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患癌病危,我给妻子打了79次电话,让她来见母亲最后一面,她却背着我和她的白月光陶泽私会。
所有人都知道我深爱着白梦,结婚六年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对她百依百顺,可我对她来说却始终只是一个替代品。
母亲葬礼时,她穿着黑丝和低胸装,带着她的白月光来到葬礼现场,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我熟悉的男士香水味,看着母亲的遗照,她脸上泛着肉眼可见的心虚,她本以为我会大发雷霆,可我却是一脸平静的告诉她白梦,我们离婚吧
这一刻,她慌了
“妈,你再等等,白梦就快到了”
昭阳握着母亲的手不断安慰。
可事实上,截止上一秒他打了79通电话
白梦一通都没接
看着母亲奄奄一息快要撑不住的痛苦模样,昭阳心如刀绞
“儿子,你好好跟白梦过妈就放心了”
最后,母亲还是撑不住地撒手人寰。
“妈妈妈”
昭阳泪如雨下,不管他再怎么唤,也唤不回母亲。
看着母亲苍白的面容,昭阳瞬间明白,至此再无亲人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他这个儿子真是不孝啊。
从小是母亲把他拉扯大。
一年前母亲患癌,几次病危。
靠着想听到他有孩子的消息,一次次地挺下来。
可是一年过去,他不但没有帮母亲完成心愿,现在连儿媳都没办法叫到床前。
如果母亲知道这一年里他跟白梦已经分房而居
不,母亲再也没机会知道了。
昭阳强忍着悲痛和怒火,拿上手机去找白梦。
路过大厅的急诊室,昭阳竟意外看到了白梦的身影。
“没事的,陶泽。”
“梦姐,疼”
“护士,你听到了没有,他说疼啊你动作轻点”
白梦一身银白色紧身包裙,守在另一个年轻男人的身边。
他受伤了,她满脸紧张和心疼。
这样的表情,昭阳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过了。
而男人只是手臂有些破皮流血。
昭阳不敢置信好不容易在医院里看到她,她却不是紧赶慢赶着来见母亲,
这时,医院柱子上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
“今天新开业的新城百货突发广告牌坍塌的意外,令不少从商场里出来的顾客受伤”
昭阳扭头,看到新闻画面里白梦跟陶泽的身影。
前一秒,他们挽着彼此胳膊,甜蜜相视。
下一秒,广告牌砸了下来,陶泽抬手把白梦护在身下。
“你不是说你在公司开会的吗”
昭阳收回视线,看着也看到他的白梦。
“开会也能开进医院里来吗”
面对昭阳的质问,白梦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她绷住脸道“临时行程有变,这也要跟你交代吗”
昭阳隐忍的怒意化作一道道寒凉,呼吸发疼。
“我给你打了多少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白梦皱眉,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外套口袋。
“没电了。”
见昭阳脸色不对劲,白梦又问“有事吗”
呵有事吗
有事吗
她怎么能问的出口
今天早上出门时,他接到医院的电话,她明明就在旁边。
母亲情况很不好,她什么都听到了
可是现在当着他的面,可以抛诸脑后,根本想不起来
昭阳气到胸腔炸裂,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二话不说,拽过白梦的手。
“昭阳你疯了你干什么啊”
“放开我”
“蒋哥,你别这样,你这样会吓到梦姐的”陶泽见状,着急地从病床上下来,追着他们。
昭阳头也不回,加快脚步。
把白梦带到母亲病床前,他哽咽地哑着嗓子道“妈,我把白梦给你带来了。”
白梦看到盖着白布的蒋母,吓了一跳。
她这才意识到昭阳刚才脸色为什么不对劲。
“对,对不起。”白梦想伸手拉昭阳的袖子,没敢,最后只是低着头道歉。“我不知道你打来电话是妈的事。”
“所以,你承认你是故意不接的,对吗”
昭阳凄笑。
“不,不是。”白梦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漏嘴,赶紧摇头否认。
这时陶泽过来把白梦挡在身后,一副保护骑士的样子。
“蒋哥,梦姐怎么会这么做呢梦姐真的是手机没电了,她今天带我去商场也是想让我做个替身,给你挑选衣服。梦姐她”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昭阳看着他,只觉得恶心。
说起来,这个陶泽就是造成母亲遗憾而去的罪魁祸首
想他跟白梦是高中同学,高三那年克制着内心的心动,约好考同一所大学。
大学毕业后就结婚,在a城落脚。
慢慢地,房子,车子,什么都有了。
白梦说喜欢吃他做的菜,他就辞职在家专心做饭给她吃。
他生病了,白梦会丢下手头的事守在床头照顾。
谁不道一声羡慕
说他们是模范夫妻,双向奔赴
可两年前,白梦招进来这个陶泽当助理后,情况就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白梦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对他也不如从前温柔。
朋友圈越来越多她跟陶泽的合影。
最近这一年,她更是主动提出跟他分房睡,把家里当成想回来就回来的旅馆。
昭阳不是没有跟她吵过。
为了他们的婚姻,他极尽卑微,尽力相哄。
甚至对陶泽这个人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昭阳总希望白梦能够迷途知返,回到这个家来。
可白梦对他脸色越来越冷,对陶泽越来越在意。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你冲陶泽发什么脾气啊都说了手机没电才没接到电话,也不知道是这种情况啊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白梦有些生气地把陶泽拉过来,吼昭阳。
陶泽躲在白梦身后,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昭阳心悲凉到底,突然觉得好没意思。
一个已经满心满眼都是别的男人的女人,他为她还骗了母亲。
真是没坚持的必要了。
“白梦,我们离婚吧。”
我放你自由。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离婚协议我会找律师拟好。”
昭阳推她跟陶泽出去,“母亲的葬礼你也不用来参加了。”
“昭阳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说离就离我告诉你,没这么容易”
“梦姐你别这么激动,我想蒋哥是一时难过才会这么说的。”
门外,白梦捶门高喊。
陶泽假惺惺地替他说话。
昭阳看着母亲的白布,勾唇流泪。
这些年,他宠着白梦宠到她习惯了一言堂。
现在的离婚诉求,是他第一次主动表达自己的意见。
昭阳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帮我办一个葬礼,我要最风光的那种。”