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藏你要做什么”
猿飞日斩直视慷慨激昂的团藏后背,用尽力气,发出质问。
他自然也看出来此时的团藏蠢蠢欲动,想要做某些事情。
可眼前这个家伙。
大概率是平息了这场灾难的存在,触怒他,无异于是在为忍村招来另外一场天灾。
团藏后退数步,扫视身后的转寝小春,猿飞日斩,水户门炎,旋即低声道“这是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转寝小春不解道。
可不等她把话说完,团藏已经来到饮月面前,他鼓起勇气,凝视饮月的万筒,旋即扭头看向富岳。
他的目光如同苍老的狐狸,透露着如何从对手身上撕咬下一块美味肥肉的冲动。
富岳察觉到这道目光,顿时心跳慢了半拍。
“”
富岳神情一凝,但随着族人堆积过来,他作为族长也不能弱了气势,旋即挺起胸膛。
团藏瞥了饮月一眼,然后怒视富岳“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人证物证都在,你还说操控九尾的,不是宇智波一族”
饮月面露无语。
但他没有辩驳。
忽地,他收敛起体内正准备释放的能量,静静地等着团藏继续表演。
富岳混身一颤,猛地看向饮月,随后再看向团藏。
他上前一步,来到饮月身边,低声询问道“饮月,真的是你做的你什么时候开启了万筒写轮眼还有,你不是在忍村外执行任务吗”
至饮月提前从忍校毕业。
除了灭族之夜。
他大部分的时间,基本都在外面执行各种任务。
眼下这条时间线的饮月,自然是在外面执行任务。
就在这时,一道兴奋地呐喊从人群中传来“大哥”
随着呐喊落下。
一道少年身影推开想要阻拦他的族人,朝着饮月等人所在的区域跑去。
“放开我,那是我大哥”
多摩雄推开一名想要阻拦他的暗部,踩踏着泥泞,踉跄向前。
“多摩雄,退下”
富岳看到自己的族人这般没有规矩,旋即面庞燃起怒火,大声训斥。
只不过,多摩雄平日里并不理会这位族长,眼下自己大哥在这里,他自然也不会搭理对方。
见多摩雄就这样从自己面前跑了过去,富岳脸色铁青。
团藏则像是抓到了富岳的某个把柄,嘴角上扬,冷哼道
“富岳,怎么,木叶警务部你管理不了,现在连自己的族人都管不了难道你比我还老,要退位了”
闻言,富岳只觉得脊背爬上寒意,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神情一凝,正准备上前教训多摩雄,却见饮月这时伸手,轻轻拍了拍多摩雄的脑袋。
富岳不知为何,在此刻停住步伐,只觉得自己不能再上前,直觉正在对他发出本能的预警。
“大哥”多摩雄仰头凝视饮月,双眼仿若蕴含星辰,“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饮月嘴角微微勾勒
“刚刚回来的。”
“大哥,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努力修炼,努力执行任务,攒了不少钱,可以请你吃一顿好吃的”
多摩雄笑着,忽地神情一变,扫视周围,低头失落道
“可惜,忍村变成这样了。”
团藏冷笑道
“至于忍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不如好好问问你的大哥”
听到这话。
多摩雄侧头看了一眼团藏,然后回头看向自己大哥,最后似乎明白了什么,旋即怒视团藏。
他握拳反驳道
“你的意思是我大哥毁了忍村你放屁,老东西,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大哥摧毁的忍村”
反驳掷地有声。
被羞辱后。
团藏瞪大眼睛,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击,只觉得胸膛胀痛。
他通过这小东西的眼睛透露的情绪也能感知得出。
只要自己多说一句,对方怕是直接要抽出苦无捅自己。
“富岳,宇智波一族要给忍村一个说法,要给村民一个说法,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团藏怒视多摩雄,却用尽全身力气,发出怒吼。
富岳陷入沉默。
内心权衡利弊。
多摩雄鄙夷道
“这压根就不是宇智波干的事,你要我宇智波怎么给你们一个说法”
“”团藏瞪大眼睛。
他正在打压富岳,以求从宇智波这里获得最大的好处。
眼前这个小混蛋凭什么插嘴
至于他针对饮月。
一来他也是在赌,饮月哪怕是解决了邪神危机的家伙,心应该也是向着木叶的。
毕竟,对方也是宇智波,而这些年来,木叶忍校对于忍者在思想上的控制开展,一直进行得很好。
只要不是太过分。
团藏觉得,自己打压一下对方,这个叫宇智波饮月的家伙,应该不会采取过于极端的方法。
“团藏”转寝小春怒视团藏,随后看向周围赶来的暗部,沉声道“够了,先治疗猴子吧,算账的事,等忍村稳定下来再说”
团藏瞥了一眼即将晕厥过去的猿飞日斩,独臂握拳沉声道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了,可能就没了,日斩,为了木叶,你先忍一忍”
听到这话,猿飞日斩吐出一口老血,直接晕倒在转寝小春的怀里。
“日斩,日斩”转寝小春眉头紧锁,急忙推搡猿飞日斩,急切道“你说句话,你说句话啊,日斩”
水户门炎急切道“别推他了,快点把他送到医疗忍者手里吧”
“对对对”转寝小春猛地点头,旋即仰头环顾四周“医疗忍者在哪里,医疗忍者在哪里”
团藏“”
他转过身,嘴角轻微上扬,内心掀起惊涛骇浪且夹带着一丝激动。
“猴子,只能委屈你了。”团藏内心激动暗想“你不出意外,我又怎么好上位呢”
想着,他再度来到宇智波一族面前,来到饮月对面,质问道
“现在你来告诉我,毁灭忍村的罪魁祸首,究竟是谁”
多摩雄见这个老东西给脸不要脸,咄咄逼人,他上前一步,刚想阻拦对方,肩膀却传来触感。
回头望去,赫然是饮月正在轻拍着他的肩膀。
饮月对着他微微颔首。
示意多摩雄站在一旁。
“大哥”多摩雄眉头紧锁,但既然是自家大哥阻拦,他也不好说什么,旋即听话退下。
“我来告诉你,究竟是谁毁灭了木叶。”饮月面无表情,朝着团藏走去。
见到这一幕,富岳心头咯噔一跳,在他的印象里,饮月向来十分温柔且善良,属于是宇智波一族里不可多得的异类。但眼下的饮月却给他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或许正是因为万筒写轮眼的缘故。
富岳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对饮月的背影开口道
“饮月,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犯错”
饮月只是微微侧头。
瞥了富岳一眼。
富岳只觉得在这一刹天塌地陷,山河褪色,自己仿佛立于无尽的深渊面前,随时可能会被深渊吞噬。
他再度僵在原地。
不知道为什么。
他也拥有万筒写轮眼,但自己在饮月面前,就仿佛站在宇智波的老祖宗面前,无法硬气起来。
此时,饮月已经来到团藏面前,直面团藏。
团藏深吸一口气,只是后侧半步,强行镇定情绪,而后怒视饮月
“我我听着”
“那你听好了。”
饮月平静道。
说着,他的瞳孔的万筒写轮眼的纹路忽地汇聚,一对眼睛猩红如同闪烁强烈的激光。
“饮月,你要干什么”
团藏嗅到危险气息。
只是,他的话还未说完,饮月的瞳孔便激射出鲜红的能量光柱,显然,这是能量转换之后,炙热的高温激光
“”团藏瞪大眼睛。
他连伊邪那岐都没来得及使用,便感受到灼热高温在身上扩散。
整个人就像是坠落烈阳。
瞬息,他身上的衣物融化,皮肤脆弱得就像是纸张一般燃烧。
团藏连惨叫都没能发出。
整个人如同燃烧完的灰烬,在潮湿的寒风席卷下,掉落地面,仅剩的残渣也被雨水融化。
此外,激光在穿透团藏的身体之后,落到地面,在地上轰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
富岳整个人如同遭遇晴天霹雳。
而刚将猿飞日斩送上医疗忍者担架的转寝小春以及水户门炎猛地回头,也注视到这一幕。
两人嘴巴猛地张开,不可置信地看向眼睛已经恢复正常的饮月。
“大大哥”
多摩雄也愕然抬头看向饮月。
他既惊愕于自己大哥何时拥有这么可怕的能力,也震惊于自己大哥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杀伐果断。
饮月面无表情,就仿佛是清理了一只爬上衣袖的蚂蚁。
也就是此时的多摩雄体内封印的某种力量还未解开。
这要是让正常时间线的多摩雄看到这一幕,高低得来上一句
“我的大哥居然是阿祖”
饮月想要这般给团藏一个痛快,也是突发奇想。
“”富岳茫然上前,扫视团藏死前的位置,以及那被雨水融化的灰烬,他骇然看向饮月。
那情绪复杂的眼神,仿佛透露着宇智波一族的族长给你来当的信息。
饮月并未理会富岳,而是伸手拍了拍呆住的多摩雄。
“想看大哥继续这样吗”
多摩雄头皮发麻后,内心情绪如大海一般翻涌,没有任何犹豫重重点头“大哥,既然他们先不当人,那我们也不当人了”
话毕,多摩雄从忍具袋中抽出苦无,深吸一口气,握拳站在饮月身边,准备与自己大哥并肩作战。
而两人身边,一众宇智波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只能茫然看向他们此时同样茫然的族长。
“宇智波”
转寝小春绝望起身,怒视宇智波一族,握拳挥舞袖袍。
她完全不顾此前的伤痛,沉声道“给我将杀害团藏的凶手抓起来”
一众木叶暗部,以及其他忍族的忍者没有任何迟疑,纷纷拿出忍具冲向饮月。
他们自然是此前邪神摧毁木叶时,躲藏在各个建筑里,苟延残喘活下来的那一批忍者。
他们自然没有见过饮月出现时,制止邪神的画面。
所有人都默认为,是此时重伤的三代目火影,以及其他三位火影顾问制止的这场灾难。
而那名宇智波则在此时用诡异的瞳术解决掉了他们其中一位火影顾问,这自然是对忍村的挑衅,犯下不可饶恕之罪
精神世界。
牢笼空间。
柱间急切道“饮月,冷静,冷静啊”
邪神嘴角上扬,随即裂开拟人化面庞的嘴巴,哈哈大笑
“对,就是这样,随心所欲,去大干一场吧,毁灭这一切,你便是这世界的主宰,你就是神你又何惧他们的言语,你又何须他们的看法”
黑绝此时也握紧双拳。
摧毁木叶
毁灭忍界
又何尝不是它的想法。
这一切,只在梦中出现过,当然,它不用睡觉,所以不会做梦,这只在它的白日梦里出现过。
扉间神情严肃。
一旁的水门同样如此。
他们自然清楚,如今的饮月,想要毁灭木叶,不,是想要毁灭整个忍界,究竟有多么轻松。
“他被你控制了”
柱间猛地看向身后一直叫好的邪神,沉声问道。
邪神耸耸肩,乐呵道“连我这具分身的主体都没法控制他,你觉得谁能控制得住他”
柱间愣在原地,神情复杂,邪神这倒是没骗他。
连邪神都无法战胜饮月。
整个忍界,这片宇宙里,谁又能是饮月的对手
轰隆
天空再度划过闪电,雷鸣滚滚袭来,黑云翻涌,漆黑的木叶在瞬息转换为苍白的白昼。
大量木叶忍者化为黑影,以最快的速度奔向饮月。
随着电弧在阴云中褪去。
世界再度陷入灰暗。
大地泥泞。
大雨落下。
轰
地面忽地剧烈震颤,本就沦为废墟的木叶此时连废墟都纷纷塌陷。
一众忍者只觉得天旋地转。
当众人稳住身形后,天色也随之再度变为五颜六色,所有人纷纷抬头,仰望苍穹。
只见一尊尊完全体须佐能乎降临木叶,亦如天降的神兵,背后的双翼缓缓展开,遮天蔽日。
黑云之下。
其中一尊金色的完全体须佐能乎的战盔里,多摩雄呆立其中,看着眼前的一幕,激动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