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重回80年代,我觉醒了猎人系统 > 第220章 沧海桑田
    杨固已经带着几名工人离开。

    陈彦合这番话让原本还在为学校问题即将得到改善而开心卢秋眼眸低垂。

    当时现场的情况她也是目睹者。

    虽然熊瞎子来袭,她也很害怕,可是当时得知那成年熊瞎子只是来寻找自己丢失的孩子后。

    她就不再觉得恐惧。

    陆东抿了抿嘴唇。

    远处新埋的土包上已经冒出了青青绿叶。

    两朵小小不知名黄色花朵迎风飘摇。

    “是那两头熊瞎子。”

    “嗯”陈彦合原本微笑的表情,僵在了原地。

    转头有些严肃道“是村民杀死的”

    话音刚落,他又想到如果是村民杀死的那就不至于在这里埋了。

    于是他又改口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东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后来发生的事情。

    陈彦合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在听到欧阳保的名字后,整个人都气得脸都涨红了起来。

    “翻了天了真是翻了天你们当时怎么没把那家伙给打死呢”

    陆东是第一次见到陈彦合爆粗口,有些诧异,但还是不介意继续往外捅些消息。

    他一脸心有余悸道“哪敢啊,能够让它们两个落叶归根就已经差点连累整个庄子的人了。”

    “怎么回事他打死了你们的熊,还敢倒打一耙”

    “陈老你不知道,那家伙大伯是林场的领导,好多乡亲都被拖欠了小半年的工资没发,这我们怎么敢”

    陆东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

    陈彦合重重呼出口气,微微点头,然后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便坐上了车。

    望着扬长而去的吉普车。

    卢秋有些胆怯地开口道“东子,这位老先生什么身份啊感觉好像是哪里的大领导。”

    “我也不知道,之前卖野山参的时候认识的。”陆东没有点明陈彦合的身份。

    从刚才陈彦合的表情来看,这件事情他显然是想去管,而且有能力去管的。

    可是却没有和自己说,显然是不想太过张扬。

    至于那辆一直跟随的吉普车和那名士兵,恐怕是没有太好的办法脱离。

    毕竟有些人身居高位,自身的安全问题也是十分重要。

    夕阳的余晖穿过百叶窗,在灰绿色墙漆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栅栏。

    屋内布置得极为朴素,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仅有的几件家具摆放得错落有致。

    淡淡的木香,从角落里的木质书架和办公桌椅上散发出来,萦绕在整个空间,为这个略显清冷的傍晚增添了几分温暖与宁静。

    陈彦合半倚在柔软的布艺沙发上,屈指弹了弹人民日报边角的折痕,三接头皮鞋的金属掌跟叩在红漆剥落的实木地板上,惊醒了蜷在暖气片旁打盹的虎斑猫。

    身旁的茶几上,一杯热茶正冒着袅袅热气,茶香与木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而宜人的气息。

    当第四片香灰跌落在黄铜烟缸时,门板传来三轻两重的叩击声。

    \aquot进。\aquot陈彦合用报纸遮住茶几下的军绿色档案袋。

    门轴发出特有的滞涩声响。

    之前为陈彦合开车的那名男子抱着一个棕黄色的档案袋走了进来。

    “陈老,杨树庄小学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按您的安排,学校的修缮工作会立即进行。”

    “费用问题,平安县这边已经向上面提交了申请,我也已经在安排了。”

    陈彦合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报纸放下后,继续道“冯权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除了那坛子虎骨酒之外,再没有其他发现,只不过虎骨酒的购买途径他还是没法,而且”男子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根据我们的调查发现,之前还有另外一批人来了平安县,带走了一个和冯权关系不浅的男子。”

    “另外,通过那名男子我们还找到了一个和冯权关系十分密切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男子说道这里又顿了一下。

    陈彦合正在吹凉茶水的动作一滞,抬头看向对方道“这个年轻人怎么了”

    男子想了想,道“那位年轻人的资料都在这里,还是陈老你自己看吧。”

    放下档案袋后,男子继续道“欧阳科长已经带着他侄子欧阳保到了。”

    “正在会客厅等您呢,您看是”

    “让他去饭堂等我,事情不多,刚好吃饭的时候一起聊了。”陈彦合面无表情地端起旁边的茶水浅浅饮了一口。

    “好”

    男子回复完,立即就出了门。

    而陈彦合也是打开了那个刚送来的档案袋,内容不多,甚至还混杂着不少报纸裁片。

    在看到报纸照片最当头的文字时,陈彦合愣了一下。

    “陆东”

    这是当初陆东救下冯权时的那份报纸。

    紧接着后续又是各种有关于陆东的事迹。

    最后陈彦合的目光停留在了猎杀东北虎这几项上面。

    饭堂内等待的欧阳保显得激动异常。

    陈彦合的行踪,还是他位于农垦局的父亲暗中透露。

    可即使如此欧阳保摆放了好多次还是没能见上一面,今天能够受到陈彦合的邀请,简直是意外之喜。

    “舅舅咱坐呀干啥站着干等”

    欧阳保跟在自己大伯身后,两人被那男子带进来之后就一直杵在原地。

    “懂不懂规矩,陈老还没过来,我们怎么能坐,而且这菜还没上呢。”

    欧阳科说着,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就在这时几道十分简单清单的菜肴被端了上来。

    一盘子没有油的时蔬,一碟咸菜,再加上六个窝窝头和一盆稀的没有几粒白米的清粥。

    看着这端上来的饭菜,欧阳保不由皱起了眉头“请我们吃饭就这点东西”

    “别瞎说,领导注意养生”欧阳科赶紧呵斥了自己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侄子。

    心中更是有些后悔,把他给带了过来。

    就在这时鞋跟踏过地面的声音传来,欧阳科赶紧闭嘴,回头朝着身后看去。

    “陈老”

    “嗯”陈彦合微微点头,也没继续寒暄的意思,就这么坐上了位子。

    也没人伺候饮食,独自拿着瓷碗盛了小半碗白粥,然后抓起一个窝头就开始掰成小块往碗里放。

    听话听音,陈彦合没有邀请自己坐下,欧阳科也不敢去坐。

    只是缓缓跟在陈彦合身后,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杵在那。

    脑子里此刻也是乱七八糟,一直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陈彦合。

    陈彦合不紧不慢地把窝头掰碎,又用勺子轻轻搅了搅碗里的白粥,随后抬眸看向欧阳科,目光平淡“欧阳科长,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叫你来吗”

    欧阳科心里“咯噔”一下,额头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强装镇定,挤出一丝笑容道“陈老,我实在是想不明白,我一直兢兢业业为林场做事,要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您多多指点。”

    “坐吧我们边吃边说。”陈彦合又夹起一筷子咸菜放进碗里。

    欧阳科战战兢兢,带着欧阳保准备坐下,屁股刚一触碰椅面。

    突然陈彦合猛地一拍桌子。

    “坐你有脸坐”

    陈彦合冷哼一声,指了指桌上的饭菜“这顿饭,就是让你尝尝林场工人们平日里吃的东西。

    你知道吗那些工人,每天起早贪黑,为林场的发展付出了那么多,可他们拿到手的工资却少得可怜,甚至还被拖欠。你身为厂长,于心何忍”

    欧阳科脸色煞白,双腿微微颤抖,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欧阳保也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原本不满饭菜寒酸的心思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平安县林场,本应是造福一方、让工人安居乐业的地方,”陈彦合的声音愈发严肃,“可现在呢成了你的敛财工具,你利用职务之便,克扣工人工资,中饱私囊,真以为没人知道”

    欧阳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陈老,我错了,我一时糊涂,我这就把拖欠的工资都发下去,求您给我一次机会。”

    陈彦合看着跪在地上的欧阳科,眼神中满是失望,但他这次过来其实也就是为了冯权的事情。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这内部的弯弯绕绕太多,他也没办法把欧阳科逼得太急。

    陈彦合缓缓呼出一口气道“把这桌上的饭菜吃完这次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

    直接罢免欧阳科他还做不到,越俎代庖是大忌,今天的目的也只是敲打。

    说完,陈彦合站起身,不再理会瘫倒在地的欧阳科,大步走出了房间。

    房间内安静下来,只留下欧阳科那沉重的喘息声。

    当时陈彦合发怒的瞬间,他立即就觉得自己完了。

    难怪自己拜访了那么多次都吃了闭门羹。

    还以为自己老爹的消息有误,陈彦合这次来就是冲着自己。

    结果只是提了一嘴,林场的伙食和工人的工资问题。

    欧阳科缓缓从地上爬起来,脸上还残留着惊恐。

    他看了看桌上那几盘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饭菜,咬了咬牙,端起白粥,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

    欧阳保在一旁看着,犹豫了一下,也跟着拿起一个窝窝头,机械地往嘴里塞。

    “这陈老可真够狠的,就为了那点工资的事儿,发这么大的火。”欧阳保一边嚼着窝窝头,一边小声嘟囔。

    欧阳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懂个屁要不是他这次没打算把我往死里整,就凭克扣工资这事儿,我这厂长的位子可就保不住了。”

    “可他怎么就突然知道了呢”欧阳保满脸疑惑。

    “肯定是有人告密”欧阳科目光阴沉,“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查出来是谁在背后捅我刀子。”

    吃完饭后,欧阳科和欧阳保。

    回到林场办公室,欧阳科坐在椅子上,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思索着到底是谁向陈彦合透露了消息。

    “这几天你去给我查一下,最近都有谁和陈老接触过,还有林场里那些平日里爱嚼舌根的人,一个都别放过。”欧阳科对自驾侄子吩咐道。

    “可是我那边”欧阳保还想着自己这都已经接任了分场场长的职位,还想拒绝。

    谁知欧阳科却是抓起手边的搪瓷缸子就砸了过去“能不能办”

    “能能能办。”

    对于自己这大伯的怒火,欧阳保可不敢承受,赶紧灰溜溜的出了门。

    晨光熹微,大兴安岭的山林间,翠鸟的脆鸣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陆东与乌罕,已然踏上前往祖地黑河的路途,马蹄得得,已赶了大半天的路。

    两人身着鄂伦春人的传统服饰,那衣服的料子被精心柔制,柔软又贴身。

    陆东轻轻抚摸着身上的衣物,抬眸望向正在前方熟练领路的乌罕。

    这衣服,是昨日陆东上山蹭饭时,乌力拿出来的,可一针一线皆出自乌罕之手。

    不止如此,就连陆东胯下矫健的追风,也换上了一套崭新马具,同样是乌罕的手艺。

    或许是心有灵犀,乌罕像是察觉到了背后的目光,轻轻一勒缰绳,胯下骏马稳稳停下,她回头看向陆东。

    这一路,她的内心其实也满是紧张。

    起初,她父亲乌力本说好一同前往,可临行前却突然变了卦。

    乌罕回头,目光与陆东交汇,一时间竟有些慌乱。

    她迅速移开视线,望向远处连绵的山峦,故作镇定地说道“这山林的路,虽说我从小走到大,可这次去祖地,总觉得和平常不同。”

    陆东笑了笑“沧海桑田,总是在变的”

    话还未说完,这次唯一跟来的猎狗小白,突然兴奋地狂吠起来,随后犹豫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诶小白是不是发现猎物了”乌罕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是对狩猎本能的一种原始反应。

    陆东见状,立刻轻夹马腹,驱马紧紧追了上去,大声回应道“走,我们过去看看这一路上虽然带了不少干粮,可要是能打点新鲜的肉吃,那才更有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