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反应很快,身子一侧就躲开了这一拳。
还未等他动手,用力过猛的欧阳保便脚下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
“草你妈的知道动老子要赔几条命吗”欧阳保嘴里喷着唾沫星子,头顶的狗皮帽子也掉在一旁。
一边骂着,一边举着拳头爬起来,就要揍陆东。
陆东不会功夫,但是打架没输过,一个直踢就将欧阳保又踹回了地上。
眼见对方还要起身,陆东一把拉住欧阳保两只手,同时将脚踩在他脸上。
“你小子嘴巴能不能放干净点别人说话你插啥嘴”
这一下操作欧阳保动弹不得,两只脚不停扑腾但却碰不到陆东。
“狗日的,你敢打老子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
“你爹是谁我哪知道这你得去问你妈。”
“草我爹是农场的场长,信不信明儿就让你家包产田划到盐碱窝去。”
既然都动手了,陆东也不惯着这瘪犊子的玩意儿。
右脚抬起在空中旋出半圈,精准地落在了这小子鼓鼓囊囊装着今天中午食堂红烧肉的胃部。
这一脚带着三分力道。
欧阳保身子蜷缩成了虾公,整个人不停干呕。
“还喷粪不过了几年好日子就把自己当主子了”陆东不知为何看到欧阳保这副模样就觉得牙根痒痒。
一脚又踹了过去。
突然脚下的欧阳保突然发出公鸭般的尖叫声,沾着泥土和口水的脸挤成一团“韩伟你特么是瞎了吗还不给我喊林场的保卫科来。”
刚才韩伟就一直在一旁看戏,只觉得心底爽得很。
但此时面对欧阳保的呵斥,他又不好坐视不理。
“走啊”韩伟用嘴型嘶吼,拇指狠狠戳想远方。
想要陆东赶紧离开。
欧阳保他大伯可是林场的场长,再加上他父亲的身份。
寻常人家可真吃不消。
而且这林场的保卫科,虽然干活不行,但欺负起人来也不得了。
陆东碾着欧阳保脸颊的脚掌又加重了几分力道“喊来啊我倒要看看你这瘪犊子能咋滴。”
韩伟还没行动,那边场区就有人发现了异常。
松涛阵阵,
陆东鞋底碾着欧阳保半边脸,枯叶在挣扎中簌簌作响。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六道深绿色身影踏着松针疾步而来,枪托上缠着红布条的56式半自动步枪在肩头晃动。
“撒手”
领头的黑脸汉子暴喝一声,腰间黄铜哨子甩到唇边。尖厉哨音惊起几只花尾榛鸡,扑棱棱掠过树梢。
陆东松开脚退后半步,靴底还沾着欧阳保嘴角的血沫。
\aquot老周。\aquot陆东冲领头的保卫科长点头,同时耸了耸肩。
这老周陆东熟悉得很,他和赵山也算得上是好兄弟。
之前一起喝过好多次酒。
欧阳保一骨碌爬起来,肿成馒头的脸泛着油光“周大炮把这瘪犊子铐回禁闭室”
他扯开棉袄露出青紫肚皮,“看见没这是殴打革命干部子弟”
保卫科众人目光闪烁。
大家伙都认识陆东,也知道陆东的事迹。
没办法之前林场熊瞎子伤人那事,闹得太大,整个保卫科都被训了好。
而且陆东的表现又实在亮眼,狩猎大爪子的事情,这周边没人不知道。
老周摸出包香烟,烟盒在掌心转了三圈才抽出一根\aquot欧阳同志,这大冷天的“
他瞥见了陆东脚边的狼爪印“嚯东子你也是来猎那头畜生的”
“周科长”欧阳保一脚踹在云杉树上“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我大伯面前说话不管用”
“要不我去找他,给他看看我身上的伤”
陆东弯腰拾起片带齿痕的松树皮,树脂在阳光下凝成琥珀
“不用了,我跟你走,刚好和你们场长了解了解情况。”
保卫科的值班室里煤炉烧得正旺,铁皮烟囱被熏得发黑。
欧阳保瘫在长条木椅上,棉袄领子沾着血迹。韩伟缩在墙角剥烤土豆,热气混着焦香在屋里飘散。
\aquot咔嗒\aquot一声门轴响,裹着军大衣的中年人跨进来,胸前徽章擦得锃亮。
老周刚要起身,来人已经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搪瓷茶缸跳起三寸高。
“哪个龟孙敢动我欧阳家的人”欧阳科声如炸雷,墙上的林区防火公约簌簌发抖。
躺在长条木椅上的欧阳保指向陆东道“就他,大伯”
欧阳科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见,正拿着之前林区出事的那死者照片仔细观摩的陆东。
只觉得有些眼熟,突然瞳孔一缩。
“哎呀大侄子你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欧阳科搓着手笑出声,从公文包掏出烟。
“前两天你们几个上山弄回来一头大爪子的事情,我这可都知道了。”
“老赵身子骨还好不听说住院了,我这几天抽不开空,不然早去看他了。”
欧阳保猛地直起身子“大伯是他把我打”
“闭嘴”欧阳科猛地抄起茶缸砸了过去。
热水泼在火炉上腾起白气,“你当林场是你家炕头东子可是咱平安县出了名的老炮手去年场区熊瞎子伤人,要不是东子”
“这回人家也是来帮忙处理那头畜生的”
等说完这些,欧阳科又堆笑着给陆东上烟打火“这群野狼,可真不是个东西,听说昨晚还去人家屋里,咬死了一个小孩。”
“这事情还得麻烦东子你了啊。”
陆东突然咳嗽了一声,将夹在手指间的松脂,拿了出来“不是狼这毛是黄色的。”
欧阳科凑近看了半晌,后脖颈逐渐沁出汗珠“难不成是大爪子”
陆东笑了笑“也不是大爪子。”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