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成接过信件,细细研读,片刻后,抬起头来,沉稳地对父亲说“父亲,我觉得弟弟此举并无不妥。虽说宁皇现下是失踪了,但她手底下的能人众多,实力不容小觑。咱们如今万万不可与平州幽州为敌,否则后患无穷。不如就依弟弟所言,先派五万兵马去并州助战,攻打匈奴人。”
拓跋威手抚胡须,在帐中来回踱步,思索良久,权衡其中的利害得失。
他心中虽对平州幽州的富饶地盘觊觎已久,但也深知自己目前并没有与之抗衡的实力,贸然行动只会引火烧身。
思及至此,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行,这次你亲自带兵过去,与你弟弟会合。不过,你要切记,千万不要与朝廷的人为伍,那帮家伙没一个好东西,整日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只会算计自己人。”
拓跋成点头应道“父亲所言极是,萧松柏操控朝廷一事,咱们早有耳闻,对他那阴险手段,咱们都极为不齿。他既然有意称霸天下,就该光明正大地说出来,何必还打着为皇帝打理朝堂的幌子,在背后搞小动作,控制朝堂。如此虚伪之人,咱们实在看不上,相较而言,咱们更佩服像宁皇这般光明磊落心系百姓的人。”
与此同时,在京城皇宫之中。
萧松柏刚批阅完如山的折子,一身的疲惫如影随形,仿佛要将他压垮。
他刚想靠在龙椅上歇息片刻,还没来得及合上双眼,就见一名内侍匆匆入殿,高声禀报。
“启禀萧世子,有急报传来”
萧松柏接过信件,脸色瞬间阴沉,他匆匆扫了一眼内容,双手猛地发力,将信纸撕得粉碎,纸屑如雪片般纷纷扬扬飘落在地。
他万万没想到,拓跋达竟敢公然与他作对,这无异于在他的威严之上狠狠扇了一记耳光。
“哼,好大的胆子”
萧松柏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
他立刻疾步走到书案前,铺开宣纸,奋笔疾书,不多时,一封密信便已写就。
随后,他唤来亲信,神色冷峻地吩咐道“速将此信传至并州的匈奴金单于手中,命他不惜一切代价,务必拿下并州。同时,即刻调遣五万大军前往增援,我倒要看看,加上匈奴的十万铁骑,还拿不下一个小小的并州”
亲信领命而去,脚步匆匆,身影很快消失在殿门之外。
萧松柏稍作平复,便起身前往牢房。
这座牢房阴森可怖,关押的皆是犯下滔天罪行的重犯,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森严如铁桶一般,莫说是人,就算是一只苍蝇想要飞出去,也难于登天。
萧松柏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牢房,刺鼻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抬手捂住鼻子,微微皱眉,往后退了两步。
牢房内阴暗潮湿,火把的微光摇曳不定,映照着四周的黑暗。
他在一间牢狱前停下脚步,里面关押的人头发蓬乱如枯草,衣物脏污不堪,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异味。
那人听到动静,缓缓抬起头来,待看清来人是萧松柏,瞬间双目赤红,仿若被激怒的困兽,猛地扑向牢门,双手紧紧攥住铁栏杆,那力道仿佛要将栏杆生生折断。
他嘶吼道“你还有脸来见朕你这无耻叛徒,赶紧将朕的皇位还来”
萧松柏站在牢门外,目光冰冷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狼狈至极的人,此人正是曾经高高在上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