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怎么就你自己在啊,那些闹事的人呢”
几分钟之后,杜龙山就走进了古董店,很是熟络地坐在陈晋的面前,还给他上了一根烟。
“走了,几个愣头青而已,一听说你要来,都快吓得尿裤子了。”
“我也没有为难他们,就放他们走了。”
陈晋勾了勾嘴角,把刚刚泡好的普洱推给了杜龙山一杯。
“行,没什么事就好。”
“以后谁要是再敢找你的麻烦,直接给我打电话就好。”
“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没有你当初的救命之恩,也没有今天的杜龙山,我无论什么时候都挺你。”
杜龙山十分豪气地说道。
六年之前,东门九狼还是街头小混混,被人家追砍了好几条街,如果不是陈晋出手帮忙,让对方卖个面子,他们九个早都成残废了。
“你们的人不找我麻烦,那就谢天谢地了。”
“对了,大狗,你洗白了之后,现在都在从事什么大生意呢”
陈晋轻抿了一口热茶,笑着问道。
“没什么大生意,就是搞了一点进出口贸易而已。”
杜龙山摆了摆手,十分大气地说道。
“进出口贸易还不是大生意呢你现在的野心真是越来越大了。”
陈晋挑了挑眉头,轻声说道。
“现在国际形势不好,外贸生意几乎不赚钱,甚至弄不好还要赔上一些。”
“我跟你说实在的,我现在正借助外贸的幌子,向国外贩卖军火。”
“这个来钱快,一本万利,看在你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我可以让你入股,咱们一起干。”
杜龙山四下看了一眼,立即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疯了”
“贩卖军火可是要掉脑袋的,你刚刚洗白没多久,怎么又陷回去了”
陈晋心中一紧,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气场不凡的青年人说道。
“放心,我都已经打点好了。”
“我这也是为国家创造外汇,我只是赚了一小部分。”
“你现在入场,根本就不用铺路,等着数钱就好。”
杜龙山神神秘秘地说道。
听起来,好像是很有后台。
“算了吧,我就不跟你掺和了,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经营这个古董店。”
陈晋耸了耸肩,拒绝了杜龙山的邀请。
他心里很清楚,赚这种钱,就相当于在高空走钢丝,哪怕是来了一股风,都可能会坠落万丈深渊。
再者说,陈晋有聚宝盆,一个多星期就身价过亿了,这暴利程度,恐怕连贩卖军火都不遑多让吧
“行,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强求了,就当做我今天什么都没跟你说。”
“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等我忙完的,必须找你喝上几杯。”
杜龙山摸了摸鼻子,很是洒脱的说了一句,然后就站起了身,准备告辞。
“没问题。”
陈晋点了点头,随即就送杜龙山走出了店铺大门。
他的一张脸上挂满了笑容,但是内心却是另一番光景。
杜龙山这个人,能少接触还是尽量少接触吧。
他太急功近利了。
从事的生意也十分危险,虽然现在可以高枕无忧,可是谁又知道日后会不会炸雷
弄不好,还会波及的非常广。
但有一点却非常肯定,杜龙山让他入股,应该是没有怀揣什么坏心思,只是单纯的为了报答当初的救命之恩,想要拉着陈晋赚钱点罢了。
因为杜龙山这个人向来是得人恩果千年记
“你好,我有一个帽衫,我要到网上问问”
突然,一道电话铃声响起,瞬间打断了陈晋的思绪。
他看了一眼,居然是邱琳打过来的视频电话。
拒接
陈晋直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对于这个女人,陈晋是真的不想再跟她多说一句话。
可是邱琳却不依不饶,无论陈晋挂了他多少次,她总是会马上再打一遍。
就算是陈晋把手机给关机了,她还会打到邻居那边,让他们帮忙找陈晋。
“你到底要干什么”
陈晋为了避免在邻里那边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最后还是把电话给接了起来。
“陈晋,你居然敢纵容那些地痞流氓去找我弟弟的麻烦我看你真是太欠收拾了。”
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了一阵歇斯底里的吼叫,当场就把陈晋的耳朵震的生疼。
“与我无关。”
“是你弟弟自己欠了赌场的钱,人家找他收账,天经地义,难道每一次都要我给他擦屁股我又不是他亲爹。”
陈晋没好气地说道。
“我不管,他们现在要废了我弟弟的一条腿来当利息。”
“如果我弟弟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说到做到。”
邱琳蛮不讲理地说道,简直就是一个泼妇。
“我再说一遍,这与我无关。”
“我现在正式通知你,咱们之间彻底结束了,我不在乎你是否原谅我。”
陈晋说完了最后一句话,直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根本就没有给邱琳再发疯的机会。
邱家人的脑回路还真是清奇,一旦吸不到血,他们就要恼羞成怒。
陈晋真是庆幸自己及时止损,否则真的把这种女人给娶进家门,那么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但是话说回来,如果邱琳这一次非要跟他没完没了,那么陈晋也决定不会手软。
既然她不想好聚好散,给彼此都留下一个体面,那陈晋就奉陪到底。
起初,陈晋还打算和平分手,曾经花在邱家身上的钱也就不打算追讨了。
但是如果邱琳还敢不依不饶,那么陈晋也不介意跟他们把总账彻底算清楚
“老板,你这一副字画看起来还不错得啦,打算多少钱出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操着南方口音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对着一副明代的字画驻足观摩了起来。
有客户了
“您眼光真的很不错,这幅字画可不简单,乃是”
陈晋一见有生意上门,立即就把邱琳的事情给丢在了一边,耐心的给客户讲解了起来。
毕竟生活还是要向前看,不能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让自己一直恶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