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就这么赶了好几天的路。
中途还遇到了真的土匪打劫。
结果最后是他们两个把土匪给劫了。
土匪的所有家当都被洗劫一空。
明抢的那种。
尤国边界。
文岁雪拿着囊袋发出感叹“会法术是真好,又是羡慕的一天。”
主要会法术就算了,尤季青还是体修法修都兼顾的那种。
不像她,一辈子就是个体修的命。
而且还是到了瓶颈的那种。
尤季青轻叹一口气“不用羡慕,在普通人里,你已经很强了。”
文岁雪抬手打住“好了, 你不用安慰我,我都知道。”
远远地看着城门,文岁雪有点苦恼“话说,我们要怎么进去”
“看那几个守卫,好像是专程来守你的。”
尤季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怕什么,直接打进去。”
文岁雪转头“你认真的”
“虽然你现在很强,但这么打进去,那老皇帝肯定得派出更多的修士来追杀你。”
看她还真的低头分析起来,尤季青无奈,牵着她的手就往城门走。
“你什么时候这么单纯了”
文岁雪知道他这是在暗讽自己,她厚颜无耻道“我本来就很单纯啊。”
走到守卫身前,尤季青拿出令牌。
守卫看了一眼,神色微变,随后恭敬地拱手“恭迎青王回国。”
尤季青抿唇,目不斜视地牵着文岁雪往城门内走。
文岁雪一个脑袋满是问号。
“这就给你进来了”
尤季青轻笑一声“你还是太单纯。”
文岁雪
“能不能说正经的。”
尤季青给她解答“你忘了,他既然要我作为质子,为了面子,也为了不露馅,那就必须要给我加封爵位。”
“这样送到郑国,他也能糊弄过去。”
“路上没有杀死我,而我又到了城门,那他之后就不会做得太过明显。”
“毕竟,我的去郑国做质子十年,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对百姓来说,算是一种安抚。”
“他就是真想让我死,那也已经错失了最好的时机。”
文岁雪恍然大悟“哦”
“我还以为那守卫是你的人呢。”
尤季青“你想多了,我现在除了你,是孤身一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听着有些落寞,但唇角却是微微勾着。
文岁雪侧眸望着他,心思微动,最后没有开口说话。
青王府。
踏入院内,文岁雪直接惊呆了。
院内的杂草都有两尺高,地上的东西也是杂七杂八,全是灰尘和蜘蛛网。
“不是吧”
“这是装都懒得装吗”
“这么破的院子,说是青王府谁信啊”
“连人手都不给我们安排几个,真黑。”
尤季青侧目“他真安排了,你敢要”
文岁雪一僵。
“说的也是哈,不安排也好,省得还想办法弄死。”
尤季青揉了揉眉头“你这一天天的,总把死挂在嘴边,不觉得不吉利吗”
“不觉得。”
“行吧。”
“那我们收拾吧。”
文岁雪撩起袖口就准备开干。
尤季青抬手挡在她身前“你一向不是很聪明吗,怎么这会儿反而变傻了”
文岁雪有点不悦“我不想思考不行吗,太废脑子了。”
尤季青叹气“等着吧,一会儿人该到了。”
文岁雪知道他在说什么,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没一会,老皇帝安排的人手到了。
侍女和侍卫总共二十位,一排大大小小的箱子,可谓是把表面功夫给做足了。
看到他们的时候,文岁雪就知道这二十个都是法修。
她很不爽,直接颐指气使“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把府邸打扫干净”
妈的,怎么随随便便来二十个都是会法修的,真踏马的打击人。
侍卫侍女齐齐应声,踏入府邸开始打扫。
看他们没有一点不悦的神情,文岁雪不禁感叹,这些人,是真的能忍。
明明是个法修,结果被派来暗中监视尤季青,还要打扫院子,竟然一点儿怨气都没有。
老皇帝不会是搞什么教派洗脑的吧
尤季青牵着她往街道上走。
“今晚,我们暂且先住驿站里吧。”
厢房内。
文岁雪取下面纱,透了一口气。
“你有什么打算”
尤季青坐在对面,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你好像,很在意”
文岁雪微愣,坐在凳子上,她面色平静,内心躁动。
就不能让我的脑子多休息一会儿吗。
头都要想秃了
“在意啊,我现在,除了你,就是孤身一人了。”
她用尤季青刚才说的话回怼。
尤季青嘴角微僵。
文岁雪继续道“再说了,我们好歹是共患难过。”
“而且,我现在在郑国是个死人,在这边,是个黑户,没地方去呀。”
尤季青眸色微凌“那要是有地方去呢”
文岁雪
“不知道。”
尤季青这句话问出口时,文岁雪从中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味,她不想正面回答。
尤季青垂眸想了想,随后略显好奇地开口“一直赶路,都没有机会问你,你为什么要离开郑国”
而且,还偏偏是在他快要离开郑国的时候假死。
这让他很难不多想。
文岁雪本想说想离开就离开了,但又怕尤季青听了会想暗暗搞事,她只好起身,走到他身旁。
俯身与尤季青平视,她笑靥如花“因为,我喜欢的人要离开了,所以我要跟着离开。”
她眼含柔情,像是在看自己心爱之人一般。
尤季青心跳停顿了一拍。
把头转到一边,他问“那郑黔呢,他不是你喜欢的人么”
“十年的感情,说没就没了”
他口吻平常,其中却暗隐试探。
试探她话的真假,试探她对郑黔这十年的情意。
文岁雪直接坐到他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
“我对他从来都只有感激,没有感情可言。”
尤季青垂眸看着她,双手落在一侧,没有伸手要抱的意思。
“感激”
又是用身体报恩吗
“感激”
“就需要做到那个份上吗。”
文岁雪假装听不懂“什么”
她的视线过于无辜单纯,就这么一瞬不瞬地抬眸望着尤季青。
尤季青艰难地移开视线“你感激的方式,就只有以身相许吗”
文岁雪歪了歪头,直接摊开勾着他脖子的手。
就此,她的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往下倒去。
尤季青慌了一瞬,迅速伸手把她抱回腿上,以免她摔到地板上。
文岁雪得逞一笑,反手继续勾着他的脖子。
“那不然呢”
“我除了身子,一无所有,不是吗”
她用稀疏平常的语气说着贬低自己的话语。
尤季青本还气恼她刚才露出得逞的笑容,听完这句话,他呼吸一窒。
文岁雪说的,确实是这么个事。
“可是,这样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