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验结果很快出来,和前几次相差无几,周满叹了口气。
“唉,查不出原因啊,开刀吧。”
文岁雪惊恐地瞪大双眼,立马起身往后退。
“别别别,要不您再多抽几次,再换点别的法子验验”
周满拿出一支针管,一步步向文岁雪靠近,脸上的微笑在此刻看起来变得有些吓人。
“别怕,会给你打麻药的。”
文岁雪哭爹喊娘地转身去拧门把手,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你再考虑考虑啊,麻麻呀”
“啊”
注射完麻药后,周满转身去拿刀消毒。
“别怕啊,先切根手指看看。”
文岁雪的手已经开始发麻,眼泪再次簌簌而下。
“你说不怕就不怕啊”
“被切的是我啊”
说着,她捂住自己发麻的手,一个劲地躲。
周满无奈,只好拿起对讲机道
“来俩人。”
最后,文岁雪被按住,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根手指被切下。
虽然打了麻药,但骨头断裂后,还是会有痛感,痛感没有那么强烈,但不妨碍她又是各种惊恐地惨叫。
没等她缓过神来,只见那根被切下的手指在眨眼之间迅速枯朽,变得腐烂发臭,最终成为一滩黏腻腥臭的黑水,只剩下一节一碰就碎的指骨。
在场几人看到这诡异的一幕,顿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文岁雪原本都快要被自己的断指吓晕了,看到这一幕,也僵在当场。
另一边的慕攸沉眉头微皱,紧紧盯着那滩黑水上的指骨,视线移到文岁雪莫名的脸上,心中是各种猜想。
看文岁雪这反应,像是自己都不知道的样子。
赋予她长生的人,这么会算计么。
周满不信邪,趁麻药药效还没过,对那俩人道
“按住她,我再切几刀试试”
文岁雪
“几刀”
周满“反正有麻药,干脆一根一根切下来看看吧。”
闻言,文岁雪疯狂挣扎,死命想要从两个大汉手里抢回自己的胳膊。
“放开,呜呜呜呜,我的手,我的手”
“啊啊啊啊”
周满切下第二根周知后,立马正了正老花眼镜,近距离观看。
只见那根手指如同上根一样,眨眼间就像没了生机的花朵一样,迅速枯萎,腐烂发臭,化为黑水。
周满哟这么诡异我再切
文岁雪满脸泪水,疯狂摆头“可以了可以了啊”
看到第三根依旧成为黑水,周满继续切下第四根手指。
“你说可以了就可以了啊你是教授还是我是教授”
文岁雪不敢再去看自己的那只手,一面惊惶害怕,一面鬼哭狼嚎。
“你是叫兽你是叫兽可以了吗”
“最后一根了,忍忍就过去了。”
说着,周满盯着她最后一根大拇指,紧紧握住手术刀,狠狠挥下。
文岁雪抽不回手,只能死死闭上眼睛,不停在心里咒骂这个死老头。
还有慕攸沉这个始作俑者。
最后,这根手指依旧变成一摊黏糊糊的黑水。
周满上下扫了眼文岁雪,满脸都是好奇和惊异。
伸出戴了手套的手指,他戳了戳那滩黑水,摩搓几下,最后放到鼻前闻了闻。
眉头一皱“尸液”
他怔然一秒,看向满脸是泪的文岁雪,自言自语道“这么快”
听到这话,隔壁的慕攸沉转眼看向文岁雪,神色不明。
擦掉手套上的尸液,周满拧眉思索几秒,而后视线落到文岁雪另外一只手上。
文岁雪赶紧背手,已经欲哭无泪。
“不行,不能再切了,给我留只手吃饭吧”
周满给两个大汉使眼色,随后拿出麻醉针管。
“你说不行就不行啊我是教授还是你是教授”
文岁雪我艹你大爷的。
给这只完好的手打好麻醉后,周满到一旁捣鼓了一会,随后把装着福尔马林的玻璃器皿搬到桌上。
朝两大汉招招手。
“把她手放进来。”
文岁雪被强行拖过去,拧不过两大汉,她只能看着周满道
“等等,别着急啊,先给我这只手包扎一下好吗”
这踏马一直在喷血啊,你们不管管吗
周满瞥了眼,拿着一把大剪刀消毒,面色平静。
“死不了。”
文岁雪
准备就绪,周满毫不客气地剪掉文岁雪一根手指。
在福尔马林内,剪掉的手指也就是比刚才多撑了2秒,最后化为黑水渲染,剩下一节脆脆的指骨在漂浮。
周满再次不信邪,一次性把文岁雪这只手的手指全都剪完了。
文岁雪那叫的,比猪还要难听。
最后结果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无奈,周满摆摆手。
“这只手要去冲洗一会,别被腐蚀了。”
两大汉点头,拖着快要晕厥的文岁雪走到水池旁就拧开水,然后固定她那只手,不断冲刷。
洗得差不多后,周满终于舍得吩咐两大汉给她包扎双手。
才刚包扎完,满脸苍白的文岁雪以为就要能出去休息了,结果就看到周满盯着她的双脚,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她立马警觉地缩起双脚。
“周叫兽,你别急,还要动刀的话你还是动手吧,我不想断脚。”
周满一脸的皱子乱挤,思索几秒,点点头。
“嗯,让你个小女娃断手断脚的,确实有点过于残忍了。”
文岁雪脸部抽搐。
“您还挺善良的嘞。”她阴阳怪气道。
周满一脸的谦虚“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文岁雪脸上维持着假笑,心里。
周满指了指她的手。
“你这手,长回来要多久”
文岁雪苦笑。
“不知道,没断过,估摸着也要一周的时间吧。”
她知道其实不需要一周,大概就是5天的样子,只不过想往多点说。
周满点头“行,那这段期间继续抽血吧,等手出来了再切。”
回到他们给她安排的房间内,看着被包扎好的两只手,文岁雪第一次产生了死志。
小黑子,主神有办法弄死我的对吗,你帮我叫主神来把我弄死吧。
小黑犹疑道真死
文岁雪嗯。
这样活着又累又憋屈又窝囊,还不如死了算了。
小黑有点可惜不能再看她做任务,叹了口气。
好吧,我给你联系。
叩叩
门被敲响,不等她有所反应,一个工作人员开门进来,把餐食放到桌上。
看了她一眼,工作人员转身,对门外的慕攸沉恭敬地颔首,继而离开。
文岁雪现在只想安静地等死,半躺在床上,眼皮垂着,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慕攸沉走进房内,目光落在她手上,随后视线上移。
“聊一聊么。”
闻言,文岁雪微微侧头,抬起死沉沉的双眼,就这么看着他,一句话也懒得说。
对上这双满是灰烬的眸子,慕攸沉浑身一震,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凌冽。
“你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