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岁雪
“哦。”
这东西居然对鬼也有提升啊。
忽然,她想到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也就是说,你能吸走我身上的阴气”
司境“嗯。”
文岁雪放心了不少。
本来还担心和鬼那啥会增加阴气,他能吸走倒还好。
“那你多吸点。”
最好吸干。
司境
一般没鬼能给他干沉默,现在好了,不仅是人给他干沉默了,还塔喵是好几次。
“你这是在命令我”
把他当工具了
文岁雪“不敢。”
“你看起来就不是普通的鬼,我就算拒绝,你就不会对我做什么吗,所以我哪敢反抗呀。”
司境乐了。
“懂的还挺多嘛。”
文岁雪“有些好奇,你在鬼界属于什么级别”
司境“你猜。”
文岁雪“爱说不说,不说我睡了。”
司境“等等。”
文岁雪转头“嗯”
司境拿出一条手链。
“把这个戴上。”
文岁雪看了手链几眼,问
“这什么”
司境“锁阳气的,我虽然只需要你的阴气,但还是会不可避免的吸走阳气。”
“你阳气本身就不足,再被吸走,便会无法下床,最后致死。”
这两天,她的精神气是一天不如一天。
鬼界的规矩有一条,不能迫害人类的性命。
他虽然不知道文岁雪是活人还是死人,但也不想看着文岁雪殒命,所以便又去找了这么一个东西。
文岁雪盯着手链看了半晌,脖子扭累了,觉得他应该是说真的,便伸出一只手穿过那条项链戴上。
转回头去,闭上眼睛。
“谢了,我要睡觉。”
其实是睡不着的,白天晒太阳睡了那么久,现在精神好着呢,就是看他啥都不愿意说,自己便不想和他多说而已。
只听司境阴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好好睡吧。”
不急不缓的语速,听得文岁雪心里涌起一阵惊悚,不等她多想,她还真的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司境将她翻过来放平稳,盯着她的睡颜,没有弧度的嘴角一点点勾起。
在文岁雪不知道的时间里,身体正在遭受各种羞耻的
翌日早上。
文岁雪来到元格修面前揖礼。
“公子,他说,就是想让您亲口告知我一切,没有别的意思。”
咋感觉,她好像变成了元格修和司境之间的传话筒。
元格修背对着她站在窗前,不知道脸上是何种神情。
似乎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
“容我再想想。”
文岁雪
想想想,想到死吧你
“哦。”
夜晚。
司境一来,便熟练地钻进被窝,环手抱住文岁雪。
“问了么”
文岁雪一直挺反感他一来就动手动脚的,好在人家长得帅,心里那点不爽倒是消散了很多。
主要也是打不过。
“他说要想想。”
“我给你,你直接告诉我吧”
司境
这么直白吗。
他轻笑一声,轻轻咬了咬文岁雪的耳朵。
“还没到时候。”
文岁雪纳闷死了。
“非要他肯自己说了才行”
不给何撩啊
一直在这勾引,谁受得了。
司境眼眸流光潋滟,轻吻一下她耳垂与脖颈之间,弄得她痒痒的。
“和这个没关系。”
不是他不想,是真的还没到时候。
文岁雪忽然敏锐地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刚准备探探话锋时,一股熟悉的困倦感涌来。
“你”
话还没说完,她又沉沉睡去。
司境继续前几日的动作。
只是每每快要到了最后一步时,他都强行忍住。
婚期最后一日。
文岁雪照例去问元格修。
“公子,您想好了吗”
元格修看着自己刚刚完成的画作,满脸都是开心,向她招招手。
“来,看看我这幅画作得如何”
文岁雪心里无语,但还是走过去瞧了瞧,随后不禁眼前一亮。
她细细端详着那幅画,由衷赞道
“公子此画真是妙极,这山水色彩绚烂多姿,仿若仙境。”
说着,她目光落在那棵独特的松柏上。
“尤其是这松柏,枝丫悬于半空,好似有千言万语欲诉说,公子可是借此表达心中所念之事”
说完,她视线落到松柏旁写下的一行字
山有木兮木有枝。
看到这行字,她微微蹙眉,抬眸瞧了元格修一眼。
只见元格修微微颔首,眼神中透着一抹深意。
“你虽是一介粗人,倒也是有着一颗慧心。
这松柏便是我心中执念所在,它看似孤高却坚韧不拔,正如我长久以来所坚守之事。”
文岁雪看似好奇地追问
“那公子所坚守的究竟是什么呢”
元格修薄唇紧抿,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忧郁与哀愁。
他微微垂首,目光久久地停留在眼前画卷中的那棵孤松之上。
这棵松柏独自高悬于山顶之巅,宛如遗世独立般存在着,而此刻的元格修似乎正透过它,凝视着某个深藏在心底、无法触及的人或者事物。
一旁的文岁雪见此情形,心中不禁有些焦急。
她伸出手,轻轻地在元格修身前挥动了几下。
“公子,明日便是您的婚期了,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元格修回过神来,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便又紧紧抿住双唇,依然保持沉默,不肯吐露只言片语。
见元格修如此固执,文岁雪真是又气又急。
这人啥也不肯说,却还指望她能帮到他,这不纯粹是让她瞎折腾嘛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只见元格修突然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狠狠地吐出一口浊气,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画作缓缓卷起并收放妥当。
紧接着,他轻声呢喃道
“是啊,明日便是我的婚期了也罢,置气了几天,趁现在还有时间,我应当去寻父亲大人好生辞别一番。”
文岁雪真想给他一拳头。
真想把他的脑袋打爆,像掰西瓜一样掰开,看看他的脑袋里一天到晚是在想些啥,到底有啥不能说的,到底还想不想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元格修父亲的卧房前。
文岁雪和芳芳几人一同守在门外。
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文岁雪想起,自己进入元府几天,都还没见过元格修的父亲,甚至不知道他父亲叫啥。
闲来无事,她低声问芳芳
“我还没见过老爷呢,他叫什么名字呀,日后要是有人问起,我若是不知道,岂不是丢人了。”
芳芳对她是一点提防都没有,立马低声回应道
“老爷名为向柏。”
文岁雪“哦”了一声,缓缓点头。
元向柏啊,听起来还不错。
“长什么样呀”
芳芳微微拧眉,尽量寻找合适的关键词描述道
“老爷身形高大,富态,眉毛很浓,脸上总是透着一股威严。”
文岁雪一边听着,一边缓缓点头,根据她的描述想象着元向柏的模样。
富态,那就是胖呗。
芳芳像是忽然打开了话匣子一样,低声道
“文姐姐,我昨日听到一点儿关于公子的事。”
说完,她神秘兮兮地凑近文岁雪,一手挡在唇前。
“你可知,公子的婚事会是怎样的”
文岁雪觉得这消息不错啊,连忙露出八卦的神情,低声催促她。
“哎呀你就说吧,别卖关子了。”
芳芳捂嘴笑着,转头看了看两边的丫鬟,贴到文岁雪耳边,说出一句让她万分震惊的话。
“公子是入赘。”
文岁雪瞪大眼睛,确认地看着她。
“保真”
以元府在商业界的分量,元格修作为元府唯一的独子,还是嫡子,怎么会让他去入赘
是为了攀附亲家还是亲家的要求
芳芳你看我认真的眼神
文岁雪感觉自己的脑子要不够用了。
“为啥啊不管怎么说,都不能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