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殿下可真幼稚
姜绾听江灿喊她姜副统领,又说君玄澈有要事和她商议,不禁想起六爷爷早晨才刚说过,幽兰卫要听从皇上和摄政王的调遣。
于是也没辙,用一副极其官方的口吻道,“那就劳烦江护卫带路。”
“请。”江灿也尤其配合,做了个请的手势。
姜绾又看了眼华紫安,华紫安朝她摆摆手,“赶紧去忙吧,好好干,知道吗”
“知道啦”
去摄政王府的路上,江灿不禁八卦起来,“那个,姜副统领”
“你还是继续管我叫姜绾吧,这称呼我现在还不习惯呢何况和你都那么熟了,我听着更别扭。”姜绾打断江灿的话。
江灿见她升任了幽兰卫副统领这样的高位,却还是毫无架子,心想难怪是殿下看中的人呢。
就是和其他高门嫡女不一样。
“你刚刚想说什么”姜绾问起他。
江灿顿了顿,小声地问,“刚刚华统领,为什么说,咱们男人她不是女的吗”
“”
姜绾嘴角一抽。
不愧是复读机,这随口一句话都能被他听见了。
姜绾立即扯了个借口,“可能是说得太激动,嘴瓢了吧。”
“哦,也是。”江灿点点头。
两人到了摄政王府里,这回江灿直接带着姜绾,来到了扶玉阁里面的书房。
君玄澈身着一袭黑金色蟒袍,显然刚从宫里回来,见姜绾来了后,略略扫了眼她,递给她一份文书。
“姜副统领。”
“”
姜绾见一个两个都打上官腔了,索性也开启装逼模式,“摄政王殿下,有何吩咐”
君玄澈又深看她一眼,随后轻笑一声,“天霜城杨安德一案,已经压了有段日子了,皇上下令,将于明日午时,在街市口斩首。”
“此案当初既然也是经你之手,所以,皇上指名让你来办。”
“所以,明日需要姜副统领安排人手,将人犯押往街市口,并提前安排好人手,维稳秩序。”
姜绾认真地听完,点头应下,“嗯,我知道啦。”
“第一天上任,感觉如何都还适应吗”君玄澈坐姿慵懒,闲闲地靠在椅子上。
“还行,华统领已经交代我许多事了。”姜绾顺着他的话回答。
君玄澈睨着她,半晌,忽然唇角挂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那你何时动身去催魂殿啊”
“”
姜绾这两天忙得,几乎都把这一茬给忘记了。
君玄澈居然还记得
姜绾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这个再看吧”
毕竟刚上任,近期是不可能出远门了。
君玄澈手指漫不经心地轻轻敲击着桌面,“这么不把长公主的性命放在心上啊”姜绾实在服了。
靠近君玄澈一些,双手合十,“祖宗,您别再给我挖坑了行不行”
君玄澈轻拍开她的手,“少占本王便宜,本王可没你这样的后代。”
姜绾这天是聊不下去了。
她晃了晃手里的文书,“那既然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回如意司去忙了。”
说完,转身便要走。
“等等。”
君玄澈叫住她。
姜绾回头,不明所以。
君玄澈站起身来,“随本王一起去一趟北王府。”
“啊你去那里做什么”对于要去北王府,姜绾很是排斥。君玄澈一脸凛然,“皇上要本王传个口谕给他,本王敢违抗圣意吗”
姜绾差点忍不住当场翻个白眼。
我觉得你敢
而且是敢敢的
这君玄澈突然要去北王府,以姜绾对他行事风格的了解,怕是要作妖吧。
姜绾忽然就很想去凑热闹了。
瞬间面色笑开花,“那我和你一起去”
面前的君玄澈,见她忽然笑得一脸灿烂,从内发散出来掩不住的喜悦,脸色霎时就暗了暗。
他靠近姜绾,垂眸目光紧紧地锁着她,“怎么,听到要去北王府,这么高兴”
姜绾霎时收起笑容,“有吗”
“有。”
“那我不去了。”姜绾哼了一声,就要往外走。
偏偏后领被人揪住,动弹不得。
最后,被君玄澈拽着后领,提上了马车。
江灿和纪寒坐在马车前,就听到里头传来姜绾气呼呼的声音
“君玄澈,你把我披风都快扯坏了”
“坏就坏了,本王赔得起。”
“那你赔我一件新的。”
“现在又没坏。”
“切”
江灿和纪寒默默的听着里头拌嘴的声音,对视一眼,面上想法难得一致
殿下可真幼稚
北王府。赵辛从宫里,请来了一名专门给入宫秀女验身的老嬷,老嬷资历深厚,经验丰富。
老嬷在听完叶北宁的要求后,一脸郑重,“殿下请宽心,老奴一定会帮殿下查个明白。”
叶北宁满意的点头,但还是忍不住警告一句,“魏嬷嬷,你是个聪明人,今日之事,你若敢传出去半句”
“是,老奴明白。”
“你先去隔壁厢房等着。”
魏嬷嬷进了隔壁厢房后,没多久,姜以沫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北王府。
身上的伤虽然好了大半,已经不影响日常。
但听说叶北宁传她入府,姜以沫的伤势一瞬就加重了,这会儿被两个侍女扶着,走路都显吃力。
见到叶北宁后,姜以沫有些吃力的弯了弯腰,“臣女拜见”“不用,免了,坐吧。”叶北宁抬手。
姜以沫被扶到侧坐,捂着心口,语调缓缓,“不知殿下今日找臣女来,所为何事”
“怎么伤的这么重,大夫可都来瞧过”叶北宁见她气都快喘不上了。
姜以沫微笑,“已经瞧过了,大夫说,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这样啊。”
叶北宁顿了顿,望向姜以沫,上下打量了一眼她的身体,随后道,“沫儿,你与明年就要大婚了。”
说起这个,姜以沫的眼中,顿时充满了希冀之色,她抿了唇,只是看着叶北宁,没有说话。
叶北宁看了眼身侧的乳母范嬷嬷。
范嬷嬷上前,一板一眼的道
“按照宫中历来的规矩,大婚前,女子需得进行验身。”
“所以”
听到验身二字,姜以沫面色唰的一下白了下来,眸中划过一抹恐惧之色,随即整个人变得激动起来。
“殿下是在怀疑臣女吗”
“臣女自幼谨遵家训,男女授受不亲,除了殿下以外,再没有多看过一眼旁的男子,殿下怎可用验身这样的法子,来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