了陆辰一眼,小心的说道,“这就得问你们的更始帝陆圣熙了。”

    “陆圣熙当年为了阻拦恐惧与绝望的传播,下令销毁了大量记载有我们痕迹的书籍与古迹,只留了极小一部分关键的用以警示你们后人。”

    “但这部分没有了陆圣熙的镇压,三千年下来,早该传不见了。”

    “即使有家族传承久远知晓的他们可都是明哲保身之辈。”

    老皇帝看向了乔太史,“乔太史,此魇所言,你认为如何”

    乔太史回答道,“回陛下。”

    “微臣曾统合各项记载,在天丰帝时期,世间多有鬼怪之说。”

    “而在更始帝登基之后的那段时间,鬼怪之说便大量减少,各种民间记载也都是只言片语,知之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