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惜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兄弟。
司礼琛今天穿了一身商务西装,消瘦的身材有些挂不住,但脸色却熠熠生辉,精神十足。
他扶着拐杖,慢慢地朝司礼铭过去。
司礼铭仿佛施舍般的道“哥,算你识相,只要你把季予惜骂一顿,我就”
司礼琛和他擦肩而过。
然后坚定地走向了季予惜。
他对季予惜点点头“徐神医,我的腿,是你治好的,哪怕全世界都质疑你,我也不会。”
季予惜“多谢。”
司礼琛颔首“您客气了。”
然后一挥手,他带来的保镖将季予惜给保护了起来。
司礼铭在司礼琛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脸色就变得阴沉了。
没想到这种情况了,他居然还站在季予惜那边。
“司礼琛,你是不是蠢啊”
司礼琛淡眸“蠢货,我看你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他要是稍微地调查一下回春堂
调查一下季予惜这些年在医学上的成就,也不会蠢到做出这种事情
思及此,司礼琛高声对众人道
“从现在起,司礼铭跟我们司家,再无关系”
“你是生是死司家都不会干涉”
“他的成就,司家不会沾染半点,他的错过,也跟我们司家无关”
司礼铭气炸了。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不甘心输给我没关系,我会让你知道,放弃我,是多么错误的决定”
他也对众人道“即日起,我跟司家也再没有任何关系”
“司家的死活,与我无关半夏药堂,和司家不可能再有任何来往半夏丸也不会卖给任何司家的人”
“如果你们司家想用我们半夏药堂的药,你司礼琛就给我跪下求我,求到我满意为止”
司礼琛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自己的选择。
“今天在场的人,都将会是我们的见证人,司礼铭,你以后出了事情,我们司家不会为你兜底,也请诸位冤有头债有主,不要找到司家来。”
司礼铭狠狠地磨着牙。
“司礼琛,我的好大哥,你病了几年了,早就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只有我,才能引领司家走上正确的道路。”
“你马上就会为你的无知和浅薄付出代价你是司家的罪人”
司礼琛沉默不语。
但季曼宁已经有些不满了。
没想到季予惜竟然带了这么多保镖。
更没想到,司礼琛已经在这个时候把所有保镖都借给了季予惜
她就不能看到季予惜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丑态了
她还想把季予惜跪地求饶痛哭流涕的图片发给她的好姐姐看看。
让她看看季予惜是如何被她玩弄在脚底的
没有亲眼看着她跌落泥潭,季曼宁不甘心。
“季予惜,你别以为有一个司家站在你身边,你就赢了”
季曼宁声音沉冷。
季予惜“那你就错了,站在我身后的人,多了去了。”
话音才落,又一队人马来了。
这一队人马也是站在季予惜面前的。
领头的人正是宋嵘。
他身边还有卓无忧。
看起来,是卓无忧把宋嵘叫来帮忙了。
“合欢姐,你没事吧。”卓无忧钻进人群,关心道。
季予惜“我没事。”
她看向了宋嵘,宋嵘简直不想多看她一眼。
“我早提醒过你的,徐合欢,是你自寻死路”
如果她能听他的话,也不至于被人压着打
她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扭转败局
但是因为她的自大,她都错过了。
季予惜“我还没败,你急什么。”
宋嵘差点爆粗了。
“我倒是不急,我妈急,她怕你被打死,让我来保护你”
“徐合欢,你到底是怎么活这么大的你怎么还没被蠢死呢”
“如果你听我的,事情就不会闹成现在这幅样子。”
季予惜懒得搭理他。
季曼宁和司礼铭看见宋嵘也是恨得牙痒痒。
“宋嵘,你又来凑什么热闹”
宋嵘原本的奚落中带着无奈的神情,在听见司礼铭的话之后,转头看向了他。
青年阴郁的面容里,藏着一双阴鸷狠厉的眸。
“与你无关,滚。”
司礼铭张嘴,却没有怼,反而是开始煽动病人们。
“看见了吗徐合欢就算倒台了,还是有人站在她身边,今天要是不把她绳之以法,她就要永远逍遥法外了”
“你们还看着干什么现在就把她抓起来让她给你们道歉,让她把钱全部吐出来”
“你们还怕什么,有记者在,还全程直播,还怕她的保镖打你们吗”
病人们闻言,立刻开始跟保镖推推嚷嚷。
季曼宁更是阴毒地看着季予惜的手。
眼神一使,冲锋在前的老马意会到了,阴鸷的目光立马锁定了季予惜的手。
医生最重要的就是手
废了她的手,她就再也不能行医了。
那个时候,她就彻彻底底地成一滩烂泥了
怒吼声,咆哮声在现场回响。
闹剧越来越大了。
季予惜看向那几个最开始将事情闹起来的病人,高声喊道
“半夏丸毒性快发作了,情绪越激动,越容易促进毒素游走全身,你们最好安静下来,不然可能撑不到救护车来就会死。”
她的话,让气氛越发焦灼,空气里都是火药味。
病人们的情绪更加激动。
所有粗暴恶心的话谩骂出来,甚至有人歹心突起。
“再敢**,老子杀了你”
“你什么东西,还敢妖言惑众赶紧给徐神医道歉”
“季予惜,给我死”
有人脱下鞋子,往季予惜身上砸去。
还有抄起桌子上的矿泉水泼水的。
全部被保镖给挡住了。
“冥顽不灵,如果不是我,你们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季予惜蹙眉,满脸无情。
宋嵘再度了个白眼。
“你快闭嘴吧,不要刺激他们了。”
真想不通,左曜宸为什么会喜欢这种无脑的女人
可季予惜偏要刺激他们。
“你们快死了,但我有办法治你们,只要你们现在停手,给我道歉,我就为你们施针逼出体内的毒。”
病人红着眼睛灼灼盯着季予惜。
“闭嘴闭嘴死到临头还满口胡言”
徐半夏扬起脖子,一副胜利者姿态。
“徐合欢,熟悉吗当初我就是这样被人厌恶的,但万幸的是,现在他们眼睛明亮,能看清楚谁才是恶毒的人。”
季予惜已经仁至义尽了,“算了,我该做的做了,我对得起我自己的良心。”
徐半夏只当季予惜在垂死挣扎。
“徐合欢,你还在死鸭子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