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支浩浩荡荡、气势恢宏的骑兵队伍朝着他们快速驶来。
他们身着华丽铠甲,骑着高大的战马,举着东盛皇室独有的旗子,将一人牢牢护在中间。
等中间那人驾马上前,众人才看清,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归国的东盛太子百里颢峪。
只见他身骑一匹矫健的战马,身穿一袭流光溢彩的金色蟒袍,头戴镶嵌着宝石的玉冠,面容俊朗非凡,眼神深邃如渊。
行至英武军的外围时,百里颢峪轻轻勒住缰绳,战马应声而停。
他缓缓抬手,做了一个手势,身后的一万骑兵便如同训练有素的军队般,整齐划一地停下了脚步,没有一丝杂音。
百里颢峪坐于马上,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定格在英武王身上。
而英武王此刻也正看着百里颢峪和他身后的军队,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龙武军龙武军为何会在此他们不是早就已经解散了吗”英武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当初,为了哄骗东盛国君解散龙武军,他可是费了不少的功夫。
百里颢峪死死看着英武王,沉声说道“龙武军是专为护佑我东盛皇室而存在的,只要我东盛皇室还存在一日,他们便也会存在一日,何来解散一说”
听到这话,英武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沉着脸,怒视着百里颢峪道“太子殿下好一招阳奉阴违”
“明面上揽下了解散龙武军的差事,暗地里却将龙武军藏匿起来,收归己用,难道太子殿下是想造反吗”
百里颢峪见他此刻还想倒打一耙,不由得冷笑一声“造反皇叔这就冤枉本宫了。这东盛之内谁人不知,本宫最敬重的人便是父君,又怎会造他的反呢”
英武王猛地一甩袖子,指着他身后的骑兵道“那这龙武军又该如何解释”
百里颢峪见极力压制着心底的恨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皇叔不知,那本宫为皇叔解释一二也未尝不可。”
“当初,本宫确实遵照父君的旨意,解散了龙武军。”
“只是后来,父君觉得皇室还是离不开龙武军,于是又下了一道密旨,命本宫将龙武军重新组建了起来。”
“本宫从头到尾都是听父君的旨意行事,何来阳奉阴违一说”
英武王的脸色越发难看,却极力维持着冷静“若你所言属实,那本王为何不知此事”
百里颢峪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嘲讽“都说了是密旨,皇叔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他眼眸微眯,直视着英武王,“还是皇叔觉得,我父君的每一个决定,都应该先向你报备呢”
英武王脸色猛然一变“本王自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若是皇叔不信,可随时随本宫去见父君求证。”英武王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百里颢峪猛地打断。
闻言,英武王顿时语塞。
他就算是再有本事,也无法向一个死人求证
这个哑巴亏,他是不想吃也得吞下去。
没想到自己算计来算计去,最后竟然被百里颢峪这个毛头小子给算计了,看来他此前的示弱都是装的
混蛋,竟然连他都骗过了,百里颢峪还真是好深的心机呀
他紧握双拳,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恨不得现在就杀了百里颢峪。
可他身后的龙武军还是让他有些忌惮的。
半晌后,他才松开双拳,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太子殿下的话,本王自然是信的。”
“只是不知道,太子殿下今日带龙武军来我这英武王府,又是为何”
“难道是听说安国的怀化大将军意图对本王不利,前来相助捉拿”
“捉拿”百里颢峪看着英武王,目光如炬,“本宫不仅不会捉拿安国怀化大将军,还会协助他一起接走安国的乐安郡主”
英武王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甚至还多了一丝怒气“太子殿下,我建议你还是先听听这乐安郡主都做了些什么吧”
百里颢峪眉头一挑“她做了什么”
英武王咬牙切齿地说道“本王好心为她接风洗尘,她竟然意图趁机刺杀本王”
百里颢峪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那又如何”
英武王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震惊与愤怒“太子此话何意”
百里颢峪眼神坚定,语气冷硬地说道“自然是坚持接走乐安郡主的意思”
英武王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东盛太子质问“你身为东盛国太子,竟要包庇这安国郡主难道你去了安国一段时日,就忘记自己是哪国人了吗”
百里颢峪脸色猛地一沉,反声质问“乐离郡主是随本宫一起来东盛的,是为了促进两国和平而来。本宫保护她是天经地义,何来包庇一说”
英武王怒目而视“和平若她真是为了促进两国和平而来,又为何要行刺本王”
“本王看她分明就是狼子野心,想要杀了先杀本王,然后再杀进东盛皇宫,与她的皇帝舅舅里应外合,彻底吞并我们东盛国”
这时,英武王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英武王的亲随涉川。
看到涉川朝着自己点了下头,百里颢峪知道时机到了,于是便不再和英武王废话,而是面色一沉,大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话锋一转,语气更加坚定地说道“况且,就算她真的想要行刺你,又与我们东盛国有何干系”
英武王气得脸色铁青“太子殿下此话何意别忘了,我可是你的皇叔,是东盛的英武王”
然而,百里颢峪只是轻蔑地瞥了英武王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声音冷冽如冰“一只鹦鹉而已,还敢冒充我皇叔,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此言一出,四周瞬间沸腾起来,议论声如潮水般汹涌。
就连一向忠于英武王的英武军,此刻也是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愕与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