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和王越再是善于伪装,眼底也不禁泛起抹杀意。
这个混蛋。居然敢如此对待他们的女儿
毕竟很多年前的事了,哪怕是王家想查,也顶多查出个大概。
他们知晓女儿,在钱家过得很不好。
但太过细节的东西,那就查不到了。
钱如云赶紧上来拉住钱母,挤出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
“妈,你在说什么呀你不是对书禾很好的嘛”
钱母却看着她,露出个温柔的笑容。
“是啊,所以你设计把他推下楼时,母亲借口她摔下去时,还把你给吓到了,逼着她签下了断绝关系协议书。”
钱父被接二连三的话,给砸的精神恍惚。
好不容易把思绪收拢回来,急忙上前就要拉住她。
这话,可不能再说来呀
再说下去的话,别说想攀附上王家,钱家的脸面都被丢尽了。
钱如云更是吓得脸色煞白,手上力道都紧了几分。
这事可是犯法的。
她那次下手,是想让王书禾终身残疾。
当下确实让王书禾受了不轻的伤,看起来生命垂危。
但后来不知怎么的,没过两天时间。
这丫头就和个没事人般,毫发无损的出了院。
但钱母被钱父按住,依旧还不肯老实,嘟嘟囔囔的道。
“行了,你拦我干什么你不是也看不上这贱丫头吗所以才会任由我们欺负她。
你也没管过她,她自己的生活费,还不是要自己去赚,回家后还要伺候如云,顺带着照顾飞宇。要不是看她是个免费保姆,我早就把她赶出去了。”
钱父死死捏着她的嘴,强行让她闭上了乱说话的嘴。
这话要再说下去,真就难以收场了。
实则钱母的话出口后,场面就已经很是难堪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鄙夷起来。
刚刚还在尝试着,与其接触下的客人。
更是纷纷后退几步,生怕与其扯上关系。
本来以为钱家能巴结上王家。
但现在来看,不被王家针对就是好的林。
钱如云猛然转头,眼底有怒火翻腾,失声喊道“这是你搞的鬼,对不对肯定都是你搞的鬼。”
她不明白妈妈为啥发疯,把心里话说出口。
但在她看来,肯定是被王书禾害得。
王书禾不冷不淡的反问道。
“哦,是吗你的意思是说,你妈说的话都是假的”
钱如云理不直,气也壮“那是,你回了王家,就看不起我们钱家了,想故意栽赃陷害我们,好和我们撇清关系。
爸妈对你多好,你竟然这样忘恩负义。”
钱父悄悄拽了下她,示意别再说下去了。
因为钱母的那番话后,就在人们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再说钱家做的事,很多都禁不住细查。
这些话由王家去做,别人会以为王家看不起钱家,故而对其栽赃泼脏水。
但有了钱母的话,作为证据。
钱父先前想攀附王家的事,也就成了泡影。
再强词夺理的话,只会把关系弄得越发尴尬。
哪怕恨不得弄死钱母,也不得不强压下火气。
这个往日做事,还算稳重的妻子。
今日怎得如此不识大体
钱父甚至想过,妻子是不是得了精神病
钱母被按的下颚阵痛,下意识咬在了他手上。
钱父毫无防备,急忙收回了手,恶狠狠地怒视着她。
钱母满不在乎的道“够了,你拦着我做什么我又不会把你不行的事情说出去。
再说,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我们好好把这个贱丫头养大,难道王家不该给我们点好处吗”
王越似笑非笑的道“那依你来看,我们该给你多少好处呢”
钱母脸上泛过喜色,自认大度的道“我也不要王家的全部资产,那就是我们太贪心了。
随随便便给个王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算是抵消我们养她的恩情了。”
在场众人纷纷倒吸了口冷气。
望向她的目光,更是复杂至极。
也有部分目光投向钱父,眼神是既怜悯,又钦佩。
这家伙居然敢娶个疯子,还真是有种啊
王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是个什么概念
这已经不是狮子大开口了,这完全是异想天开啊。
就连钱父也没想过,王家能给他股份,就想着靠关系接几个单子。
然后多积累些人脉,扶持自家企业发展。
钱父生怕钱母,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赶紧牢牢拉住她,半拖半拽的带出了大厅。
今天丢的人够大了,再闹下去,钱家就别想在圈子里混了。
钱如云含情脉脉的看向王越。
尽管不甘心就此离去,还是乖乖跟上了父母的步伐。
钱家人想借着收养的名义攀附王家。
但钱母的胡作非为,彻底打乱了计划。
不光如此,经过这么一闹,谁都能看出钱家人的本性。
事后真要发生什么,也不会再有人说,王书禾不顾念旧情。
这也是王越要的目的。
若不是他的授意,钱家又哪能进的来宴会。
钱母坐在车上,死死捂着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又说出不该说的话。
别的事,倒也罢了
可那句钱父不行,深深刺痛了钱父的自尊。
这对他而言,是无法原谅的痛处。
尤其还是在大庭广众下,吐槽着他的短板。
钱母路上安静的像是个鹌鹑,半个字也不敢多说。
等到回到家后,钱父刚进家门,一巴掌就扇在了钱母脸上。
“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话,会对家里造成多大影响”
钱母委屈巴巴的道“我也不知道呀我说的有错吗我说的,不本来就是实话吗”
要是道个歉的话,说说软话,钱父还能压压火气。
这些年来,他没对妻子动过手。
偏偏钱母一副理直气壮,没做错任何事的模样,更是让他怒火中烧。
“你还没做错,等着吧,等着王家的报复吧
我倒要看看,家里破产你还能去哪”
他就想不通了,平常这个妻子,也不像是个傻子。
今天怎么连这种话,她都能说得出口
但钱母自己都不明白。
看到钱父发火,自己非但没解释,反而还顶着嘴互怼。
钱母死死捂住嘴,再也不肯开口说话。
她发现嘴根本就不听使唤,明明想说的是一回事,说出来的又是另一回事。
她怀疑再说下去的话,很可能说出些不该说的来。
钱如云拽了拽母亲,还想为她辩解两句。
但钱父在王家宴会吃了瘪,连带着看女儿也不顺眼了。
而且看宴会上发生的事,更是让他隐隐有种错觉。
“你们两个是不是早就知清楚,王书禾是王家的女儿,而且先前还去找过她”
尽管有些不太确定,可看先前的架势。
王书禾和钱如云明显是碰过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