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陈晋看了一眼,瞬间就感觉到了一阵头晕目眩,老脸一片通红。
赵母不但把身份证给了赵小鹿,而且还在她的包里面塞了一盒小雨伞
“呃,那个,阿姨的安全防范意识还真是高啊。”
“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反正把今天给应付了过去就好,质疑以后的事情,那就再说吧。”
陈晋轻咳了一下,缓缓地说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路灯照射之下的赵小鹿美得让人窒息
“好吧,反正我妈也在这里待不了几天,估计明后天就要走了。”
赵小鹿耸了耸肩膀,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现在真是越来越觉得陈晋这个男人身上有着一种别样的吸引力,甚至都让她有些痴迷。
两个人又在一起聊了不到半个小时,就互相告辞了。
陈晋闲庭信步的回到了自己的古董店,第一时间就去了地下室,准备看一下今天的战报。
在最近这一个星期以来,穆良玉与叛军并没有发生什么激烈的挑战,最多也是小规模的试探,双方都没有什么重大的损失。
不过,穆良玉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
她凭着陈晋给她注解的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与她的老师打的有来有回,甚至还逐渐占据了上风。
不愧是古之名将,悟性还是很高的。
如果一直这么下去的话,恐怕都用不上陈晋传送过去的军火,穆良玉自己都能打赢这场攻城战
另一边,芙水关城头。
穆良玉亲自督战,再次打退了叛军小规模的攻城。
这一次,她斩杀百余人,浑身上下都是猩红的鲜血。
“殿下,辛苦了。”
“短短七天之内,叛军展开了三十多次小规模攻城,而你却一直都在身先士卒,我担心一直这么下去的话,您的身体会被拖垮的”
随军谋士走了上来,非常担忧的说道。
“无妨”
“目前形势危机,我若不身先士卒,其他就是怎么能够效死命”
穆良玉擦干了亢龙锏上的鲜血,面无表情地说道。
其实她早就看出来了,叛军之所以在这么多的时间之内连续发动了这么多次的小规模攻城,就是为了在消耗穆良玉。
可是穆良玉别无他法,只能应战。
“对了,我有一个好消息要汇报给殿下。”
“蛮族之地第一批粮食已经收割完毕,在神明的庇佑之下,足足增产了四倍有余,我已经命令相关人员去收购了,一旦要是运回来,如果我军坚持一个月有余。”
随军谋士欣喜若狂地说道。
“神明万岁”
穆良玉听说了这个消息,心情也瞬间变好了很多。
蛮族之地大丰收,这可不仅仅是军队有粮草可用的事情,更是稳固了她对蛮族之人的统治。
既然衣食无忧,生活富足,吗蛮族之人怎么可能还会造反
这可全部都是神明的功劳,如果不是他所赐予的农药和化肥,怎么可能有四倍以上的收成
如今大后方已经稳定,穆良玉就可以把全部精力都转移到了战场上,甚至都可以开始谋划北伐的事情了。
“呜”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刺耳的号角声突然响起。
这瞬间牵扯住了穆良玉和随军谋士的神经。
他们知道,这是叛军又要发起攻城的信号。
穆良玉立即转身看向了远方,脸色却在这一刻瞬间沉了下来。
与以往不同,叛军并不是披坚执锐地前来进攻,而是押解了十几辆囚车,里面装着全部都是穿着白色囚衣的犯人。
这是怎么回事
叛军这又是要使什么阴谋诡计
随军谋士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内心里却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而且这种预感还是越来越强烈。
咔咔咔
此时此刻,穆良玉身上突然散发出了一种摄人心魄的寒冷气息。
一只紧握着剑柄的手也发出了阵阵关节爆响。
一边的随军谋士被吓了一跳,因为他跟了穆良玉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愤怒。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一个骑着枣红色高头大马的老年将领走向前来。
这个老人长得极其雄伟,就犹如一座山岳一样,不怒自威。
他手持一把长枪,如同一头威武的雄狮,气势如虹。
他,就是叛军主帅,齐司煌
“穆良玉,对于这些人,你应该很熟悉吧”
“如果你不想让他们死的话,最好赶紧把城门打开,乖乖投降。”
齐司煌指了指囚车之中被关着的那几个人,语气凛冽的说道。
“齐将军,我一向非常敬重你,却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干出这么卑鄙的事情。”
“两军交战,你何必为难我的家人”
穆良玉咬了咬牙,眉头紧皱地说道。
什么
怪不得穆良玉会如此愤怒,原来齐司煌就想把他的家人给抓了过来,以此作为要挟,逼迫她打开城关。
“穆良玉,我这算卑鄙吗”
“相比于你父亲对我做的事,我这连利息都算不上。”
“我为他南征北战这么多年,他却偷偷派人杀了我全家,为了报复这种深仇大恨,就算是再卑鄙的事情我都做得出来。”
齐司煌提着一杆盘龙枪,策马来到了一辆囚车的前面,锋锐的枪尖顶在了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妪的脖颈之上。
“这个人,你应该很熟悉吧,穆良玉殿下。”
“这可是曾经的太皇太后,也是最疼爱你的奶奶,我现在只给你一炷香的考虑时间,如果你再不打开城门,我就杀了她”
齐司煌语气冰冷地说道,逐字逐句都充满了无与伦比的杀意。
谁都能感觉到,齐司煌这可绝对不是在虚张声势。
大离国害他家破人亡,差点被万人分尸,如今齐司煌借助叛军卷土重来,俨然就是一尊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复仇魔神。
他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来,别说是当初的太皇太后,就算是把这十几辆囚车里面的皇亲国戚全部都凌迟处死都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