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些议论的传开,大伙儿都不关心这几人是如何死的,皆是在说皇太女的事。
“不可能吧皇太女殿下才三岁多,哪儿有这样的本事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来”
“你们可不要忘了,皇太女殿下是玄修者,她想要杀人还不是动动手指的事。”
“你再说皇太女殿下一句坏话,看老子不打爆你的头两天前,若非皇太女殿下舍身相救,你们这群王八羔子能活下来现在你们胆敢如此污蔑救命恩人”
“都在吵什么”长得黑壮的捕快走到了巷子口,高声道,“都动动脑子。”
“皇太女殿下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说句不好听的,若真是皇太女殿下做的,凭她是玄修者这一点,能被人看到,还能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
他眼神阴狠地扫了一圈,“某些为了银子,栽赃自己救命恩人的玩意儿,你们最好祈祷皇上不会严查这件事,否则你们全家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那可是皇太女殿下”
这番话一出,胆小的人和收了银子的人,全吓得灰溜溜地跑了。
那模样,生怕跑得慢了,会被杀了。
剩下的人中,某些嫉妒眼红的也不敢再说一句话了,他们才想起那是皇上唯一的孩子,是皇太女殿下。
黑壮的捕快重重地哼了一声,“皇太女殿下真不该救你们这些畜生。”
这才过去两天,这些畜生便忘了是皇太女殿下舍身救了他们的,还敢在这里诋毁栽赃皇太女殿下。
皇宫,养心殿偏殿。
潼潼坐在文成帝的怀里,手里拿着一封信在看。
丞相魏秀和威武大将军翟锦鹏站在下首。
两人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也不知哪个丧心病狂的家伙,胆敢设计栽赃皇太女殿下。
简直是活腻歪了。
“爹爹,我看完啦。”潼潼将信举高高,一脸的求夸赞。
“这封信上说,君都在这两天发生了多起命案,传言是我害死的。”
文成帝夸赞道,“潼潼真棒,认识这么多字。”
“其他小朋友都没潼潼认识的字多,潼潼是所有小朋友中最厉害的。”
潼潼骄傲地挺起小胸膛,嘿嘿直笑,“是外祖父和娘亲教得好。”
“我要背书修炼的,所以要认识好多好多的字。”
文成帝的眼尾一挑,语气更温柔了,“潼潼,平时都是你外祖父和你娘亲教导你吗”
潼潼掰着手指头数,“不是呀,还有师伯师叔和师兄师姐们。”
“外祖父说,谁有一技之长便可来教我。”
她补充道,“外祖父和娘亲有很多事哒,他们能教我的时间不多。”
文成帝听完,已然明白潼潼的外祖父和娘亲在宗门的地位很高。
那桑欢当年为什么,非要装成孤女接近他还为他生下了孩子。
恐怕,这其中隐藏着大秘密。
她的身份地位和修为摆在那的,不会无缘无故地做这样的事。
他压下心思,将话题拉到这封信上,“潼潼,你可知这些命案是谁做的”
“京兆府衙门那边查过,似乎不是人为。”
关于桑欢的事,得一步步慢慢来查。
潼潼还未开口,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文成帝想知道,自己去查不就好了。”
莫如风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他朝潼潼招了招手,温润浅笑,“潼潼,过来。”
潼潼却是看向文成帝,询问道,“爹爹”
这让莫如风气不顺,心疼归心疼潼潼,可养了三年半的小师妹,对才见了两天的人如此不同,他还是会吃味。
“去吧。”文成帝自是看出莫如风的吃味的,并未做出让潼潼为难的事。
他巴不得这人待潼潼好,如此她便能有更大的依仗和靠山,能在最大程度保证她的安稳。
潼潼欢快地从他的腿上滑下来,迈着小短腿跑到莫如风的面前。
“三师兄”
她在莫如风的面前蹦蹦跳跳,一点儿阴霾都没有,“我还以为三师兄走了呢,刚刚都没看到你。”
莫如风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笑着打趣道,“你是不是盼着三师兄走如此便没人抓你回去了。”
潼潼缩了缩脖子,眼珠子咕噜噜地直转,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就是这样的。
“才不是这样的呢,三师兄不要胡说”
莫如风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小丫头哪里会知道,他一路保护着她,自是不会抓她回去。
他抬头看向文成帝时,冷然的眼神中带着厌恶,“这个命案,我会接手,你们普通人处理不了的。”
他咬重普通人三个字。
文成帝哪儿听不懂他的用意,神情未变,“那就麻烦你了。”
“翟将军,你好好跟潼潼的三师兄说说这件事,事无巨细都要说清楚。”
翟锦鹏是听懂的,行了一礼,“是,皇上。”
他感受到了无形的刀光剑影,是因皇太女殿下而起。
潼潼却是毫无察觉。
她拉了拉莫如风的手,问道,“三师兄,我能跟你一块去吗”
“我想知道,是谁做了这么坏的事。”
莫如风并未拒绝她,说了声“好”,便带着她离开了,一点儿和文成帝说一声的意思都没有。
翟锦鹏追了上去。
“皇上,”年过五十的魏秀是个十分儒雅的人,他的举止带着优雅和风度。
“暂时还未查到任何有关皇太女殿下出生的事,怕是对方有意隐藏。”
那可是玄修者,想要隐藏这些事太容易了。
文成帝身体向后靠着椅背,语气微淡,“不是还有潼潼的三师兄吗”
魏秀意会,“臣会尽力办妥的。”
皇太女殿下的那位三师兄,很是厌恶皇上,要想从他那套出关于皇太女殿下母亲的事,怕是不容易。
而莫如风暂时不知这些,他抱着潼潼,带着“跟班”翟锦鹏来到了京兆府衙门的停尸房。
这个命案中所有的死者,全在这里。
“这个”京兆府尹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了又看潼潼。
“翟将军,皇太女殿下还小,不该接触这些。”
翟锦鹏单手搭在佩刀上,横他一眼,粗声粗气道,“皇太女殿下是玄修者,与普通的孩子能一样吗”
“京兆府尹,该说的话才说,不该说的话,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