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插话“eirik是你的本名”
“嗯。”
“你的国籍是”
“随母亲入了挪国国籍。”
黎欢惊诧,“原来你是本国人啊听说你们这儿是高福利,工作还特别轻松,怎么你还还”
下海了
黎天睇了她一眼,示意她别乱说话。
但男人的态度倒是坦然,“家母得了一种极其罕见的心脏病,需要在德国治疗,费用高昂。”
黎欢一个劲地点头,“难怪难怪。”
黎天更加觉得愧疚了,原来人家从事特殊职业是生活所迫。
自此,两兄妹彻底折服在男人的人格魅力下。
“说到家母,”裴述看向旁边闷头干饭的少女,“宝宝之前答应过我什么,还记得吗”
“”
棠芝蓦地抬头。
她答应什么了
澄澈晶亮的桃花眸中写着迷茫。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她,气氛突然有些凝固。
裴述语气幽幽地提醒“陪我去德国”
棠芝举起手里的银色汤匙,“我想起来了,陪你去德国探望你母亲”
男人满意地勾了勾唇。
黎欢天真道“所以我们下一站要去德国吗”
裴述冷冷瞥了眼黎天。
黎天马上反应过来,拉住他妹,“你瞎凑什么热闹”
“我也想去德国嘛。”
“你身体还很虚弱,经不住旅途劳顿,跟我回家”
黎欢哼哼唧唧地不从,黎天在桌子底下掐了她一把,她才老实闭嘴,“”
于是休憩几日后,棠芝和男人单独前往德国。
德国,某私人医院。
明亮宽敞的病房内,雍容美丽的妇人坐在窗边闲适地插花。
一头浓密的金色卷发在阳光下泛着绸缎的光泽,极其漂亮的眼睛像窗外的天空一样湛蓝。
她的五官精致立体,肌肤瓷白胜雪,举手投足间透着矜贵,是位典型的西方美人。
“夫人,新病房收拾好了,您什么时候搬过去”
女看护在一旁用英文恭敬地问。
“eirik的飞机什么时候落地”
freya问。
“大约上午十点。”
她立即放下手中的紫色鸢尾,“那估摸着他们下午就该过来了,现在就搬”
“好的,夫人。”
在一众看护的协助下,freya迅速从豪华病房转移到普通病房。
把身上的爱马仕披肩也脱了,穿着朴素的病号服。
“夫人,您的戒指”
看护指了指她无名指上的10克拉鸽子蛋。
“哦。”
freya赶紧摘下来递给她,叮嘱道“保管好了,这可是我老公的求婚礼物。”
“放心吧,夫人。”
下午两点。
棠芝跟着男人一起来到医院。
心里有些局促。
虽说是探望病人,但这不也相当于见家长了吗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宝宝,我母亲很好相处的,不用紧张。”
男人抚了抚她草莓棉花糖般的柔粉发丝。
棠芝扯了扯嘴角,“我、我不紧张。”
问题的关键是,她干嘛要和他母亲相处
他们又没谈婚论嫁
可来都来了
裴述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手机上发来的新病房号,拉起少女的小手,“宝宝,那边。”
棠芝边走边四处张望。
这里应该是普通病房区,设施简单明了,不过都是单人病房,大概是因为国外人少。
男人带着她走到702病房,敲门进入,“hao,or”你好,妈妈。
“hao,s03nn”你好,儿子
病床上的妇人热情回应。
男人走过去抱了抱她,用挪国语和她聊起来。
棠芝捧着鲜花站在一旁看他们母慈子孝。
她默默打量。
男人的英俊容貌显然是遗传了这位美丽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