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司礼铭醍醐灌顶。
他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他差点忽略了这个事情。
她竟然能从左家拿到视频
司礼铭就是看到左牧深没有露脸才敢放心大胆地发出去的。
一来,是想让人忽略掉被踩残疾人的身份,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季予惜身上。
二来,司礼铭知道,堂堂左家少东成了这幅狗样子,这绝对是左家不可言传的秘闻。
若是左牧深这幅落魄样子传出去,让左家失去了面子,那左家肯定来找自己麻烦。
可没想到,左家竟然将监控视频完整地给季予惜
还让季予惜发出来了
他们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脸面
也不在意左牧深这个少东的脸面
堂堂左家的脸面,竟然比不上一个季予惜
“你是怎么做到的”
司礼铭踉跄着后退,满脸惊恐。
季予惜“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司礼铭手机里,司礼琛发来的语音里带着灭顶的怒火。
“你是不是在徐氏诊所找徐神医的麻烦”
“司礼铭,你怎么敢的”
季予惜轻飘飘地吓唬他“你再不跑,你哥就要过来抓你了哦”
司礼铭吓得扭头就跑了。
世界安静了。
全程都在想自己得罪了左家该怎么收场的司礼铭神色恍惚的回到了司家。
回家就被司礼琛和司父一顿批评。
最后的结果就是,司父将参与此事的所有人都辞退了,而司礼铭,更是彻彻底底地被排除在了司家之外。
鼻青脸肿的司礼铭回到家,还要被季曼宁冷言嘲讽。
“司礼铭啊司礼铭,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蠢,你不会真以为季予惜这么好对付吧。”
司礼铭脸上挂不住,在司父面前,他不敢反驳,在季曼宁面前还不敢反驳吗
“够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你给我闭嘴”
他凶神恶煞。
季曼宁可不吃他这一套。
“当了一天的孙子,来我面前开始装大爷了”
“司礼铭,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司礼铭怒睁双眼,狠狠地抬起了巴掌,似乎是想打下去。
季曼宁将自己的脸往上一送,威胁“想打我你来打啊有本事把我和孩子一起打死啊”
司礼铭情绪激动“季曼宁,你是以为我不敢吗”
季曼宁“我就赌你不敢”
他的确是不敢。
这个孩子是他在司父面前刷好感度的最后工具了
最后,司礼铭铁青着脸摔门而去。
身后传来季曼宁的威胁。
“我警告你,要是再擅作主张而破坏了我的计划,后果你是知道的”
司礼铭彻彻底底地老实了下来。
没过多久,季曼宁又带着司礼铭去了徐家。
这一次,徐家上下喜气洋洋,人来人往,热闹极了。
徐半夏更是被几个病人捧在了中央。
“神医,您才是真正的神医多亏你的神药,不然我就真的要去见阎王了。”
“您的神药什么时候上新货啊,我高价卖啊只要您再卖我一颗神药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出”
“感谢神医拯救我于水火”
徐半夏得意地拿出了一盒子崭新的药丸。
还散发着热度的药丸,混体黑色,还散发着炉子里带出来的热度。
“这就是治好你们的神药,是我徐家的独门秘药”
“只要一颗,再难的疑难杂症都被它治愈”
无论是病人还是家属都疯了。
一个个眉飞色舞的,如恶狗扑屎一样冲了上去。
“神药徐神医,快,卖我一颗”
“我出十万不,我出一百万,卖我一颗”
徐半夏手中的药立马就被一抢而空。
捐款到账的提示音在徐家院子里时不时地响起,徐家人脸上的笑容越堆越重,气氛也是越来越热烈。
见到季曼宁和司礼铭来了,徐半夏慢悠悠的走过去,已经没了上次的警惕和小心。
她似乎又重拾了曾经的自信。
“你们来了。”
“成了”季曼宁明知故问。
徐半夏将下巴一抬,相当倨傲。
“我已经用神药治好了不少人,才通知你们过来看效果。”
此时的司礼铭这才如梦初醒般的问。
“你真的复刻了回春丸”
他见过回春丸的魔力。
他那半死不活瘫痪在床的大哥,愣是用回春丸给救回来了。
徐半夏又打开了一个盒子,里面有十来颗药丸。
“托你们的福,我有了足够的资金,很快就找到了回春丸需要的所有药材。”
“这本来就是我们徐家的东西,由我做出来的回春丸不仅药效跟季予惜的回春丸一模一样,还比她的更胜一筹”
“我的回春丸见效更快,效果更好现在已经成京都富人们抢夺的大热门”
季曼宁还是比较谨慎,将徐半夏这段时间写的病例都看了,确认许多疑难杂症都靠回春丸治好了,才满意地点点头。
“既然这是由你复刻出来的,那就给它取名半夏丸吧。”
“我要你尽快制作出更多的半夏丸,我要以最快的时间抢占回春丸的市场地位。”
不用季曼宁指挥,徐半夏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师父偏心,将原本该属于我们徐家的回春丸给了季予惜那个外人。”
“我一刻也不想等,我恨不得立马就让半夏丸取代回春丸”
季曼宁拿起了一颗半夏丸,放在鼻子边上品了品,露出了陶醉的神情。
仿佛闻到了金钱和胜利的味道。
然后对司礼铭道“这才是对付季予惜最好的武器,你的手段,太小儿科了。”
司礼铭哑口无言,但眼里也是大喜过望。
“好,我现在就去拉投资。”
这种好事,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自己的舅舅。
司礼铭立马就打电话给自己的舅舅了。
季曼宁满意地点点头。
对徐半夏道“你的半夏药堂,是该出山取代回春堂了。”
徐半夏眼中盛满快意“那当然,季予惜的药不再是唯一,她就是我的手下败将”
“回春堂,也将成为历史”
徐半夏拿着半夏药堂开业仪式邀请函到徐氏诊所的时候。
季予惜正在给一个病人刮痧。
得知徐半夏来,她也只是道“让她等着。”
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