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丞相的到来,让杨士书甚是恼恨,他虽然为官清廉,可也知晓权势欺人,若是不懂变通,那官途末路,以后也难为百姓做事
他清廉,可并不迂腐
他看了看跟在周丞相后边的老妇人,老妇人静静地站在了周夫人身后
这应该就是周夫人身旁的林麽麽了
原来周夫人早就做了准备
他收回目光回道“禀周相,将军夫人府上费管家之子费商,昨晚来刑兆衙自首,说是受夫人与大小姐杨容心的授意,强了府上柳姨娘,后被夫人赐死一事”
周丞相深炯的目光望着杨士书“竟有此事那费商何在”
杨士书“已被周夫人所杀,正在堂上”
周丞相眯着眸子看了看暴毙在一旁的费商,沉着脸问边上的周夫人“若儿,这是怎么回事”
周夫人不慌不忙道“父亲,费商疯魔,胡言乱语,并当堂对女儿不敬,企图对女儿行凶,后不知为何,他竟自己暴毙而亡杨大人却诬陷女儿行凶,还望父亲为女儿讨一个公道”
周丞相微微点了点头“杨大人,小女说并未当堂行凶,是费商欺凌在先,此案颇多疑点,就让本相一起听听,杨大人是如何审这案子的”
杨士书低着头,他心中明白,要不是有这么多的百姓看着,估计周相根本都不会让他审,他道“是来人,给周丞相上坐”
一旁衙役立马搬来了一张太师椅,放在堂中上首的位置
杨士书又回到了案台上,他一拍惊堂木“周夫人言,费商并非她所杀,可本官与两边衙役,一纵百姓都看到了当时的情况,本官办案讲究证据,薛林,请仵作,验尸”
薛林领命
仵作上堂
孙仵作将箱子放在一边,蹲在尸体旁,摆弄着尸体,他皱着眉头,一炷香后,他道“禀周丞相,杨大人,此人乃中毒而死且,脖子上有毒蛇咬伤的痕迹,小人猜测,应是被巨毒的毒蛇咬伤,毒发身亡”
杨士书疑惑“可费商昨晚一直在刑兆衙,并未有异常”
仵作“费商应是在来到刑兆衙之前,就被剧毒毒蛇咬伤了”
杨士书皱着眉头“既是剧毒毒蛇,为何经过一晚,才在堂上毒发身亡”
仵作哑然,这正是他想不通的地方,在被剧毒毒蛇咬伤后,理应当场复发身亡,可这人不知怎么的,硬是没死
他想了想道“这这可能是毒蛇的种类不一样,或他体内有某种东西压制了毒蛇的毒性”
周丞相笑了笑“那这案子便明了了,这费商便是死于毒,并不是若儿所伤”
杨士书看了看一脸沉思的仵作“孙仵作,可是还有什么发现”
仵作疑惑道“奇怪,这毒蛇喜暖,且都存活在人迹罕见的大山之中,眼下这儿寒冷,怎会出现在人多的将军府呢”
他想了想,继而又道“对了,捕蛇人指不定是谁在捕蛇人手中买了此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