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了一副凶相,从小就不受人待见,以前的联防队公安之类查盲流,小偷小摸先不管,先得把他给查一遍。
就是觉得,他这样一脸恶相的人,不是杀人放火的凶犯,那就绝对是通缉犯。
因为这个长相,李广志从小到大,不晓得吃了多少苦头。
娶媳妇都遭罪,好人家的姑娘都看不上他。
能娶上王翠这个媳妇,一方面是因为他出的彩礼高,一方面也是因为王家人压根不拿王翠当人看,比家里牛马还不如。
只要能换几个钱,谁管你嫁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因此,李广志对王翠这个媳妇,还是很疼爱尊重的。
毕竟像他这样的人娶个媳妇不容易,王翠跟了他也是吃了不少苦头,才会任由丈母娘带着两个舅兄在店里各种折腾,最后搞没了他的生意,自己开了一家店。
但是
怎么说他,怎么骂他诋毁他都没事,但不能说他儿子啊
他的晓飞乖巧懂事勤快,是个再好不过的孩子,唯独不好的就是,一张脸半点不像亲妈,十足十的随了他这个亲爹。
小小年纪就一脸恶相,谁看了都觉得这孩子不学好,肯定是个混混小流氓之类的。
李广志担心儿子被人说,对儿子宠爱之余,管教那也是真严厉。
羊城那样混乱的地方,他家晓飞愣是没沾染半分坏习惯。
这会儿,老太太居然戳他心窝子,岂能叫他不生气。
老太太见李广志瞪她,越发来劲了“咋的我哪儿说错了,有你这么个一脸凶相的爹,能生出什么好种来
你当年还有我老王家可怜,把女儿嫁给你,等到你儿子你就看吧,一辈子打光棍的命”
李广志满腔怒火彻底被点燃“好,老太婆,你给我听着,我之前看着晓飞妈的份上,对你一忍再忍。
现在,老子不忍了,你他妈爱去哪儿去哪儿,反正我不管你了”
玛德
她两个儿子都不管,自己这个不受待见的女婿,凭啥该接这么个烫手山药。
王翠急得两头哄“妈,你少说两句,广志,你晓得的,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没啥坏心思,你别个她计较好不好”
李广志心一横“王翠我告诉你,想要怎么贴补兄弟,孝顺你家爹娘,那是你的事,从今往后,老子不伺候了”
他说着撕开一袋饼干给儿子“来,儿子,吃,哪怕吃了拉肚子,也比给那咋讨好都没用的死老太婆强”
“你”老太太气得翻白眼“你你太过分了,我我要让我女儿跟你离婚”
“离婚就离婚,谁怕你了,不过离婚之前,你别想吃我的东西”
凌槐绿丝毫不知,这一袋子吃的,打破了一家人精心维护的和平,撕开了尘封已久的恩怨。
“我觉得李叔跟他丈母娘一家,肯定有点事”
裴观臣抚摸着她的头发“那是肯定的,他那人瞧着豪爽义气,做生意应该很有人缘,只要不败家不乱搞,不至于亏得生意做不下去”
火车一直停着不走,车上人心浮躁。
小夫妻俩索性关上门,各自看了会书,便躺在床上聊天。
丁云飞过来敲门“闲着也是闲着,要不,打扑克牌吧”
凌槐绿拒绝“不好意思啊,我不喜欢打扑克”
丁云飞瞥了眼看书的裴观臣,一脸戏谑道“我说,你两口子好歹结婚也两年多了,不至于还腻歪没个完吧”
凌槐绿脸微微泛红“跟你有关系吗我很忙的,可不像你这种公子哥那么闲,真没空打牌”
她说的是真的,很多要看的书都没看,回去后各个厂子要做的人员调动,年底盘查,还有来年规划,这些都是要整理的。
何况,翻年后,裴观臣要去国外。
她要趁着裴观臣离开之前,把该处理的事,法人各方面手续,该过渡过渡该完善完善,免得到时候遇上事,裴观臣不在不好处理。
夫妻还真没那么闲。
“行,大忙人”丁云飞替两人关上房门,脸上一片玩味的表情。
呵呵,他才不信。
都这样了,两个人还有空专心学习,这世上真能有那么好学的人么。
蒋兰星见丁云飞拿着扑克牌,到处找人打牌,就是不问她一声,气得直跺脚。
忙完了一切过来的蒋兰华没好气道“你不高兴,跟他直说就是,背地里一个人生闷气,谁知道”
蒋兰星红着眼睛“姐,你不知道,他真的看上凌槐绿那个狐狸精了”
“凌槐绿”蒋兰华讶然“她也在车上”
蒋兰星点头,眼泪快要憋不住了“还就跟我们一节车厢”
蒋兰华喃喃道;“真是冤孽啊,华国那么大,她在京城,你在海城,火车过站,居然能把你们凑一起”
她说着这话的时候,对不免对蒋兰星有些鄙视。
当初劝你你不听,如今晓得后悔了
真是年少轻狂不懂事,还真以为世界是围着你打转的
火车在荒郊野外停了整整一夜。
这一夜,有人在火车
有人在火车上彻夜不眠,担心再这么下去,会没吃没喝饿肚子。
凌槐绿是被一阵尖叫声给吵醒的。
“我的钱包不见了”
“我的吃的也不见了”
“啊,我的貂皮大衣不见了”
整个车厢闹哄哄的,似乎很多乘客都丢失了贵重物件。
凌槐绿赶忙爬起来,想去去翻自己的行李。
裴观臣将她一把揽住,裹进怀里“再睡会儿,外面冷的很,车上煤炭应该不多了,昨晚下半夜,车上都没烧了”
凌槐绿担心道“我得看看,隔壁几个房间都被偷了,我们”
“放心吧”裴观臣闭着眼睛很淡定道“我昨晚关门的时候,就在门把手上弄了点东西,若是半夜有人敢偷溜进来,绝对落不到好”
“你弄了什么”凌槐绿好奇道。
裴观臣还没回她的话,就听外面一阵喧哗“抓到小偷了”
凌槐绿一个翻身起来“我得去看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