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勀是跟着文岁雪身上的标记过来的,现在看到这么一幕,气得他真想立马杀了白赖泄愤。
文岁雪被吸得脑袋嗡嗡的,晕眩间,她身子一沉,似乎被拥入了一个怀里。
她只觉得身上凉凉的,说不上很冷。
白赖紧紧抱着怀里的人,看着一脸阴郁的白勀,唇角划出一个邪笑。
旋即,当着白勀的面,他一手托起文岁雪半张脸颊,笑意深然地盯着白勀,就这么低头朝晕乎乎的某人吻下。
随后快速撬开文岁雪的唇齿,肆意横冲勾取。
这件事几乎是在白勀叫出他名字的一瞬间,白赖就这么做了。
唇里的香软令人想要陶醉,可他依旧盯着白勀,暗红的眼眸满是挑衅。
白勀眼里夯发出怒气,捏起拳头,立马就瞬移过去。
可就在他瞬移的一时间,白赖也使用了瞬移。
两方原本的站位互换。
面对空空的阶梯口,白勀一顿,继而转身看去。
大门处,月辉下,白赖依旧抱着文岁雪啃,见他回身看过来,还t挑衅地扬了扬眉。
白勀白净的脸色一绿,气得咬牙。
文岁雪本来已经快要昏厥过去了,结果舌头被扯得又痛又麻,还有一股血腥味在流转。
“唔唔”
她本能地抬手,想要推开人,但失血有点儿多,手上是软绵绵的,根本使不出力来。
白赖视线落到她那双半睁的杏眸上,只见,那迷惘的眼角泛出泪花,在月色下散发着莹莹的光泽。
这副模样让白赖倏地失神,忘了周身的环境,全身心投入到唇中。
还没来得及多感受感受这奇妙和香甜,他肩膀被一只大手打中,让他猝不及防地松开怀里的人,被击得连连后退。
在文岁雪失重地往下坠时,白勀拉住她一只手,往自己这边一扯,然后带着人来个乾坤大挪移,两人的身位随之切换。
一黑一白的长发随之飞舞。
在白赖堪堪站稳身形后,已经切换身位过来的白勀迅速抬起一只大长腿,狠狠一踹
踹完这一脚,在文岁雪的重心就要把他拉过去时,他再来了一个大挪移,还没落下的墨发与银发再次起舞飞扬。
稳稳把人搂进怀里站定,迎面扑来一阵沁人心脾的月桂香,怀里的文岁雪已经被转晕了过去。
恰时,不远处传来一道沉闷的「噗通」声。
白勀刚才那一脚很用力,白赖被踹飞老远,背脊猛烈地撞击在墙面,继而坠地。
“啊”白赖一手捂住震痛的心口,一手撑在地面缓缓站起。
吸着气,嘴角流出一道血渍,靠在墙面,他视线落在文岁雪身上,神色闪过一瞬间的莫名。
他本想继续挑衅白勀的,可却在看见文岁雪那双半睁的迷眸后,竟失了神。
他不理解,他不可能会犯这种失误的
白勀见他还敢盯着文岁雪看,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旋即将披风一扬,把怀里的整个人包裹在内。
“白赖,连我标记过的人都敢碰,你就这么喜欢找死么”
血族的强力可不是说着玩的,白赖现在是整个胸腔和后背都在疼,本就僵白的脸颊变得更加的白,额头都开始冒出绵密的细汗。
忍着疼,他强行扯出一抹桀笑。
“呵、”
“那你倒是来杀我啊,我就站在这里,我现在还受了伤,打不过你的。”
白勀冷哼“你当我不想动手么,要不是还在王爵的管辖内,你现在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哈哈”白赖笑出声来,继而舔了舔唇瓣,揶揄道“白勀,虽然有了讨厌的标记,可这精灵族的味道是真的很美妙呢”
闻言,白勀的脸色和眼神都变得深冷无比。
“你最好在王爵的管辖区待住了”
白赖不以为意地嗤笑一声“她也被我标记了呢,我很好奇,你以后能忽略掉那道标记么”
“你”白勀气急,不禁捏紧了文岁雪的臂膀。
垂眸看向怀里的人,鼻尖的桂花香带着一丝属于白赖的标记,令他心烦又不适。
虽然心里依旧很生气,可现在也不好再继续对白赖出手,他只能暂时忍了这口气,带着人闪身离开。
空中留下一句话“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向王爵交代吧”
白赖神色一顿,随后蹙着眉叹了口气。
他们到底是在王爵的管辖区动了手,而白勀有出手伤他的理由,他的理由确实找不出来。
想到这,他有点后悔走了这一步。
不过那精灵族的血,当真叫人难忘啊。
篱湘园。
把文岁雪放在床上,盯着那两道在自主愈合的血痕,白勀脑海里不断浮现白赖那挑衅的画面。
狠狠沉了口气,他转身走出房间,让管家把顾希叫到书房。
“这次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要是敢再有下次,那你就滚回人类的地盘去”
顾希双手握在一起放在腹下,低着头难受地认错。
“对不起我也不想的,是白赖他威胁我,让我一定要拖住你几分钟,不然他就会把我拥有血瞳却是人类的事情说出去。”
说完,她抬起头来,神色复杂又带着希冀。
“表哥,与其这样受他”
“好了。”白勀心烦地抬手打断她没说完的话。
“这件事我会解决,至于你的事,时间还没到,你最好安分点,不然,到那时,我不可能会帮你”
顾希咬了咬下唇,点点头“好”
接下来的几天,文岁雪都安安静静地待在房间里调养。
等她元气满满后,白勀推门而入,那双通红的瞳孔紧紧盯着她的脖颈,想咬,可又被白赖的标记劝退。
文岁雪看他这些天都是气冲冲的,倒是不想说话触他霉头。
双方就这样,一人坐在床上不说话,一人站在原地纠结犹豫。
半晌后。
白勀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几个大跨步走过来,紧抓她的双肩,拧眉忍着心里那股不适,颇有些用力地朝那纤细的脖颈咬下。
“哼”文岁雪痛得闷哼一声,略微皱起眉头。
听到她的闷哼,白勀神色微动,略微放轻了力度。
怕再把人给吸得失血过多,他适度解渴后,用舌尖轻轻带过那两道血痕,复原它原本的样子。
略微抬起头来,两人相对而视。
近在咫尺,气息互相喷洒。
白勀视线从她的眉眼滑到鼻梁,再到那张微厚的唇瓣上。
那道令他讨厌的标记真是烦人
不行,他实在忍受不了,他要把这道标记全部覆盖掉
覆盖这张饱满的唇,他轻松撬开。
勾卷、汲取。
扣住文岁雪的后脑,他一点点将人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